演起來(1 / 2)

是夜, 周圍萬籟俱寂。兩位傷員在運功療傷,顧僑難得沒去修煉,擔起警戒責任。閉上眼睛, 能量向四周擴散形成一個無形的包圍圈罩住眾人。

楚涵是比較清楚顧僑實力的, 很放心的就地打坐修煉。林莫也知道顧僑修為至少比自己高, 看其他人態度也很放心的進入修煉模式了。

現在唯二還在活動的人隻有戮戒和戮羅。

戮羅眷戀的收回看顧僑的視線, 拉拉戮戒的衣服, “哥哥,我們跑吧。”

戮戒心中瘋狂搖擺,他不想死,他也不想顧僑他們出事。

“哥哥”戮羅對哥哥的意圖似有所覺,祈求的看著哥哥,堅定的對戮戒搖頭。

擺動間脖子上的項鏈跟著晃動,戮戒盯著那項鏈入了迷。

這條項鏈兩兄弟一人一條, 是他們曾經有過家的證明。它有一定的防禦能力,好幾次帶他們撐過死局。這條項鏈本來在顧僑脖子上的,但現在卻重回他的主人身上。

那是顧僑再見到兩人後非要還給戮羅的,戮羅當然不肯收回來。但是顧僑堅持讓他收回去並說除了這個其他什麼他都可以收。兩人僵持間, 戮戒上前沉默的接過戮羅的項鏈, 然後取下自己的項鏈掛在顧僑頭上。

“你說的,什麼都可以。”

顧僑:這是耍賴皮啊!

一時不察掉自己陷阱,耍賴皮又耍輸了的顧僑隻得無奈的收下這份意義非凡的謝禮。

罷了, 終歸是命吧。戮戒無聲歎息, 能遇上顧僑一行人,這一生起碼還不算太糟糕。

戮戒悄無聲息的隱於暗中,戮羅已經與黑暗融為一體。

幾乎是兩人離開的瞬間,蕭然掙開了眼睛, 嗤笑一聲,“算這兩小孩還有點良心。”

顧凡擔憂的看著顧僑,顧僑輕笑,“我沒事。”轉頭問蕭然,“你知道戮羅和戮戒的情況對嗎?”

顧僑早在兩人身上貼上了定位符,二人對顧僑沒有防備,當然也就不知情。不用擔心找不到兩人,顧僑先找蕭然這個土著了解下情況,也好對症下藥。

“他們大概率是魔棱教的人,前不久魔棱教在這待過一會,很快就離開了。雖然這麼說還有些不爽,但是魔棱教確實算是魔界第一大教。光是化神期就有四個,收下教眾無數,其中主張進攻人界的激進派很多,而且聽說內門弟子競爭極其慘烈。”想起這個教派,蕭然不禁皺眉,顯然這個教派給他的印象非常之差。

“魔棱教”顧僑呢喃著。

顧凡也在深思,這一刻父子倆想到一塊去了,擒賊先擒王。

要是真的讓顧凡一點點發展自己的勢力,那他會瘋的,而且他們在發展勢力難道獄嵐宗就不在擴大勢力了嗎?

所以最好的辦法是掠奪。魔族以實力為尊,誰厲害聽誰的,有什麼能比乾掉魔界第一大勢力魔棱教更能證明實力的呢?

顧僑父子倆陷入沉思,蕭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他眉頭直跳說,“如果他們是魔棱教的,勸你們最好不要管。魔棱教即使在魔族中名聲也很差,而且他們教眾的粘合性極高,對教派的狂熱程度極其不正常。”

“控製。”顧僑眉頭輕蹙,瞬間想到洗腦,或是某種精神控製手法。

“十成是的。”蕭然點頭深以為然,然後立馬回神,拉回跑偏的思維,“誒,你們不會真的要救吧,你們是救苦救難的菩薩轉世麼?什麼都要救的!”

“不,我隻是想搞魔棱教。”顧凡幽幽的說著劍身微微出鞘,嗡鳴不已。

蕭然一頓,這個想法有點心動怎麼回事?對呀,不就是第一大教嗎?搞啊,他光棍一條誰怕誰!

蕭然態度幾乎七百二十度回旋轉,欣慰的拍拍顧凡的肩,“誒嘿,這個提議我喜歡。”

“嘖嘖嘖,狗男人啊。”林莫好似看不懂事的孫子一般,背過手搖頭歎息,然後被黑著臉的蕭然一巴掌抽飛了。

對兩兄弟的身世有了線索,顧凡身影轉動消失在原地,幾個呼吸間,“撲通,撲通”兩個懵逼的小崽子掉落在地。

兩個小崽子還在茫然中,不明白自己剛剛還滿心淒涼的離開,怎麼就又回到了原點。

顧僑先發製人捂著心口譴責又悲傷的看著他們,“我一直以為我們相處得還挺愉快。”

“對不起”戮羅完全不敢直視顧僑的眼睛,低著頭注意到顧僑捂著胸口的動作,瞬間急了,擔心的說,“你怎麼了,那裡受傷了嗎?”

戮戒一眼就瞧出顧僑是裝的,而自己那傻弟弟都不懷疑一下的,顛顛的跑過去了。他本想吐出黏膩的毒液,編織傷人的話語,最好徹底寒了他們的心,好讓顧僑他們放棄他們倆。但是看著顧僑的眼睛裡裝著個小小的他,硬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這裡是真的痛了。”顧僑更緊的捂著胸口,皺眉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真的受傷了?快讓我看看,需要什麼藥草啊,我去摘。”戮羅急切的想去扒顧僑的衣服,又怕自己不小心碰到他的傷口,在原地不知所措,焦急的團團轉。

“沒用的,這是心病。”顧僑指指心口說,“這裡有兩個淘氣的臭小子壓在上麵,本來他們壓在上麵就算了,我的心臟還是有一定的承重能力的。可是他們還帶了很多秘密,這秘密可重了,壓得我心口疼。”顧僑表情委屈極了,好似他們做了多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顧凡眉目含笑,靜靜看父親表演。餘光不經意間捕捉到旁邊的景象,不禁滿頭黑線。

隻見蕭然和林莫站在一旁手裡不知道哪來的筆墨正在奮筆疾書。邊寫還邊念叨,“哦,以退為進原來還可以這樣,學起來,學起來。”

“這招不錯,下次找機會試試。”

那邊的沙雕戲與這邊的苦情戲宛如兩個世界。

“對不起”戮羅呐呐道,他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告訴是不能告訴的,顧僑他們已經為他們兄弟做過太多,他們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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