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兒放晴之後,雲莞的身體也徹底好了,她是個閒不住的主,便跟著家人重新去鎮上做生意。
事實上,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雲懷誠說,香滿樓前兩日,在尋找她。
雲莞知道,引起香滿樓的注意,她的機會便來了。
不過,這一日還沒有等到香滿樓的老板找上門來,小攤上倒是先迎來了一位稀罕的客人。
雲懷禮原本正在忙著,猝不及防聽到有人在叫自己:“阿禮!”
雲懷禮回頭,見到來人,先是愣了一下,而後驚喜而笑,走過去拍了一下那年輕男子的肩膀:“阿肯,許久不見,你咋來了?”
阿肯是蕭韞之身邊的小廝,平時在府裡打理蕭韞之的生活起居,雲懷禮當初還在蕭府做事時,與阿肯關係尤好,如今見到阿肯,彆提有多高興了。
阿肯與雲懷禮年紀差不多一般大,聞言笑道:“大公子差我來買酒,就買你家的!”
“真的?”
“那還有假的不成,老爺子親口吩咐的,我就在旁邊聽著呢。”阿肯湊到雲懷禮的耳邊,悄聲說:“老爺子說了,大公子買不回你家的酒,就不許進家門了,我都聽得一清二楚,據說你家的酒在趙老爺壽宴上出了名,許多人喜歡呢。”
阿肯捶了一把雲懷禮的肩頭,笑道:“阿禮,你家好本事啊!”
雲懷禮聽了,自然喜不自勝,“都是我妹子有本事,她釀的酒!”
阿肯大笑:“你就疼你妹子,我都聽你說了多少遍了,你家妹子天下第一頂好的!”
雲懷禮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他就是覺得阿莞有本事,當然高興,當然要跟人說。
雲莞聽到聲音,也笑著看過來,阿肯瞧著她彎眸笑的模樣,臉一紅,回頭看雲懷禮。
阿肯上下看了他好幾眼:“你身體恢複得如何了,可還好?”
“好著呢!”雲懷禮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沒啥大事,我現在肩挑百斤都不成問題!”
當日雲懷禮在蕭家被蕭素蘭打,阿肯自是知道的,當下又悄悄地跟他說:“你放心,小姐做的事情,受了懲罰,大公子罰她跪了好幾日祠堂,滴水未進,前些日子,二爺跟夫人從外地回來,現在人已經被送去家廟反省了。”
雲懷禮對這個事,沒多大的關注,聞言也隻是聽過罷了,拉著阿肯道:“你要買多少酒,來我這邊看看!”
“當然是有多少買多少!”
“不行啊。”雲懷禮有些為難:“訂購的客人多,我家酒,一人最多能買五壇。”
“啊?這也太少了吧?”阿肯愣住了,生意這樣好麼?
雲懷禮想了一下,“我去找我妹妹說一聲!”
“我跟你去!”阿肯一直記得雲莞去府裡看過雲懷禮,那個笑起來梨渦淺淺,分外可愛的小姑娘。
雲莞聽聞了對方的來意之後,又有雲懷禮幫忙說話,自然應允下來。
阿肯聽著高興不已:“阿莞妹子果然大方,上次你去看阿禮,給他帶了餅,我有幸吃到,那味道,現在還記得。”
“那有什麼,我還感謝你對我大哥的照顧呢!”雲莞笑道,“我再請你吃餅,這兒多的是,以後來街上,儘管來我這裡吃!”
“就是就是!”雲家人也非常熱心,雲玉娘直接拿油紙包了一個肉夾餅塞給阿肯:“吃吧吃吧!”
這邊說得正開心的時候,不期然傳來一個慵懶含笑的聲音:“這就敘上舊了,讓你買的東西,買了沒?”
太有辨識度的聲音,雲莞與雲懷禮聞聲看過去,便見到蕭韞之不知何時走到了攤位前,正饒有興趣地看著攤位上的東西,他一過來,便也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就像一個人形廣告牌一般。
“大公子!”阿肯立刻上前:“買好了買好了,一下子買了十壇!”
雲懷禮也有些激動:“大公子!”
蕭韞之擺了擺手,上下打量了一番雲懷禮,含笑道:“身體好了?”
“好了!”
除了當日雲懷禮在蕭家被打,讓雲莞有些生氣之外,過了這麼段時間,其實心中已經沒有芥蒂,何況當日蕭韞之那樣幫雲懷禮還了清白。
總的來說,除了蕭素蘭,蕭家對他們是有恩的。
何況,對於資深顏控來說,不犯下原則性的問題,顏值即正義。
雲莞趁機光明正大地看美少年。
見到蕭韞之過來,雲懷禮客客氣氣地請他坐下,“大公子,您坐,想吃什麼?”說完他又覺得不好意思,按說蕭韞之要吃東西,至少也是去香滿樓,怎麼會在這裡吃。
還不待他窘迫,蕭韞之便隨意揮手:“來一壇你們家的酒。”
“好咧!”雲懷禮高興地應下,立刻去裝了一壇酒過來,蕭韞之接過,也不等拿了碗過來,直接拿著酒壇子便喝了起來。
雲莞瞧了一會兒美少年,心情舒暢了。
行吧,人長得好看,連喝酒的動作看都肆意瀟灑、矜貴風流。
她偷瞄了一會兒,有客人過來之後,便在旁邊忙活了,但也注意著蕭韞之這邊。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這樣的美男子近在眼前,不看白不看,
蕭韞之是真的來喝酒的,就自己占了一張椅子,喝酒的動作,雖有些粗狂,卻不見任何粗魯之感,反而有一種少年意氣,肆意風流的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