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趁他病,要他命(1 / 2)

旺門小農女 西青先生 7903 字 6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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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大人?”

孔言方反應過來,稍稍鎮定下來:“雲姑娘何意?”

雲莞看了一眼四周,彎眸笑問:“孔大人不請我進府說話麼,就這般在府門前說話,方便?”

孔言方是實在不願意看到雲莞,但他隱約知道雲莞今日上門的目的是什麼。

今日早朝上,曾禦史聯合幾位本就與他和朱大人有矛盾的同僚,一齊在早朝上諫言,道他的兒子與朱大人的兒子昨日將曾公子打傷,至今昏迷不醒,對子女管教不嚴雲雲。

而他昨日便已知曉,兒子在雲莞的酒坊與曾公子鬨了矛盾,雙方大打出手,曾公子被打傷,至今昏迷不醒,或許,可能再也醒不過來。

孔言方瞧著雲莞的架勢,雖見她麵帶笑意,心中卻不敢放鬆,知道這不是一個好想與的主,眸色微沉:“雲姑娘請。”

雲莞微微一笑,在孔言方的帶領下進入了府中。

孔言方的府邸,是一座五進五出宅邸,蒔花藝草,清幽雅致,布置得十分精巧漂亮,雲莞在府中看到了好幾株桂花樹。

陵陽城好種植桂花,不論是一般人家的宅邸,還是街道上路邊的樹,隨處可見桂花樹,一到金秋時節,便十裡飄香,各種各樣,關於桂花的食材,也非常豐富,雲莞最喜歡的便是這桂花濃濃的味道。

但京城地處北方,一來並不適合種植桂樹,二來桂花花小,又因為地域的關係,開花之後,香味並不濃鬱,許多大戶人家,喜歡種植的也都是些更為高雅的,昂貴的花木,而不是桂花,因此鮮少在北方看到桂樹。

但孔言方的府邸種植了,雲莞路過的時候便笑道:“我來京城許久,不曾見過一株桂花樹,倒是在孔大人的府上見到了,都說京城氣候不適宜種植桂樹,不知這幾棵桂樹開花時候,香味可有陵陽的桂花香味濃鬱?”

孔言方腳步一頓,並不出聲。

雲莞也不介意,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事情一般,“是我唐突了,孔大人該有十幾年不曾回鄉,恐怕已經不記得陵陽桂花香味如何。”

“雲姑娘何意?”孔言方停下腳步,對著雲莞問道。

雲莞無辜一笑:“我也想在京城種植幾株桂花,也慰藉思鄉之情,卻又擔心,京城種不好桂花樹,瞧見大人府中亦有種植,便多嘴想問問兩句。”

孔言方定定地看了一眼雲莞,不再多言,讓她在廳中坐下之後,便問道:“現下,雲姑娘可以說了。”

雲莞瞧著孔言方恨不得立刻讓自己出府的樣子,便當做沒有看到一般,拿出了一本小冊子,含笑道:“想必孔大人已經聽說了,昨日,貴府的公子在我的酒坊打架之事,不僅毀壞我酒坊的桌椅,還有酒水,更打傷了我酒坊的夥計,那夥計,如今還臥床休息,不能行動,大人說說,此事,該如何是好呢?”

雲莞眼眸含笑,看起來非常真誠,孔言方瞧著遞到跟前的賬本,負手冷哼了一聲:“若是本官沒有記錯,昨日在雲姑娘酒樓打架的,並非我兒一人,如今雲姑娘將這賬本,送到本官跟前,是何意?”

雲莞哎呀一聲:“原來孔大人知道昨日是什麼人在我酒坊裡鬨事呀?”

孔言方臉色微變,雲莞又含笑道:“大人放心,我做事一向講究公平公正,絕對不胡亂訛人,也絕不冤枉人,這賬冊,我做了三份呢,先送到大人您府上一份,稍後自會再往曾大人和朱大人府上再送一份,絕無做那薄情寡義、無理取鬨、顛倒是非黑白的混賬之人。”

雲莞說話的時候,總是帶笑,眼眸彎彎、梨渦淺淺的機靈模樣,總看得人心情大好,在此刻看在孔言方的眼裡,隻讓他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的怒火,總覺得雲莞這番話,意有所指,也不得不讓他總是想起十多年前的事情,這些日子,壓在心中的不安,漸漸轉為憤怒。

但雲莞,似乎又不曾說錯什麼,偏偏讓他無可指摘。

最後隻能隱忍著怒意道一句:“雲姑娘果然伶牙俐齒。”

雲莞一副謙虛的模樣,笑吟吟道:“孔大人謬讚了,若是我說得有錯的地方,還望大人見諒,我從小便沒有讀過幾本書,學來的幾個咬文嚼字的詞語,多是從我阿爹那兒偷學來的呢,在大人跟前獻醜了,若是被阿爹知道,必定要罵我的。”

聽到雲莞提及雲承德,孔言方的臉色越發不好看,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但雲莞卻看到了,隻眼底劃過一抹冷意,見目的已經達到,便稍稍斂眉,神色頗為認真地問道:“是我話多了,咱們言歸正傳,敢問大人,此事該如何解決呢?”

“雲姑娘想要如何?”

雲莞含笑道:“有一說一,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話沒有說完,孔言方怒道:“雲姑娘慎言!”

雲莞哎呀一聲:“是我用詞不當,我的意思是,打壞了東西自是要賠錢的,傷了人自然也要賠償醫藥費用,我今日先來大人府上,就是想詢問一番,大人是想私了還是公了?”

“私了如何,公了如何?”孔言方隱忍著怒氣,凝眉道。

雲莞含笑道:“私了,便是我與大人對對賬,咱們私底下解決了賠償的事宜,至於公了,我隻要親自去京兆府尹走一趟了。”

孔言方自然明白,他毫不懷疑,以雲莞能將章可正告上金殿的膽子,必定也敢將兒子告去京兆府。

而今日,曾禦史已經因為曾公子被打傷而在朝堂上處處針對他,若是再將事情鬨大,不知能給原本就跟他不對付的曾禦史多少尋他麻煩的借口。

到底顧忌著麵子的事情,麵對雲莞笑吟吟的臉,孔言方沉著臉接過雲莞遞過來的賬冊,看了一眼,“雲姑娘放心,既是犬兒不慎傷了人,賠償的銀子,本官自會奉上。”

“孔大人大義。”雲莞含笑道。

孔言方不想再見到雲莞,做出送客的姿態:“雲姑娘還有何話說?”

雲莞含笑道,“沒有。”

孔言方正要開口送客,便見雲莞彎唇道:“我阿爹說,他年少的時候,與大人是同窗好友,隻是,自從大人十五年前高中之後,便一直在京城回京,不能在有見麵的機會,我聽著,阿爹心中總是十分遺憾的。”

孔言方細細地看著雲莞的神色,等著雲莞說下去,可雲莞卻似乎隻是提那麼一嘴而已,並不打算借著父輩的交情和孔言方敘舊,歎道:“事易時移,可惜,如今阿爹不在,孔大人,不叨擾您,我還得去曾府和朱府走一趟,告辭了。”

隻孔言方看著雲莞離開的背影,眯了眯眼。

從見到雲莞,聽到她說是雲承德的女兒之始,孔言方的心中,便開始泛起一抹不安。

這段時間,隨著桃花江堤壩案審理,雲莞作為原告,其實存在感並不強,他心中才剛剛放鬆,不曾想,自己的兒子,昨日在雲莞的酒坊鬨事,她今日這般上門,又言語之間,提及雲承德。

孔言方心中壓下去的不安,又再次升了起來。

從第一日在金殿上見到雲莞開始,他便知道,這不是個好相與的丫頭,今日雲莞多次提及雲承德,他也沒有理由不相信,雲莞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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