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曾府求助(2 / 2)

旺門小農女 西青先生 9519 字 6個月前

雲莞眨了眨眼,倒是沒有拒絕莫聽雪的意思:“好呀,那阿莞可不客氣了。”

莫聽雪笑著拍了拍雲莞的發頂:“跟姐姐客氣什麼,姐姐喜歡你這小丫頭。”

雲莞:“……”希望莫姐姐彆在蕭扶疏跟前說這樣的話,不然她也好為難的。

曾禦史府的管事,請不回莫聽雪,隻得悻悻回去交差。

但府中的大夫,全都沒有法子,曾府便這一根獨苗苗,曾夫人傷心欲絕,以為是派個府上的管事去請人,不見誠意,便親自和曾禦史一道上門來,可惜,連莫聽雪的麵都沒有見上。

他們上門的時候,莫聽雪正在藥房裡閉關煉藥,且湘州神醫在陛下麵前,有特彆的權利,曾禦史有求於人,即便心中不快,卻也不敢過於無禮,等了小半個時辰自後,未見莫聽雪過來,隻得告辭離開。

回去的路上,曾夫人憤憤不平:“不過是個宮中女官,便是太醫院的太醫,府上的人去請了也不會推辭,她實在心高氣傲!”

曾禦史心中自然也是不快的,但他比曾夫人沉得住氣:“到底是神醫之後,總要拿矯一些。”

曾夫人臉色陰沉。

曾禦史知道,神醫的脾氣,想來怪癖,金錢、權利都無法打動他們,隻心中為難非常。

曾夫人道:“若是不行,老爺便進宮一趟,請陛下下旨,讓莫聽雪上門一趟,便不信,她敢違抗聖旨。”

曾禦史道:“聖旨好下,可若是惹惱了莫聽雪,對逑兒又有何好處?”

曾夫人愣住,麵色越發悲戚:“這可如何是好,難道真要看著逑兒……”

曾禦史心中煩躁非常,馬車從莫府的門前離開,經過雲莞宅邸的時候,曾禦史不經意撩開了車簾,便看到府宅上,簡單低調的兩個字“雲宅”。

他瞬間愣住了,不由得想起,一個時辰前,管事回去的時候,曾說起雲莞與莫聽雪關係十分親密之事,當時還覺得詫異,卻並不細想,在這一瞬間,他如同打通了七經八脈一般,催著車夫道:“快!快回府!”

曾禦史府上的馬車,再次出現在雲莞府門前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

彼時,雲莞剛從刑部尚書朱大人的府上回來,自然,是為酒坊被砸一事。

朱大人的態度,倒是比較圓滑,雲莞上門的時候,甚至還為朱成賢之事道歉了一番,而後主動提及賠償之事,在雲莞計算好的賬單上,主動加上了一些撫慰金,最後還和氣地送雲莞出門了。

曾禦史上門拜訪時,雲莞正與雲玉娘說話,聽聞消息,她隻是愣了一下,麵上卻並無意外的神色,“請曾大人和曾夫人去前廳稍坐,我立刻便來。”

雲莞過來的時候,便瞧見前廳放了一個箱子,她稍稍揚了揚眉,曾禦史和曾夫人見到人,便立刻站起來:“雲姑娘。”

雲莞含笑走過去:“不知曾大人大駕光臨,雲莞有失遠迎。”

“哪裡的話,哪裡的話。”到底是做禦史的,曾禦史十分會說話:“是我們該早些上門給雲姑娘賠罪才是。”

“曾大人這話,可是在折煞我了。”雲莞含笑道。

曾夫人也上前,十分親熱地握著雲莞的手:“是我們曾府的不是,昨日,我兒不懂事,在雲姑娘的酒坊裡鬨事,不僅無意之中傷了人,還砸壞了不少雲姑娘酒坊裡的東西,我這心中實在過意不去……”

曾夫人說到這裡,黯然傷神,眼裡已經有幾滴淚水:“隻是,昨日逑兒傷得極為嚴重,我作為母親,心中隻有擔心,未曾顧及雲姑娘酒坊之事,直到今日才與老爺匆匆上門,希望雲姑娘莫要怪罪我們,曾府並非有意不認,隻為母之心,實在……實在難以自控。”

曾夫人說到這裡,抬起手帕抹了抹眼淚,殷切地看著雲莞。

雲莞含笑道:“曾夫人的心情,我能理解,在酒坊裡鬨事,想必也不是任何人的本意,隻是,碰上了些矛盾,難以自控罷了,我呢,也隻是按規矩辦事,好比買賣雙方,有來有往,有買有賣一般,隻是曾公子傷勢嚴重,料想夫人和曾大人心情難控,便想遲兩日再處理這件事。”

曾禦史既然今日能雲家來,想必也笑得,她已經去過朱府和孔府之事。

三分賬冊,第三份,總會送到曾府手上,雲莞並不掩飾自己的態度。

曾夫人卻不勝感激:“雲姑娘實在太善解人意了。”

雲莞含笑不語,曾夫人又誇讚了她幾句,再次保證,她隻是擔憂心切,並非不認下曾公子有損酒坊的事情,言辭非常懇切。

雲莞耐心地聽著,又問起了些曾公子的傷勢。

說起曾公子,曾夫人便十分難過,說話的時候,一度哽咽不已,“逑兒至今昏迷不醒,大夫都說,傷了腦顱,怕是難以醒過來,我……我便隻有這一個兒子,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雲莞自然也不曉得該如何安慰曾夫人,而顯然,曾大人和曾夫人已經等不及了,幾句話之後,言語便往莫聽雪的身上帶:“聽聞,雲姑娘與湘州神醫後人莫姑娘關係匪淺?”

雲莞勾唇笑道:“我一年前與莫姐姐一見如故,十分投緣。”

曾夫人眼前一亮,為難道:“我聽聞湘州神醫醫術十分高明,有起死回生的靈丹妙手,逑兒如今,狀況危急,我真怕……”說到這裡,曾夫人捂著嘴巴,一度不能出聲。

雲莞也非常有耐心地等著,曾夫人緩了一會兒才道:“可我並不知曉莫姑娘的脾性,想讓她上門,為我兒診治,卻不知該如何邀請,又怕唐突了神醫。”

曾夫人殷切道:“雲姑娘,我知曉你與莫姑娘是舊識,我今日這般請求,已是非常唐突,但我實在沒有辦法,看在我是一個母親的份上,可否代我與莫姑娘說幾句話,無論如何,隻要莫姑娘肯上門為逑兒醫治,曾府便欠莫姑娘一份恩情,他日莫姑娘若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雲莞瞧著曾夫人,心中微歎。

不論如何,她說著這句話,都是真心的,且不論她如何看待曾公子,也不論此前,曾府的心態如何,但此刻她這般求人,也全出於一個母親的擔憂。

雲莞伸手攔住曾夫人:“夫人何必這樣,莫姐姐既是大夫,必定不會見死不救,隻是,近日她忙著煉製藥物,藥物煉製,最是不能出差池的時候,因此才閉門不見客。”

曾夫人眼前一亮,急忙抓著雲莞的手:“雲姑娘為否為我與莫姑娘說幾句話,我感激不儘。”

雲莞道:“莫姐姐雖然是大夫,但活死人肉白骨這般神仙本事,到底隻是百姓誤傳,凡人豈有再造之力?我聽聞,曾公子傷勢十分嚴重,若是……”

曾夫人尚未開口,旁邊的曾大人急忙道:“本官隻求莫姑娘上門一看,並不強求,若是可醫治我兒,曾府必定傾儘全力,不論莫姑娘提出何等要求,必定儘力滿足!”

雲莞凝眸沉思了一會兒便道:“既如此,我晚一些便去與莫姐姐說一聲,至於答應與否,我不敢給夫人十分的保證。”

曾夫人聽到這話,已是十分高興,握著雲莞的手,幾要潸然淚下,感激不儘。

說儘了感激的話,曾大人和曾夫人方在暮色之中,離開了雲家,雲莞看著兩人相攜離開的背影,久久沉默。

直到坐上的回府的馬車,曾夫人才鬆了一口氣:“莫姑娘與這雲姑娘的交情既然如深,此次,應當能請莫姑娘來為逑兒醫治。”

曾大人凝眉道:“這雲莞,瞧著不過一介商女,但若細想,卻連湘州神醫這般身份的人都能相識,可見也並非平凡之人。”

曾夫人便道:“我可不管,她是鄉野村姑也好,有大本事也罷,我隻曉得,她若是能說動莫聽雪來為逑兒診治,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曾大人瞥了一眼曾夫人道:“昨日你還埋怨逑兒現下這般,都是雲家酒坊的錯。”

曾夫人不滿道:“本就是酒坊的錯,一壇酒,若是千山釀酒坊給了逑兒,哪裡還有後邊的事情發生,說到底,不過是酒坊憑著存貨少,想抬個高價罷了,我今日肯上門求雲莞,是為了逑兒,這雲姑娘,今日肯答應我們,還不是因著曾府奉上了大禮,到底是小地方來的商人,唯利是圖罷了。”

曾禦史點頭認可:“商人唯利是圖,不似那湘州神醫難以打動,給雲莞足夠的銀錢,便能讓她鬆口,到底是婦人之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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