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的內力是無色的。”
“不老功的確有奪萬物生機的能力,隻不過若想修至大成不喪失心智,不走火入魔,便不能掠奪人畜之生機。”
“隻可從花草樹木中提取生機運轉周身。”
“否則,內力會呈血色,且血色越深,那人越容易走火入魔。”
“瞅見沒。”
“小爺沒奪過彆人的內力。”
如果說季暖體內還有三絲內力,那麼現在季暖又拿出來了一絲。
現在她比之前更虛弱了一些。
但效果也是有的。
剛剛那些想上前殺人的筒子們,現在安靜了,沒敢從自己門派的領域往外踏。
不為彆的。
傳言不是說人內裡儘失了麼……現在人明明還有內力。
誰也不知道對方還有多少實力,也就沒人敢當出頭羊。
剛剛說話的和尚皺眉又道:“施主,不管你說的是否有假。”
“就算是真的,你講花草樹木的生機引入體內,也不是一個正常人的所作所為。”
“萬物皆有靈性,樹木也是生命。”
“施主……殘忍了。”
季暖把頭靠在石頭上,仰臉看那和尚,道:“大師啊,風涼話說的挺好。”
“那我想問問,你東林的灶火,每天燒的是什麼?”
“你們鍋裡的又是什麼?”
“柴米菜不是生命了?”
“你們輝煌的主殿,偏殿,哪一樣沒砍樹。”
“怎麼,樹木什麼的,你用得,我就用不得?”
“不講理哦。”
話音落地,那和尚啞口無言。
峨眉山上有一個女尼冷笑一聲,道:“那你現在走火入魔了,又怎麼算?”
“你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麼,雪月嶺主。”
“不……是前雪月嶺主。”
季暖笑:“誰說我是走火入魔的?”
“小爺是被人下了藥,陰的。”
說著,她輕輕向楚劍一那邊瞥了一眼,渾濁的雙眼裡全是玩味。
瞅了楚劍一麵色不著痕跡地僵愣了一瞬間,季暖心滿意足地又轉回過來,道:“你們名門正派裡就有一個人,她得到了不老功的類似功法,吸了我的內力。”
“你們信不信?”
說著,武府裡麵有一個男子站了出來,被氣得臉色青白。
“誰他媽會信你的話?!”
“你們雪月嶺不老功不外傳,你當我們傻麼?!”
“我們是來取你性命的,不是來看你舌戰群雄的。”
“臨死前話太多了不好。”
“既然各路英雄不願意出手,那我武府就打這個頭兒!殺我前府主的仇,我們無論如何都是要報的!”
季暖瞅見他拔劍,麵色也不變,隻是笑道:“聽不懂人話麼。”
“你們名門那人練的功法是仿品,和我不老功不同,那功法……隻能奪人的生機,連畜生的都不行。”
“無償告訴你,奪我功法的就是你們前府主的女兒,燕雪。”
那人本來就不願意聽季暖多言,聽見這兩句話更是忍無可忍,直接把劍查到了季暖的胸口!
一劍穿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