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剛體會過那種被她魔爪支配的恐懼,這會兒趕緊開口:“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說完,滕豆眼睜睜地看著她把自己各個地方撕扯地皮開肉綻。
之後又是哇的一聲哭出來。
季暖:“……”
小哭包啊這是個。
也是,說起來還是個孩子。
這光環她哪好意思滅呀……
饒是季暖那麼喪心病狂的人現在都有點糾結。
滕豆看著季暖走神,還以為她疼狠了,當下有些手足無措。
她瞪著那一幫人,道“愣著乾嘛,把人給抬房間去啊!”
季暖:“不用,無需。”
“我自己走回去就好。”
滕豆趕緊道:“彆啊……”
“這幫人皮糙肉厚的,背你一下不礙事的,你不用不好意思的。”
那幫人:“……”
那個領頭的沒忍住在滕豆看不見的角度啐了一口,明顯是看不上季暖。
卻沒成想,他還沒抱怨呢,就聽見那個小白臉清冷冷的聲音。
說的話賊雞兒欠揍。
“不是。”
“我嫌棄他們。”
那幫人:“……!!”
瑪德,老子招誰惹誰了。
季暖起身,緩慢慢地往前走,沒走兩步便一頭紮了下去。
這是暈了。
有滕豆在,那幫人不敢放肆地說什麼做什麼,可他們的眼神中全是譏諷,明顯是嘲笑季暖自不量力。
嘖,嫌棄我們,自己倒是自己走啊。
嗬嗬噠。
果然小白臉們都酸。
有本事起來自己走啊。
到最後還不是需要他們背?
在場的幾個人大多都是這麼想的。
零領頭的那個一臉晦氣地開口道:“小姐,要不然,我們給背回去?”
滕豆在,他們有什麼氣都得憋著。
而且剛剛主子拒絕了他們,明顯現在不能再開口,不然多尷尬?
所以即便心裡各種p,他們還是得把臉貼上去求被使用。
然而沒成想滕豆冷哼一聲:“沒聽說嗎,她嫌棄你們!”
“去找個車來,我抬上去,你們拉著走。”
“不許你們碰他!”
眾人:“……!!”
……
季暖聽著耳邊的說話聲,在所有人看不見的角落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唇角。
氣死一個是一個。
她沒什麼可嫌棄地,畢竟這人啊,要活命有的時候就不要那麼多麻煩。
她不喜歡觸碰生人,卻不是不能碰,畢竟碰又不會死……沒那麼矯情的。
就跟不喜歡吃白菜的人也是能吃白菜的一樣,就是個愛好。
她這次,一方麵是想使個壞看這幫人吃癟。
二來就是想看一看滕豆在他“昏迷”的時候會是個什麼反應。
——萬一是白蓮花呢?
雖然她的眼睛簡直堪比白蓮花掃描燈……也看不出來滕豆有什麼白的地方。
可萬一是人家段位高呢。
現在看來……e……人家可能對她還是真心的。
麻煩了。
季暖躺在車板上,感受著空氣又潮冷變為融暖,感受著眼皮由黑暗變為明粉。
知道這是出地牢了。
到了房間,聽著滕豆吩咐人幫忙清理傷口,她又適時地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