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若無人的盯著看。
聽著耳邊吵嚷的話,他隻是在想,吵架,應該就是這樣子的吧。
可是剛剛那個人就不是。
和這一大一小兩個女人不一樣,那個人說話的時候神色自在,目光澄澈,不急不緩,眉眼間都透著清新愉悅。
根本都不像是在吵架分辨,反而隻像是在平淡聊天。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有意思的人呢?
這麼想著,他不著痕跡地笑了笑。
唇邊的弧度輕到微不可查。
之後他才終於把目光從季暖身上挪開,他目光淡淡地看向趙秀,道:“所有人都想來殺他?”
趙秀低眉,說得真誠:“是。”
“大家都在議論這件事,都在說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我是第一個來實踐的,他們卻不一定每個人都有這樣的魄力。”
滕弋眸光深了深,又轉瞬恢複原來的模樣。
他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魄力不該這樣用。”
“你雖然手下的兵力不多,但在我北方頗具微信,父親也對你寄予厚望。”
“手下人可以傳一些不利言論,而你,該是那個斬斷言論的人……或者辟謠,或者解決掉讓他們議論的人。”
“你若想解決樂追歡,大可將他的所有罪行列出,槍斃了就是。若不能,事情的波瀾又不大,你便觀望即可。”
說著,他的眸光銳利,像是鷹一樣,犀利的刺在趙秀身上。
“如你這般無憑據地刺殺,傳到外麵,你讓那些冒死做臥底的人心中何安。”
趙秀還想說什麼,卻見滕弋又道:“如你這般行徑,不該是一個領導者所為。”
“我會向父親說明,你目前可能還沒有足夠的能力接管更多兵力。”
趙秀抿著唇,明顯是很不甘心。
季暖看著大戲在眼前上映,忍住了沒把桌子上的瓜子磕掉。
但是她笑眯眯地看著滕弋,感覺欣賞帥哥的感覺還是十分不錯的。
尤其是帥哥目前正站在她這邊的情況下。
滕豆也開心。
她現在的表情就像是一個吃飽了的小花貓。
她以為事情就這樣了,沒成想竟然被點了名。
“豆豆。”
“讓人準備一下,我們院子還有一個房間空著,讓樂追歡住進去。”
趙秀聞言,猛然抬頭。
“滕哥,不可啊。”
“樂追歡畢竟……”
話沒說完,便被滕弋的手勢打斷。
“不會。”
“他不會對我不利。”
說完,便抬腳走了。
趙秀眉頭死死地鎖著。
她沒有忘記抓住那個細節。
——對他,而不是對北閥。
因為什麼呢?
每次這個男人到她身邊說的都是什麼?都是一些什麼軍情,什麼道理,說什麼……
他從來沒說過這種話。
她竟然還沒有一個剛剛回來的樂追歡讓他信任?
又或者……他是發現了什麼。
還是樂追歡跟他說了什麼?
不管怎樣都要把這個事跟上帥講一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