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人拐到巷子裡,沒指望殺他,沒指望打他,就指望靠這件事達到一些目的。
其中之一就是能讓滕弋厭惡樂追歡。
她一開始就是想嫁禍對方非禮,讓對方無禮可辨。
這個年頭,一個女人的節操比什麼都重要。在大部分人的意識裡,一個女人不可能用自己的節操來做些什麼。
所以隻要有那麼一個畫麵,給人一個先入為主的畫麵和印象,那她就是那個受害者。
——卻不料頭個兒趕來的不是滕弋,是特麼滕豆這個二五眼。
一上來就特麼說她是汙蔑……
兩句話還沒說呢,她就成了那個不要臉的了。
要按照正常的劇情發展,她應該也不會怎麼樣,肯定能冷靜的應對,為自己謀取最大的理。
結果……她特麼是真的差點被非禮了!
樂追歡剛剛那個神情,剛剛那個笑容,那個……他分明是真的想要對她……
她真的遭受了一波被非禮的驚嚇!
她原本也就是個陷害彆人的,成事兒就賺了,不成……彆人也沒有證據。
結果,她真的特麼差點被扒了!
她現在滿心滿眼的委屈。
那個樂追歡,就是一個妥妥的衣冠禽獸!
結果滕豆來了呢?
不由分說就是給了她一個嘴巴。
樂追歡就那麼可信?!
不管怎麼說……好歹是一起長到大的,並且同為女人……
想到這裡,趙秀看著季暖的眼神發冷。
“你說你會讓我知道自己錯在了哪,那我告訴,我已經知道了。”
她錯在了,把自己在彆人心中的地位想的太重要……
剛剛滕豆來的時候,那場景可不是假非禮啊……
當時她被樂追歡框在那裡,對方手裡還握著她的衣料子,明顯的她是一個被動角色。
結果滕豆過來不由分說還是先給了她一個嘴巴,對著她大吵大罵。
趙秀打了個激靈。
她想起來樂追歡的那句:“……都送上門來了,不嘗嘗……”
一種鋪天蓋地地委屈從心底散發,蔓延至全身。
沒等季暖開口,她便有所意味地掃了一眼滕豆,眼睛裡全都是狠色。
最後又把目光定在季暖身上:“但是不代表這就算你贏了。”
“有些人的做法,不但不會讓我心涼,反而還會讓我開心。”
“畢竟這樣,我才能放開手腳做我該做的事,免得被牽絆住。”
季暖輕嗤一聲:“你可拉倒吧。”
“能不能彆這麼文藝。”
“說的好像人家不這樣你就放不開手一樣……狠就狠唄。”
趙秀皺眉。
她自己知道自己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可樂追歡回她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知道她在做什麼?
……不能吧。
還沒等多想一下,便聽見巷子口又傳來一聲帶著寒氣的聲音。
“——怎麼回事?”
趙秀一回頭,正瞧見兩個人站在那邊。
一個是不知道為什麼沒和滕豆一起出現的滕弋,另外一個是她哥,趙華生。
剛剛那四個字,也是出自趙華生之口。
他的目光掃過季暖和滕豆,目光落在趙秀沒了半截袖子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