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呼吸了幾下，最後冷笑著鬆開了滕弋的領子。
季暖挑了個眉，“如果趙秀不是你的親妹妹，你可能也會發現她很多破綻。”
“結果呦，你還是被親情蒙住了雙眼。”
趙華生冷哼：“這裡輪得到你說話？”
季暖不怒，隻是依舊笑眯眯：“輪得到啊……什麼時候輪不到。”
“三個人麼，很好輪的。”
“……隻要有道理就行了唄。”
趙華生斜眼瞪她：“有道理……有哪門子的道理？”
“有本事你先把今天的事給我解釋清楚！”
“——給我一個可信的理由，而不是一直在這裡跟我打口水戰。”
“你行麼，你能麼。”
話音落，他幾乎目眥儘裂。
季暖眨巴眨巴眼睛，如實道：“我不行啊。”
趙華生扯了扯唇角，笑容發冷。
“那就沒什麼可廢話的了。”
季暖笑：“為什麼沒有，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理由麼。”
說著，她上前兩步，在趙華生驚愣的目光中緩緩上前，抱住了滕弋的腰。
這一番動作，不說趙華生，連滕弋都有點愣。
他的身子發僵，剛剛一直生在那邊的寒意也在一點點的崩潰中……
如同他明顯已經碎裂的冷硬表情。
……兩個人誰也沒成想這都不算完。
季暖緩緩踮腳……
瑪德大白蔥太高了點，這具身體就有十六歲女生該有的身高……她踮著腳也難夠到大白蔥的唇。
於是她就扒開了剛剛被趙華生扯亂的衣領，在他的脖子下方輕輕落下一吻。
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氣息，季暖輕輕漾開了唇角。
……滕弋的身子又僵了不少。
季暖笑眯眯轉過頭，看著已經像一枚石頭一樣動也不動的趙華生，道：“看明白了麼。”
“我不行不是指我不能跟你解釋清楚，而是因為……我真的不行。”
“實話跟你說，我喜歡男人。”
“所以你懂了沒……我根本不可能去非禮你的寶貝妹妹。”
趙華生半晌沒有回過味兒來。
他看著季暖，用一種這輩子也沒有出現過的，極其複雜的眼神。
惶然，震驚……還是難以置信。
叱詫風雲的趙少將今天忽然就結巴了。
“滕弋……這，這件事……就是這件事……”
“你也是知道的對嗎？”
滕弋身子僵硬，明顯有點自顧不暇，但還是抽空回了一句。
“對。”
趙華生整個人都不好了。
“所以……其實……”
“你喜歡的也是男人？”
這個世界……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
怎麼可能有男的喜歡男人？
而且，這兩個人就在自己的身邊！
趙華生不知道自己該露出一個什麼樣的表情……反正哪哪都是不對的，什麼都是不對的。
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還沒等再反應，便聽見滕弋的聲音。
“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歡男人，但我肯定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