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彎唇：“所以，你為什麼愛我？”
她從出現之後又沒有做什麼，既沒有過去找存在感也沒有過去送溫暖。
滕弋明白她的意思。
他似乎還仔細回想了一下，可想了好久，也沒想明白原因。
就在大牢裡，他看見她睜開的那雙澄澈眼眸，看見她在那樣的環境下仍然綻放如妖的明媚笑容……他就再也難以忘掉。
就像是，他等她出現、等著她那個笑容等了好久好久一樣。
滕弋不懂感情，不知道自己想那樣去守護一個人算不算愛，他不知道自己合格不合格……但他想讓她知道。
他低頭，用下巴蹭了蹭她柔軟的發絲，半晌之後才問出了一句話。
“追歡……你信命麼。”
聞言，季暖的心就像是被錘了一下般，她的神情頓住了。
……又是一樣的話。
這個世界，滕弋和樂追歡沒有交流，他第一眼看到的樂追歡就已經是季暖。
他不能發現她不對勁，但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她就知道……感情還是公平的。
她是那個有記憶的人，所以她需要一直可以憑借著自己的記憶和判斷去找他。
而他，即便沒有什麼記憶，可他的靈魂已經記住了她的感覺，能夠在她出現的時候奔向她……
季暖不是一個如何感性的人，但她還是覺得，很開心。
她抱著他的胳膊緊了緊，蹭著他的胸口，彎唇道：“我不知道自己信不信命，但是我信你。”
……
兩個人抱著，季暖驀然想起了一件事。
“……阿弋。”
滕弋：“嗯。”
季暖：“話說你為什麼會比豆豆出現得還晚？”
滕弋難得愣住，頓了一下才道：“我看到遠處有一個賣冰果的，感覺你會喜歡，就去買了。”
季暖眨巴眨巴眼睛：“冰果呢？”
滕弋臉色滯了一下，轉瞬又恢複如常。
“看見豆豆進了巷子，感覺事情不對，就也趕了回來，忘拿了。”
季暖：“……”好樣的。
……
砰！
砰！
砰！
三發槍聲驀然響在他們身邊，兩個人身體沒有分開，但卻躲過了子彈。
抬眼看去，並不能看到是誰開的槍。
巷子裡仿佛還是隻有他們兩個人。
季暖不著痕跡地向一個方向看了兩眼。
——來了。
滕弋同他是差不多的反應。
他低眉，故作不知，沉聲道：“什麼人！”
周圍自然還是靜悄悄。
滕弋攬著季暖，故意向那邊跑。
……果然在巷子口出現了一隊人。
領頭的那個人一身軍衣，明顯和趙華生的級彆差不了多少。
他看著滕弋，冷笑道：“少帥果然是有本事啊……三顆子彈下去之後連傷都沒有。”
說著，他看向前方屋頂，道：“回來吧……彆在少帥麵前丟人現眼了。”
聲音落地之後，在剛剛季暖和滕弋一瞟而過的地方蹭蹭蹭冒出來三個人。
那三人果然聽話地回到了那軍衣男人身邊。
滕弋淡淡道：“張少將，任務歸來了？”
那個被稱作張少將的人哈哈一笑：“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