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讓人意外。
畢竟一個趙華生就已經讓人頭疼,再來一個滕弋的話,確實也沒有那麼好秒。
再加上所有的人都在勁兒頭上,不好打。
確切的說南邊的人已經將天下當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一兵一卒都當成了自己的子民。
現在進攻雖然也會贏,但是難免死傷會更多一些。
而等之後麼……
滕八方曾經下命將根據地的糧食運出去了不少。
再加上那裡的兵士本身就傷痕累累……撐不了多少天。
基本上他們有這個自信,等十天半個月,那些人自己就會把自己困死在裡麵……到時候再進攻,肯定是事半功倍。
成敗已是定局,自然是能省則省了。
……
滕弋和季暖兩個人剛回到根據地,便看到在城邊晃悠的趙華生。
趙華生明顯是剛剛接收到了少帥回歸的消息,在看到滕弋之後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喜色。
但看到季暖之後……
那種喜色就在不斷地寸寸破滅。
他臉上有那種被男男之事衝擊得現在還沒消的尷尬,還有一種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怒氣。
他瞥了季暖一眼,看向滕弋,道:“少帥……”
滕弋似乎直到他想說什麼,沒等他開口,便淡淡回道:“嗯。”
“無需多說,我都了解。”
趙華生不解:“你們不在這邊,怎麼知道情況的。”
季暖笑眯眯湊過去:“因為我朋友啊。”
“這些都在我朋友的意料之中的。”
趙華生看季暖不順眼,根本不想理會。
可奈何現在涉及到的事比較重大,他得顧好局麵。
於是最終冷淡淡地問道:“你朋友是誰?”
季暖:“她一直在幫我們的,她的有一個名號,叫……叫啥祖宗來著?”
趙華生心底一沉,略有驚訝,沒有表現得很明顯,但還是急切問道。
“……難道是我祖宗?”
季暖笑眯眯:“對啊,是啊,就是她。”
趙華生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感覺有哪不對。
看著樂追歡眼底那一抹若有若無的狡黠,趙華生心底有氣。
可是對方笑得確實是十分坦蕩,不像是在乎這些小節的人。
他臉色冷了冷,還沒等說什麼,便聽見季暖又開口。
“你可能也聽過她,她說她還幫過你們呢。”
趙華生不鹹不淡道:“的確。”
季暖笑:“其實他也幫對方來著……你們不是有幾次特彆詭異地暴露了位置麼,就是她做的。”
趙華生剛剛穩住的心思驟然又被挑起了火氣:“……是她?!”
“所以你朋友到底是哪邊的人。”
“——你,又是哪邊的人。”
季暖麵色不變,依舊雲淡風輕:“不給彆人點甜頭,彆人怎麼會相信她,又怎麼能讓彆人聽她的?”
趙華生冷聲道:“你就能保證那個被給甜頭的不是我們?”
季暖:“嘖……”
“趙少將,說話憑良心好不好?”
“你仔細想想,這段時間你們可損失了什麼?而你們有多少次因為她才獲救翻盤?”
“而敵方又從你們這撈到了什麼。”
趙華生聲音有點冷:“那又怎麼樣,最後呢……現在我們隻剩了如縣城一樣大的這個小地方!”
“……你確定不是你那位朋友在後麵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