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著椒熹的領子,冷聲道:“走!”
說完,便率先上了天。
而剩下的幾人也被同伴拎著離開了這個地方。
椒熹看著越來越遠的入口,滿臉陰沉。
其他人本來就對今天的恐怖經曆心有餘悸,現下皆是沉默。
而朗嘯,他理智上覺得自己應該為了家族大業和自己珍貴的性命離開。可心上就像是長了個貓爪子一樣,不停地撓著他,讓他心中百般滋味。
他不知道這次離開會不會後悔。
但。如果是為了命的話……怎麼都是值得的吧。
反正再怎麼特彆,也無非是女人而已。
……
季暖順著那個入口一直落一直落……這裡就像是一個沒有儘頭的無底洞一般。
過了很久,她終於到了底。
向上瞅了兩眼,一望無際,根本看不到頭……她在想自己又不會飛……該不會最後困死在這裡吧……
隻是想了這麼一下。
對於一個心大的人,一般什麼事都是船到橋頭自然直的。
季暖把目光收回來,首先看到的是一個難以想象的大空間。
和空間裡的……美人。
不同於這個類似長版耗子洞的逼仄感,這裡的空間極其寬大,就像是一個宮殿。
不止可以用富麗堂皇來形容。
……可以說是十分有逼格的富麗堂皇了。
像是童話裡麵的水晶王宮。
不管宮殿多麼宏大漂亮,其實裡麵最吸睛的還是那個美人。
是一個美到極致的男人。
他正站在角落裡澆花。
那人身姿欣長,一身紅衣勝火,長發順著紅衣蜿蜒到地上,整個畫麵極其好看。
季暖盯著對方的指關節看。
他的手十分漂亮,每一寸比例仿佛都是按照最精確的美感而生成的。
那雙手微微拿著澆花的壺,壺精致,手更精致。
一看之下,竟然讓人有些嫉妒那把壺,那些花。
像是發現了季暖的存在,那人微微轉過頭來。
一對漂亮的,白色的,毛茸茸的耳朵長在頭上。下麵是一雙漂亮的眉毛。多兩分太硬,少兩分太娘……就是他臉上的眉毛最為恰當,好看,又將下麵那雙狐狸眼襯托得更加惑人。
季暖見過不少雙狐狸眼,可這種眼鏡長在很多人身上都有些不搭調。就連那些長著狐狸眼並且生的好看的人,季暖也沒有多看這麼長時間。
這個人……那雙眼……
真的,如果不是季暖心智堅定,估計常人看一會兒都會淪陷吧。
他的鼻梁也是那樣合適的美。嘴巴不厚不薄,就那樣生的恰到好處,性感而邪肆。
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人。
季暖這樣覺得。
對方隻是淡淡地看著她,仿佛並沒有打招呼的樣子。
她看著他和她相差無幾的一身行頭,笑眯眯招手。
“你好呀,美人。”
“美人……你是不是丟過一個私生女什麼的?”
那男人看著她半晌,驀然輕笑了一下:“嗯。”
說著,他緩緩把壺放下,伸出修長的手指,緩緩對著季暖的方向點了一下。
“可不正是你麼。”
他的聲音好聽的要命。
講真的,不看臉,光聽聲音都能讓人酥了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