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體罰或者其他,反正總會把他整到流淚。
……他從前不是一個輕易掉眼淚的人。
可自從跟這倆人出來之後,他幾乎沒有不哭的一天……真,雙眼皮兒都被哭出來了。
當然,他是願意的。
因為跟在這兩個人身邊,他總能輕而易舉地體會到家的感覺。
雖然他總是被秀一臉,被各種忽視……
季暖不知道小孩子家家的心裡在想什麼。她隻道:“有一件很讓人開心的事我想跟你們說一下。”
寧佑布滿委屈和惆悵的眼睛閃過一絲好奇,問道:“什麼?”
季暖:“以後我們可以吃正常飯了。”
說著,她唇邊浮現出一抹狡黠的弧度,“因為那些人被我喊來南林,以後你們想吃什麼就讓他們做。”
小孩還沒來得及興奮,便見夜宴將手攬過他姐的腰,使她坐在他的腿上,淺笑:“我想吃的他們做不了。”
他的唇邊弧度愈盛,在人耳邊吹氣:“我想吃你……”
寧佑:“……”
嗬嗬嗬嗬。
我現在什麼都不需要吃了,勞資好多魚呢。
他莫名感覺肚子有些飽,乾笑了兩聲從房子裡出去。
還是去練夜宴新教的招式吧……他愛學習,學習使他眼不見為淨。
季暖看著那團鬱悶的小身影,輕笑道:“你把孩子快折磨瘋了。”
夜宴吻了她的後頸,漫不經心道:“早呢。”
季暖感覺被吻過的地方有些發麻發癢,在心中感歎了一下子。
果然,妖精就是妖精,撩人的功力不是她這等凡夫俗子可以媲美的。
她轉頭看著他的眼睛,問道:“我有些感覺,你最近是不是在教導寧佑?”
夜宴摟著她,把側臉貼在她的背上,沒開口,隻發出了一個音節。
“嗯。”
季暖:“為什麼?”
夜宴道:“你終歸還是女王,他需要有些本事才能幫你處理事情。”
“到時候你便可以輕鬆玩樂。”
季暖:“……”
在這人眼裡,孩子們都是用來做苦力的麼……
她失笑道:“那都是些小事……況且不是有你在?”
夜宴沉默片刻,攸然一笑,聲音勾人,“我的存在,是為了愛你的。”
“我去做那些,太浪費……”
話說著,聲音已經越來模糊,像是已經沉沉睡去。
季暖以為他是困了,便沒有再多言,隻是無聲地笑。
果然,狐狸精啊。
這種生物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很要人命的。
但沒出一刻,夜宴忽然又出了聲音,卻是問了句和現下的話題毫不相乾的一件事。
“你感覺,朗嘯如何。”
季暖不經心道:“沒有什麼如何,不喜歡,也不討厭吧。”
夜宴的聲音沒有溫度,道:“那你會殺他麼。”
季暖眨巴眨巴眼睛,如實道:“若他擋我路的話。”
夜宴:“以後,若你不在這個世界了,卻還記得我今天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