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尼細染沒說話，她身邊的權爵便開口，道：“前女王陛下，其他的事情不管怎樣都是可以商量的……隻對神女大人，您必須要恭敬。”
“不然，不但我們不能接受，帝國民眾也不能接受！”
季暖嗤的一聲笑出來：“成了成了。”
“神女還沒怎麼著呢，你著急什麼。”
“真正的瀆神者逍遙法外，你們卻在這裡跟我叨叨……傻不傻。”
“本來還想一下子就把事情弄完，但現在你們既然整出了這一手，那本王就不得不先翻一下舊賬了……”
季暖說著，轉頭看向民眾，道：“你們不用擔心，神女不會怪罪我，也不會牽扯到你們……因為，神女大人一直在庇佑著我。”
“至於之前的羅拉歐帛和現在的沃文伯爵，他們根本都不是什麼神女懲戒……而是有心之人想要他們的命。”
“……你說對麼，羅拉圖瑞？”
柏尼細染眸色黯了黯，沒有說話。
羅拉圖瑞又一次被艾特，但這次他臉色沒有難看陰鷙。
能看出來，他現在心情不錯。
聞言，他隻是淡淡回道：“我認為，他們應該是說了不該說的話，頂撞了不該頂撞的人，所以才會有這樣的下場。”
季暖挑眉。
“這樣啊……”
“我以為他們都是因為得罪了你羅拉圖瑞，所以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呢。”
羅拉圖瑞眸子裡閃過一絲狠色又很快隱藏。
他低眸道：“怎麼可能。”
“羅拉歐帛是我父親，前女王陛下，您是在同我說笑吧……我怎麼可能害自己的親生父親？”
“這玩笑開不得，很傷人心。”
季暖沒忍住笑開了：“你還有心呢……沒看出來啊。”
“哎也不是。”
“你還真的有人心，在對你妹妹的時候……”
說到妹妹兩個字，羅拉圖瑞驟然抬頭，眸子裡全都是冷色。
季暖對那種帶著威脅帶著瘋狂的神色似無所覺，隻是輕輕拿出來一個玉佩，在手邊晃了晃，道：“那些被裹在火把上被射進南林的毒，是你整出來的，對嗎？”
“你父親在外拈花惹草，整出來不少私生子，你對此十分惡心厭惡。”
“你母親因為你父親那些事被氣病，之後慘死……你因為母親的死而對醫術好奇，並且你恰好有學醫的天賦。然而你心中的仇恨實在是太多，根本沒有救人之心，學著學著你便隻想製毒。”
“你父親因為你妹妹驕縱所以對她斥責多次，也因為你無能而幾次三番想將一些私生子扶正，時間長了，你便想保護你妹妹，想報複你父親報複這個世界，所以才整出來那麼可怕的東西。”
“你用那些毒藥去和現任女王合作，要了伯爵的位置……”
“我說的都對嗎，羅拉伯爵。”
羅拉圖瑞一雙眼睛離不開那隻玉佩。
他拳頭緊攥牙關緊咬，半晌不發一言。
周圍的人看到這個場麵，耳朵裡回蕩著季暖說出來的那些話，感覺全身都在冒冷汗。
那些話……可能是真的嗎？
羅拉圖瑞可是出了名的沒本事……他真的能做出來那樣可怕的事情？
可，若那些話不是真的，羅拉圖瑞為什麼會得到女王陛下的重用？
人品不討喜，本事沒什麼，父親還是一個被神女懲罰的人……
柏尼細染見此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轉瞬又展開。
她故作不經意地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