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人注意到，礙於他的氣勢，也沒有幾個雜魚敢直視他眼睛的。
季暖背對著他，自然看不到那些……如果真被她瞅見，她一定狠狠地敲死那隻大豬蹄子不可。
但曲微惜全看見了。
而且看完之後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明明一勸再勸，告知自己不要熱臉貼冷屁股不要再關注那男人的一言一行，告知自己隻有自己握在手裡的東西才是真的，告誡自己總有一天可以天下男人任她挑……可最後她還是忍不住去注意他。
甚至因為他眉眼間的一點點小波動心中憋悶。
看著邊檸那張似是無憂無慮的臉，曲微惜不由得心中微苦。
她麵上不顯，隻是微笑，道：“邊檸。”
“不知你為何說的那樣振振有詞。”
“往往人都是身在局中看不清自己……你說太子殿下不妥，那你呢，你又是什麼？”
“身為女人你背叛了自己的未婚夫，身為子女你背叛了父母，身為臣民你背叛了嶽國。”
“可你卻在那裡振振有詞引以為榮”
“……你才是那個最難看的小醜。”
季暖聞言不但沒有什麼不悅，甚至還輕笑出聲。
“是麼？”
“曲微惜……”緩緩念了一遍她的名字，季暖唇邊的弧度又深了些。
“你是這樣想的。”
“那你肯定是作風端正，對得起天地國家父母咯。”
聽著她這些話，曲微惜心中驀然浮現一種異樣的感覺。
她沒有多言，隻是淡淡的看著對方。
季暖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無辜：“你這麼小心做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有什麼心理不痛快的就說出來唄，這麼憋著多難受。”
曲微惜依舊沒有回話。
季暖也不介意。
她繼續道：“雖然我不介意彆人怎麼看我，但有些誤會還是要解釋一下。”
“未婚夫、嶽國、父母……我可都沒有背叛。”
“你知道，發現自己的未婚夫是一個叛賊，這件事我也很焦灼……怎麼做才算是為他好呢？那自然是把他舉報了讓他回頭是岸走上正軌比較妥當。”
“我並不愛他……你看，巧了麼這不是，他也不愛我。我去追尋自己的幸福對於他和我來說都是一件美滿的事情。況且這是經過我父親同意的，父母之命通過了，自然不需要遮遮掩掩。”
“至於嶽國和父母……同理，我是在為嶽國捉拿叛黨啊，這麼忠心的我怎麼能是叛黨呢。”
曲微惜眯了眯眼睛，“……你不會是想說你同宇文麒成婚是為了將他拿下？！”
季暖笑：“怎會？”
“你難道沒聽清楚麼。”
“我說的很明白……我的未婚夫，高晁，才是叛賊。”
曲微惜臉色瞬間發冷，沉聲道：“你說什麼？！”
高晁一波血剛被處理乾淨，現在聽見她說這個，差點又吐出一口血。
他起身，轉頭拔下侍從身上的佩劍就要向前衝。
“——你個賤女人！”
“你說什麼？！”
但不管他怎麼激動，也不過是隻能耍耍嘴皮子罷了。
他的身子早已經被攔在原地，根本脫不了身。
季暖盯著他，滿目戲謔，緩緩道：“當今聖上，是你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