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發生的時候我還在外曆練,印象並不是很深,隻聽過那麼一個說頭,也不知真假。反正這事兒林家人都是閉口不提,後頭也沒了消息。”
“難不成,那個林稍安更名換性格,皆是因為奪舍?”
說話間手上的藥力也已經化完,玉絕收了手,在季暖頭上輕敲了一下。
“我家歌兒還算不笨。”
“隻是你……在外曆練麼……”
“你那會還沒來這兒呢。”
季暖聽出了他帶笑的語氣,神情也沒什麼變化,隻厚著一張老臉繼續說瞎話不打草稿。
“你也看過了,我的靈魂天賦就這樣。”
“你以為你奪舍,所有人就跟你一樣是奪舍的?”
“勞資就是本人。”
說話間,季暖感覺胸口一熱,一股子異樣感覺傳來。
抬眸,便瞧見缸前,她的對麵站了一個玄衣身影。
他正抬著手,不知在放什麼魔法,反正她感覺到有無數暖融融的力量從她的胸口湧入,順著經脈流轉到四肢百骸。
……這不是主要的。
主要是跟前這人。
他那雙賊溜溜極其可恨的桃花眼此刻已經被遮蓋住。
他不知什麼時候在眼前蒙上了一根黑布條。
這麼看著,季暖竟然不由得怔了怔。
對方那雙轉一轉就能出餿主意坑她的眼睛被蒙住了之後似乎顯得……還挺乖的。
玉絕……玉玦。
他現在看上去還真的像一塊溫潤的玉玦,雖然雙眼被覆並不算完整,卻也一樣好看。
嘖嘖。
這溫柔的長相……要是沒被奪舍,八成是個不錯的哥哥……
哪像這廝,坑的一比。
……不過也還挺不錯的,在這樣的時候竟然還知道蒙住眼睛。
除了有些愛坑人之外,似乎還……可以。
正在失神間,不防聽見對方又開了口。
“歌兒不願說,那哥哥今日也不勉強。”
季暖乾笑了兩聲:“……所以你的意思是明日再勉強?”
玉絕但笑不語。
季暖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他就算說不是,那也沒有什麼可信的。
……這種滿嘴跑火車,話裡都是坑的人,說什麼都不要信。
心底各種吐槽,麵上沒有表情,但是季暖的語氣卻是乖得很。
她道:“我今日見林稍安的胸口隱隱透出絲絲紅光,那形狀像是被利刃劃過一般。”
“黑暗魔法師的胸口都會發光?”
玉絕聞言輕笑。
“黑暗魔法師不會,但是被戳過一窟窿的黑暗魔法師會。”
季暖神情不由一頓。
“……什麼意思?”
玉絕:“奪舍麼,自然是要把對方整死了。”
“林稍安當年傷重,奪舍成功的幾率沒有我這麼大。”
“想想便知,他定是先操利刃戳了原身的胸口,在其在生死之前徘徊意誌薄弱的時候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