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最後那句話,所有人紛紛都看向了林家大門口。
季暖也跟著多走了兩步,混在人群中,她倒是看到了不少熟人。
玉楊兩家家主、包括楊一齊還有三家的高層都在場。
值得一提的是,後頭還有一個女人。那女人捂著胸前的傷,被人攙扶著。
季暖認得她的臉,那人是楊一齊的一位堂姐,叫做楊易梅。
她若是不出現也就罷了。
現下這麼出現在眼前,季暖一下子便把她和那個山洞中的黑衣人對上了號重上了影兒。
而且對方胸前那些傷也和黑衣人所受的傷相同,更加上那黑衣人在山洞中說過楊一齊的名字,種種不可能都是巧合。
出來的人之中楊清鶴首先開口道:“林家發生如此大事,驚擾了諸位,也鬨的人心惶惶,我楊家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眾所周知,自前幾日會武後,玉家和我楊家便一直派人到林家了解情況。”
“前幾日一直未有所獲,我們便商議著輪班來照看……昨日夜晚正是我楊家,可卻發生了這樣的事,實在是對不住大家的信任……我楊清鶴在這裡向大家道歉。”
他的話音落地之後,底下便有人接話道:“楊家主也無需自責,如今發生這樣的事,林家修習黑暗魔法可以說是得到了實錘。究其根本還是林家咎由自取而已,楊家已經算是儘了人事。”
說完之後便有不少人紛紛附和。
楊易梅在此時上前一步,指著自己的傷,道:“諸位可以一看。”
“這些血便是我和那個黑暗魔法師戰鬥之時所留下的傷。”
“不知諸位可否還記得那日出現在三族會武現場的那個黑暗魔法師,也就是殺了林小陌的那個人……昨晚侵入林家的,也是那人,林稍安!”
“他雖然傷了我,主要目標卻不是我。所以在我掙脫之後他便沒有再多糾纏,而是傷了林家一眾人。”
“諸位可看我的這些傷口,上麵時不時便會結出寒霜,根本難以徹底愈合,且傷口同林小陌當時被殺時的傷口基本相同,隻是比她的淺一些,沒有被傷到心臟而已。”
“那黑暗魔法師的招數不可謂不狠辣,手段也是陰寒得令人發指!且他可以不斷奪取彆人的魂力,若任由他在這裡作妖強大,恐怕不久之後你我皆有大難!”
底下的人聽聞之後都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說得對……”
“那人的手段所有人都見過,的確可怖,現在想起來會武時他的魂力氣息我還是有些頭皮發麻。”
“得趁著我們還能奈何他的時候將其誅殺!”
“對,先殺了他!”
“如今林家一眾人全部身死,若那人再被殺,我們這裡該是徹底沒有黑暗魔法師了,倒是能繼續過安樂日子。”
“他一個人就算再強,還能抵擋得住我們這麼多人的攻擊嗎,不要怕,黑暗魔法師也是魔法師。”
“對,殺!”
“殺!”
“殺!”
一下子,所有人眼中皆是冒出了殺意,像是準備拎刀子立馬就要去乾人一樣。
季暖掃了一眼,挑眉道:“……大家也先彆激動。”
這個聲音在亢奮的眾人中實在是突兀。
迎著眾人的目光,季暖也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緩緩走到了中間。
那邊擺著的是一排林家屍體……故而沒有人太靠裡站。
季暖倒是不嫌棄,走過去還多瞧了兩眼。
玉槐眉頭皺了皺,“以歌,彆胡鬨,站過來!”
季暖淡然道:“也不是胡鬨。”
“我就是有點納悶。”
“這位姐姐說,是那個男人闖入林家殺了人,可是我瞅著這些人的傷口卻不像是那個男人的傑作。”
“印象中林小陌是直接被爆了心臟,可這些人分明不像。”
“這些人的傷口倒是跟楊一齊之前受過的傷相同……可楊一齊之前是林小陌傷的。”
“我死來想去,總覺得這些人的死不像是林稍安做的。”
玉槐聞言眉頭皺得更深,他恨不得下去把自己女兒抓回來。
真是……時時刻刻都要整出點熱鬨!
然而還不等他開口製止,便瞅見自家女兒抬眸看了眼楊易梅,道:“你說呢……那個姐姐。”
楊易梅驟然被艾特,愣了一下,卻也沒有慌亂。
她微微皺眉,道:“誰也沒學過黑暗魔法,怎會知道黑暗魔法都是如何的。”
“興許他每個都會一些,傷林家人時恰好用刀了其他手段而已。”
季暖眨巴眨巴眼睛,似是疑惑道:“是麼。”
“那就更奇怪了。”
“從傷勢和會武場上林稍安的出招來看,明顯是殺林小陌的那招殺傷力更大又更強一些,他為什麼不用呢。”
楊易梅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這誰又能知道?”
“或許是那招奪人魂力更好一些……怎麼,以歌,你是在質疑我楊家麼。”
季暖聳了聳肩:“並不。”
“我隻是自己的魂力被奪過,對於此類事件都比較敏感而已。”
“你說……萬一除了林稍安,我們這裡還有其他黑暗魔法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