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舊不依不饒。
“不打架?”
“傷害?”
“嗬……你這是侮辱誰呢!”
“要打就痛快地打,磨磨唧唧,娘們一樣。”
“不過我之前確實是輕看你了……但即便你不隻是一個吃軟飯的,也依舊讓人瞧不上眼!”
溫恕沒打算繼續和他爭論,正要抬手關門。
卻不料這時聽到了季暖的聲音。
“誰需要你瞧得上眼了?”
“誰又有義務陪著你打?”
項之寒瞅見季暖之後眉頭皺得更深了,他似乎是沒聽到季暖的話,隻看著拿著飯盒的她,道:“你為什麼會看上他?!”
“我跟你表白的時候你卻把我拒絕了……我到底哪裡不如他?”
季暖走過來,十分自然地把飯盒交到了溫恕手中,道:“為什麼不能看上他?”
“你又有哪裡比他強?”
“剛剛你們在這裡的事我都看見了,我沒出現,無非就是想讓你自己看看,拚拳頭,你是贏不了他的。”
“隻有打過才知道差距,你也才會消停,才不會再來打攪我們。”
項之寒上前兩步,死死盯著季暖的眼睛:“打攪?”
“我是讓你看清楚,你和他根本不合適!”
季暖挑眉:“看來挨的這兩下還是不疼。”
“你和我非親非故,隨意跑過來敲門吵鬨,這就叫打攪。”
“溫恕脾氣好不願和任何人交惡,所以他給你開門。”
“你不但感受不到友好,還無理取鬨動手,溫恕手下留情之後你依舊不知退讓。”
“……這也叫打攪。”
項之寒磨牙:“你剛剛下去盛飯,你有沒沒有聽見外麵那些人怎麼說你的?”
“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談論你們兩個的?”
季暖:“所以呢?”
項之寒站定,滿臉決然:“我不管你以後會怎麼想我怎麼看我,反正我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
“之後不管這個人力氣多大拳頭多硬,該找的麻煩我還是會找。”
“直到你們分手。”
季暖:“……”
霧草……
這次真的是她想岔了。
這世界上奇葩還是多。
擱往常她隻是覺得那些長舌之人每天像是蒼蠅一樣嗡嗡在人耳邊吵,非常煩人。
現在她發現,有的人他明明和你非親非故,卻不止會在你旁邊嗡嗡吵,他還敢義正言辭地打著為你好的名義橫加乾涉你的生活。
這種人更讓人無語。
“你隨意。”季暖攤手,“不過你要知道,我和溫恕不一樣,我脾氣不好。”
“……彆讓我動殺心。”
話音剛剛落地,這次還沒等項之寒回話,便有一個人風風火火地上了樓。
“項哥,和絮,你們快去看看!”
“領導……領導他出事了!”
項之寒一愣,道:“怎麼,出什麼事了?”
“如果沒料錯的話,今天領導加入了搜尋物資的小隊……他沒回來?”
那個人皺眉:“不是,他回來了,還活著……但他被喪屍咬了,情況很不樂觀!”
“你們快去看看!”
聞言,項之寒再顧不得吵嘴架,直接跟著那個人往樓下跑。
等樓道空了之後,溫恕忽然一把將季暖拉進懷裡。
用下巴蹭著她的頭,溫恕滿是委屈:“暖暖,那個人真可怕。”
季暖:“……”
孩子,你把人打了,還說彆人可怕……
“暖暖。”
“我們真的可以在一起,真的可以不計較彆人的言論,對麼。”
聞言,季暖的神色頓了一下。
她回抱住他,箍緊他的腰,在他懷中點了點頭。
“嗯。”
溫恕笑了。
隻是輕輕的一個音節,卻讓他摒棄了所有不好的情緒。
“溫恕。”
季暖從他的懷中抬起頭,盯著他的眼睛,道:“你要記得,那些人並不是一無是處。”
“他們的嘴巴就是最厲害的武器。”
“前兩天不是還有人自殺了?”
“想要不被他們傷害,就要學會真的不在意他們的言論,自己心中要有一杆稱,要衡量清楚,懂麼。”
溫恕點了點頭,笑得像個孩子。
“我喜歡暖暖。”
“暖暖就是我所有的衡量標準。”
季暖彎唇,道:“你先回房間吃飯,我下去瞅瞅,很快回來。”
……
“什麼叫我是一個貪心的人……誰不是一個貪心的人??我現在有意識我是清醒的!”
“你們不應該把我趕走!”
剛下樓,季暖就聽見了周甬意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