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笑一聲,“笑話。”
“這世界從沒有天生的敵人。”
“隻有被**和利益驅趕到對立麵的人而已。”
“既然你不願說出原因,我也不再多問。畢竟……就算你有苦衷,我也不想理解。”
“背叛過我的人,都是敵人。”
“至於你的想法,這輩子都沒可能實現了。因為我不但不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還會當這個世界的救世主,把這世界的所有人都操控在股掌之間。”
“在這末世,建一個牢不可破的帝國。”
季暖摸了摸鼻子,對於她所說的宏圖大業並不感冒。
“是麼。”
“那你加油。”
“不過有句話我還是得說一句。我從沒上過你的船,所以談不上背叛。”
“我永遠不會背叛……因為我沒有朋友,也從不會臣服於什麼人。”
說完,她笑了笑,轉身便要離開。
李詩簡看著她的背影,淡淡道:“你太狂了。”
“也太自傲了。”
“我承認,論身手我可能敵不過你……但有些方麵我卻比你強得多。”
季暖站定,沒言語,也沒回頭。
任憑身後的聲音繼續傳到耳中。
“比如,我沒帶一個拖油瓶。”
“我沒有愛。”
“你要知道,你再強,也乾不過醜陋的人性。就算你能扛過,你窩裡那個單純的小朋友也扛不住。”
“他連一點點、一點點都不可能扛住。”
“但很不幸的是,他身上卻有能讓人性癲狂的東西。”
“祝你好運。”
季暖手裡沒有劇情,很多隱藏在這個世界的秘密都需要她自己去發掘。
燊彈、段博士、異能、還有……溫恕。
她對於溫恕身上的秘密也是一無所知。
她在這裡站了很久。
一直到身後的人走了,她依舊站在月色和燈光裡。
絲絲冷風吹在她的額上。
不得不承認,她心慌了。
對於溫恕,她這幾天沒少問問題,也了解到了不少,所以心裡頭是有些猜測的。
如果她的猜測是真的,那李詩簡說的問題對於她來講將會是一個很大的檻兒。
溫恕是一個單純而乾淨的人,他傻。
對於自己既不是喪屍也不是人這種事,他自卑又在意;對於彆人的指責和嘲諷,他心中很難過……甚至可以說那些惡心的聲音是他的陰影。
他一直處在懸崖的邊緣,隻要有人稍微刺激一下,他就能崩潰,就會墜入深淵。
……
季暖心中一直有所準備,一直敏感著身邊的事,也一直在探尋著蛛絲馬跡,希望能解決心中的憂慮。
但她從沒想過,有些事會出現的這麼快。
晚上,季暖正和身邊的小喪屍大眼瞪小眼。
看著他發紫的漂亮眸子,她不由一笑。
戳了戳他乾裂的下巴,季暖道:“你現在是不是在喪屍狀態下也能有些神誌了?”
對方沒有回話,也沒有回應,隻是依舊直勾勾地看著她。
有點萌。
季暖笑道:“你能感覺我的存在麼。”
喪屍看著她,微微歪了歪頭,紫寶石一樣的眼睛眨了一下。
季暖挑眉:“你會眨眼了?”
喪屍把頭歪了回去,又眨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