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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便有一個火紅的身影顯現了出來。
眾人便又是齊齊叩拜：“參見儷妃娘娘。”
她沒叫人平身，這一院子的人都得繼續跪著。
她手中揚起小馬鞭甩了下，頓時出了個脆響兒。她哼了一聲，道：“風才人，出來見駕。”
季暖臉色如常，她微斂眸子看向一旁行著禮，低眸端莊的那個丫頭，道：“翠兒，推我出去。”
這個丫頭季暖一直留意著。
她一直站在院中，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似乎對周圍的任何事都不放在上心的樣子。
但季暖知道，她一直在觀察所有的事。
這個人不像是珠兒一般趾高氣昂目光淺薄欺軟怕硬，也不像是玉兒一樣一門心思地善良、膽子小沒立場沒輕重。
自願來的麼……
季暖想著，微微笑了一下。
翠兒沒沒怎麼猶豫便起身走到了季暖身後。
“……那個丫鬟，本宮沒讓你平身，你竟然私自起來，可知罪？”
翠兒先把季暖推出了房間，而後才又一次行大禮，道：“奴婢知罪，請儷妃責罰。”
瞅見眼前的情景，楚憐冷笑一聲，挑眉道：“這皇後娘娘還真是儘心儘責啊。”
“連著送了幾天點心不說，連送來的奴才都這麼有能力這麼忠心。”
“皇上前腳剛對什麼人好點，這皇後娘娘就上趕著巴結，嘖嘖嘖……”
“真是可笑。”
“來人，把這丫頭拖出去，掌嘴三十。”
“慢著。”瞅見楚憐身後的太監們就要上前架人，季暖輕聲開口。
楚憐勾唇：“怎麼，風才人，本宮懲罰一個不知規矩的小奴婢，你有意見？”
季暖微微一笑，道：“卻也不是。”
“奴婢再卑賤好歹也是人，儷妃這樣走到哪罰到哪，終歸會給皇上留下一個跋扈冷血的印象。”
“現在陛下正對你有興趣，好多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等以後你犯了什麼錯，這些跋扈的印象都將會是陛下厭惡你的由頭。”
“所以，儷妃還是收收火氣較好。”
楚憐聞言，冷哼一聲，“風雪，你區區一個才人竟然敢咒本宮？！”
“彆說今天本宮打了你的奴婢……就算本宮打了你，陛下都不會知道！”
季暖抬眸，“彆的時候陛下知道不知道臣妾不清楚。”
“但今天陛下會不會過來，儷妃你不是最清楚了麼。”
“……你今天一大清早掐著這個點兒過來，難道就是為了欺負臣妾的小宮女？”
楚憐聞言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皺眉戒備道：“你都知道些什麼？”
季暖挑眉，繼續微笑：“臣妾什麼都不知道。”
“都是猜的。”
“不過看你的反應……證明臣妾猜的很對。”
“有什麼幺蛾子儘快用出來，誤了時機就不好了。”
話音落地，楚憐的臉色便是一陣青一陣白。
她冷笑了兩聲，將那些要上前架翠兒的太監們遣了回去。
“猜的？”
“你還猜到了什麼，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