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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你也彆不服氣，人家不就是腿好了之後才受寵的麼。”
“就是說啊，人家就算腿折了隻能坐在那，人家就算不能侍寢，照樣能把陛下的心抓過去。反觀我們，每天穿著漂亮的衣服，希望能把身段顯得好一些，成天琢磨著往陛下跟前晃，不也是沒怎麼被瞧過麼……這才是梨昭儀最讓人佩服的地方。”
“有什麼可讓人佩服的，不就是裝可憐？人家弱不禁風的往那一坐，哪個男人能不動心？男人不最喜歡女孩子裝可憐麼。”
“差不多你也就彆在這陰陽怪氣地冒酸話了……裝可憐怎麼了？你沒裝過？成功了嗎？嘖……其實咱們陛下喜歡的是儷妃那樣單純活潑的女人，你裝可憐陛下並不喜歡。”
“是啊，也不知道梨昭儀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怎麼就能從絕地中逢生的呢？”
“誰知道……我感覺啊，現在就連儷妃的光芒都被梨妃給遮蓋住了。”
“我也這麼覺得。聽說陛下開始疏遠儷妃，就是一個月前在從長鳴軒出來之後……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儷妃又刁難風雪來著，可能是做的太過，所以惹皇上生氣了？”
“什麼過不過啊，說到底還不是因為皇上心裡惦記了風雪？那時候賀妃都把人腿打折了都沒怎麼被責罰，還能有什麼比那件事更過的？”
“嘖……”
“以前儷妃天天耍鬨，哪次不是陛下上趕著去哄著陪著？聽說上次陛下生氣之後幾天都沒再找過儷妃，還是儷妃主動去認了個錯兒呢。”
“嘖……看來以後這宮中的風向，要變咯。”
“——變什麼變！”那幫昭儀們坐在各自的小桌前，正在殿外議論著，不防這時候楚憐正好路過。
她雖然沒說什麼，但她貼身的小丫鬟卻皺著眉頭吼了那群人一嗓子。
和狗相處也是要看主人的。那些女人們雖然臉色不太好看，但也紛紛都住了口。
楚憐也看了這些人一眼，哼笑一聲，“宮中的風向變了？”
“作為牆頭草，最起碼你們應該在風向變之後再倒。不然很容易被連根吹跑的，知道麼。”
“……這是宮中，為什麼不受寵你們自己心裡沒點數？到底是因為自己手段不夠的成分居多呢，還是因為母族不顯的成分居多？”
說著，她把頭瞥了回去，聲音擲地有聲：“記著，本小姐的父親是丞相。”
“你們的臉本小姐都記著呢。明天要是都找不到什麼好用的賠罪方式來向本小姐道歉……以前的風雪，就是以後的你們，懂？”
話音落地之後她快走了兩步，趕到季暖跟前，居高臨下地看了她兩眼。
“你現在很驕傲？”
季暖麵色淡然，漫不經心道：“不知儷妃所言何意，不過我現在並不驕傲。”
楚憐臉色黑了下，冷聲道：“你可以啊，隻用了這麼短的時間就讓皇上對你鬼迷心竅。”
“連我現在都有危機感了……嘖，不驕傲？”
“你現在正在心裡偷著樂呢！”
“我告訴你，你得意不了太久的……等本小姐收拾完該收拾的人，下一個就是你。”
季暖彎唇，十分平靜地看著她，道：“你知道我為什麼不驕傲麼。”
楚憐嗤笑一聲：“你算個什麼東西，值得本小姐好奇？”
季暖似是沒聽見她這句奚落，低眸笑道：“若是想知道，那便附耳過來。”
楚憐臉上不屑，可看著對方那張小巧卻平和的臉，她還是依言低頭，把耳朵湊了過去。
季暖聲音很小，可語氣卻一改剛才的平和，變得肆意而輕狂。
她唇角微勾，道：“因為……你就是個傻比。”
“收拾你實在是太簡單，根本沒有驕傲的必要。”
說完之後，她微微笑著將頭繞開，道：“翠兒，推我進去。”
……
一直到她的身影進殿，楚憐都還杵在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她沒想到風雪真的是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