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這貨叫白願童是因為她看過係統了好嗎。
那這男人為什麼知道叫她暖暖?也有係統??
這次季暖的嘴角抽的十分明顯,但白願童恍若未見一般,施術將旁邊的石凳挪到跟前,緩緩坐下。
他修長的手指將桌子上的白玉粥碗端過,又執起配套的勺子,舀了一口粥,緩緩送到季暖唇邊。
“暖暖,張口。”
這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十分順當……
季暖沒忍住又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可奈何美色在側,美食在前,這場景實在是誘人,她沒把持住就依言張了口。
一口粥下去,季暖眯了眯眼睛。
真特麼……
爽啊!
小冷在一旁瞪著大眼睛看他們互動。
那隻叫做白願童的大鬼他一早就認識。
講真,這人雖然是不怎麼招他喜歡。但問這世間有誰能配得上他娘能做他爹的,似乎也就隻有這個男人了……
但這男人連他都惹不起,他娘要是不端著點兒,那不還得被這男人吃的死死的啊!
小眉毛皺了皺,小冷硬著頭皮上前阻止自家娘親犯花癡。
“娘親~”
“其實現在時間也不早了,要不然咱們的早飯就到這裡。”
季暖的人生裡對吃飯這件事本身就看的很淡,可這次的早飯,畢竟是她兒子做的,畢竟好吃,畢竟還有美男喂。
但還沒等她說什麼,小冷便趕緊接著道:“娘親,咱們釣魚,中午小冷給你做魚。”
季暖眨巴眨巴眼睛,“好啊。”
那她先不吃了,留著肚子中午吃魚用。
她兒子做的魚可是一絕啊。
嘖嘖。
小冷一拂袖子把桌子上的早餐都撤了下去,末了看著白願童手上的那一碗,道:“白哥,把碗拿過來給我唄。”
這聲音,雖然還是一樣的軟糯優雅,可語氣卻分明不似在季暖跟前時可愛乖萌。
還陰陽怪氣的。
白願童挑了下眉。
他之前沒少教訓這小孩子。
這小孩子看上去是乖巧聽話,軟軟的很好哄的樣子。其實不然,這孩子心裡麵黑的很。
他當時見到這孩子便覺得一見如故,而且某些方麵跟他的暖暖很像,所以少不得要掰一掰這孩子的性子。其他的也就算了,在不讓這孩子亂吃鬼亂吃人方麵他可謂管的不少,且屢管無用,於是倆人就少不了摩擦。
往常他一般都是直接把人收拾一頓,但是今天他心情不錯,再加上在暖暖跟前他還真不好把這孩子怎麼樣,於是便隻口頭警告道:“跟你說過,同長輩講話的時候最好加上個請字,不記得了?”
小冷磨了磨小牙,嗬嗬一笑:“記得,怎麼不記得。那成,白哥,你把碗給我請過來。”
季暖:“……”
GG。
霧草,這一大一小,有毒……
一個突然不正經,帶著一副帥氣的厚臉皮過來撩人,還不知怎麼竟然知道她的名字。
一個看上去古色古香一直萌萌噠小可愛,其實騷氣腹黑的一比,還特麼會唱跑了調的二十一世紀的歌曲知道二十一世紀的騷包搞笑段子。
主要是這一大一小還極有可能是她男人和她兒子……
媽耶。
白願童不愧是活了千百年的一隻老鬼,當下臉色不變大氣不喘,直接笑著把碗就丟過去了。
小冷圍著院子跑了三百圈,他跑哪碗跟到哪,到最後還是沒跑過,被碗砸了後腦勺。
神奇的是那隻碗一直穩穩當當的,連一滴粥都沒灑出來,最後穩穩地落在了小冷腳邊……
這喵的都什麼畫風……
以前宇文麒和宇文麟倆人基本上都冷戰。
哎呦喂這次……
雖然有些不厚道,但季暖是真想笑。
早知如此,這倒黴孩子冒那兩句騷話乾嘛的呢……
……
雞飛狗跳了一會,季暖才真的拿到釣魚竿開始釣魚。
她坐在躺椅上,兩側分彆站了兩隻鬼。
右邊那個小鬼一直在看池塘,似乎是在好奇魚兒什麼時候上鉤。
左邊那個大鬼一直在看季暖,他眸光深沉,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可那雙眸子裡的深情根本無加掩藏,誰看誰知道。
季暖一門心思的出神,沒看魚兒也沒看男人。
本是一方清淨地,但灑掃的侍女在修剪花草時的竊竊私語還是傳到了這邊。
她們說話的聲音不大,甚至連池塘裡的魚兒都聽不到。
但奈何,現在院子裡待著的這仨人,耳朵一個比一個好使。
“你看咱們大小姐,似乎很悠閒呢,這兩天的事兒似乎對她都沒有影響一樣。”
“唉,心大啊!她一個隻知道玩鬨的紈絝小姐,能懂什麼?天塌下來她也隻需要窩在屋子裡就好,自會有人給她撐著。”
“誰給她撐著,季司令嗎?”
“不然呢!你沒看前兩天鬨的嗎,雖然我當時去置辦東西不在現場,但也聽其他人說了,鬨的可大了呢!當時這大小姐咄咄逼人,和季司令兩個人把咱們老爺給逼的啊……身為女兒不知父母恩,身為外孫女不知讓老外祖安心養老,身為宅中大小姐卻不能讓家庭安寧鬨個不止不休,身為女朋友卻不能讓男朋友深愛敬重……這大小姐是一事無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