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釋那蠢貨還當季暖是當初那個季暖嗎?!現在這個季暖即便目光澄澈一臉無害的樣子,但卻時時刻刻都在給她一種危險的感覺。
季暖能在武力上贏過季釋,那就真保不齊能在下棋這方麵贏過她!
這個季暖實在是太讓人看不透了,即便是她對自己的圍棋再有信心,此刻也不敢真的下場去比試。
二十巴掌啊!
她哪丟得起這個人!
這麼想著,她微微一笑,十分懂事有禮道:“五皇兄,我們小賭怡情,隨便玩玩就好了,像這種打人巴掌的事,實在是……”
沒等她說完,季暖便頂著一個比她還好看的笑容道:“我想比的東西你以為你能推辭麼。”
“彆廢話,來。”季暖的目光還是一如既往的澄澈,此刻卻給人一種森然的感覺,她雲淡風輕道,“剛剛我的實力你們也瞧見了,相信我親自去打你們應該比季釋去打你們要疼得多。不過我現在有點累不想動……你若是覺得季釋打的可能會不爽,那我不介意免了賭約勉為其難地直接勞累一下。”
這話說的也就真的絲毫不留情麵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季暖現在也算是撕破臉了,根本不在意這些,一點不留情麵地打臉。
季欣然臉色有點難看,乾笑道:“我身邊的侍女小桂跟在我身邊也學了不少東西。未免彆人覺得我欺負五哥,不然第一局就讓我的侍女來,我稍後再上。”
季暖還不知道季欣然打的什麼主意?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女人是希望第一局讓自己的侍女先上她在旁邊看著,一方麵是為了看看她的實力,一方麵是看看她的下棋風格,希望第二局的勝算能大一些。
看著對方的眼睛,季暖笑意不減,“按照約定,這第一局嘛,不是我打我就是打季釋……你不忍心欺負我,就忍心欺負你三哥麼。”
話音落下,季欣然的臉色現在已經跟醬菜的顏色沒什麼區彆。
借口就這麼被懟了回去。她皺了皺眉,一屁股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看著上麵的棋盤冷笑道:“五哥既然這麼說,那就請。”
被破壞了好事又被挖了坑,最後還被落了臉,即便季欣然的假麵再厚如今也有點破裂的跡象。
她在心中連連哼笑。
她還就不信了,一個人就算忽然之間變了,忽然展現出了不凡的身手,那還能展現出不凡的棋藝不成?她從小可是能見到鬼的,看這季暖身上的氣息並沒有鬼氣,肯定不是被什麼東西附了身。既然廢物還是之前的廢物,那也不過隻是十三四歲的少年而已,她怕什麼?!她從小學下棋,甚至連父皇和老師在她手中都討不了好,現在一個窩囊廢妄圖在這方麵找死,嗬……她成全他!
看著對方臉上的狠色,季暖笑了笑,緩緩走到了另外一個石凳上。
然後……
啪、啪、啪……
沒多久,季釋便伸手在自己的臉瓣子上招呼開了。
季暖還在一旁說風涼話,“手重點,可彆太心疼自己,不然一會弟弟我親自來,可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聲音太小了……”
“輕了輕了……”
季暖一次次的不滿聲中,季釋終於打完了那二十巴掌。
那臉啊,腫的,跟醬肘子一樣。
……
“皇上駕到——”
太監尖利的聲音響在院子裡的時候,季暖正在開開心心的和這個世界的兄弟姐妹探討花兒為什麼這樣紅的問題。
三個人聽到太監的聲音之後簡直如蒙大赦。
他們開開心心的走過去跪拜行禮,遠遠的便傳來皇上略帶薄怒的聲音,“免禮,聽說五皇子去了,怎麼回事?!”
聽到這個話,饒是頭腦簡單的季釋也不由得目露寒光,掃了一眼季欣然。
這時候,皇上也來到了院中,一下子便瞅見了亂七八糟的景象。
季釋季欣然季芯蕊三人並排站著,每個人臉上都快滲血了,那大巴掌印……
“怎麼回事?!”看到這個情景,本就不悅的龍顏更是怒上了一個新的台階,那種上位者的威壓讓三人心頭一緊,臉色發苦。
季暖算是相對比較淡定的一個了,甚至還帶著笑意。
畢竟今兒收獲頗豐。
算著時間,她以為即便是快刀斬亂麻贏季欣然幾回,也不過隻是能讓三人一人挨二十巴掌而已。卻不料皇上這次路上突然有事給耽誤了,多讓她贏了那麼十來回,這不是真給這三人抽痛快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