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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玩物而已，憑什麼敢這樣跟我說話，嗯？”那頭的聲音雖然開始有些驚訝的，不過到底卻一點都沒上心，“不管你錄了什麼都給我刪掉，不然晚上有你受的，而且想要一輩子跟我鬥的話你就儘情蹦躂。”
段月眯了眯眼睛，裡麵全是暗芒。
……玩物。
嗬。
可即便心中再怎麼氣，她現在也不能發作，隻是把冷掉的聲音暖熱幾分，沒什麼情緒道：“剛才是開玩笑的，我怎麼敢錄音呢？而且剛剛我說了那麼多不好的話，錄音發出去我也得完蛋，我不會做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蠢事。”
那頭的男人笑了，“知道你是個聰明人，剛才我的提議，考慮一下嗎？”
段月心底冷笑，但是語氣卻十分正常，“你猜錯了，我也猜錯了。路釧沒死，她還比以前狠心了不少……今天麵對記者把我趕出了門，還把你們是男女朋友的事捅了出來。”
“什麼？！”電話那頭的男人終於流露出了一絲怒色，“她竟然敢這麼玩？！”
段月的聲音不冷不熱，“她一直都是個認真且喜歡鑽牛角尖的人你也不是不知道，這樣的人一旦生起氣來本身就是不可預知的。她才不怕什麼前途，她就算沒有前途，她母親留給她的財產也足夠她活一輩子的，你懂嗎？你的三心四意讓她生氣，她就想毀了你……不惜一切代價，你知道嗎。”
“不用你來跟我說教。”那頭的男聲有些不耐煩，“行了，事兒我知道了，你該乾嘛乾嘛去……後天來我家。”
聽見最後五個字段月的脊背就是一僵。
不用想也知道那所謂的去他家是要去乾嘛。
她咬了咬牙，終究還是道，“我知道了。”
男聲旁邊似乎傳來了一個嬌媚的女人聲音，他聽到那個聲音之後笑了一下，道：“掛了。”
“等等！”段月追問道：“你能讓那個報道不發出去？”
“為什麼不讓報道出去？空口無憑的事誰信？而且路釧的名聲一向不好，很多人不喜歡她，你覺得就算這個事兒報道出去了有粉絲信嗎？”席參陽嗤笑，“這可是一波熱度，弄好了對名聲還有些幫助。你還是太年輕了，寶貝。”
這聲“寶貝”叫的，一點都沒有繾綣的味道，隻會讓人覺得萬分冰冷和諷刺。
畢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段月也不得不多提個醒，所以她想了想還是道：“路釧說她有給你買奢侈品的證據。”
“嗤……”那頭的人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玩的笑話，“路釧？嗬，你當我為什麼這麼淡定，不是因為自信，而是因為相信路釧……我相信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笨蛋，對待這樣的蠢貨會很麻煩麼，嗯？”
段月又一次皺了眉，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妥，那種今天見到路釧第一眼時的恐慌感再一次出現。
但是麵對對方這樣的篤定和輕浮，她到底還是沒再說什麼，隻是猶疑著道：“那好，你有辦法就行。”
末了，她還是又綴了一句，“我……現在被趕出來了，暫時沒有地方住，你看……”
席參陽語氣不掩嘲弄，“你掙的那些錢不夠你住個賓館的？所有的心思全都用在怎殺人上了，根本不知道怎麼生活是嗎？還是說你根本等不到後天，今天就想來找我？那我該說你是個廢物呢，還是說你是個按捺不住寂寞的掃貨呢，啊？”
段月這次也是再也忍不住，直接把電話掛掉，臉上陰晴不定。
這男人有這麼多房產，借給她一套住不行？！要不是為了自己模特界的前途，誰願意跟這種一毛不拔的人在一起？？
傻比。
這麼想著，她又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小釧，你還好嗎？其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季暖在沙發上吃著冰淇淋。她從係統中看著巷子裡那張臉，聽著對方這樣關切的語氣就笑了，簡單明了道：“不想住外麵，想回來住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