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跟得了什麼病似的,翻來覆去了一晚上,迷迷糊糊的時候什麼都想,一會睡一會醒,醒來的時候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夢了個什麼。
這種感覺實在是將要把他逼瘋,最後他實在是不堪其擾,起床拉倒。看著自己眼睛底下的一圈黑,他磨了磨牙,心情極其不爽地去了浴室。
修剪胡子,拾掇自己,他穿了一身平常路釧最喜歡的衣服,戴上路釧送給他的表和首飾,末了還在路釧送給他的男士香水裡麵挑了一個最騷氣的噴了噴。席參陽實在是有些看不過去自己的黑眼圈,於是就拿遮瑕塗了塗眼下,還特彆心機的打了粉底。
弄完這些之後已經是六點半。
說起來是個起床的時候,本來興致勃勃要出門的席參陽卻猶豫了。他在想,昨天的時候因為對方電話掛的快,他竟然沒問問路釧具體的見麵時間早上是多早七點八點九點十點不到十二點都是十一點
現在才剛六點半,他開車去路釧的家也就需要半個小時左右,會不會有點太早了會不會顯得他太把她當回事兒了
等到了七點之後的席參陽終於有些坐不住,撥了路釧的手機。
沒人接。
心情有些焦躁,他又等了一個小時還是沒人回電話,於是又撥了兩回,還是沒人接。
一直到十點,他的電話才終於打通。
為了不暴露自己已經等了一個早上,席參陽故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很輕鬆,“怎麼現在才接電話”
季暖“剛醒。”
簡短的兩個字,卻是帶著剛醒的那種磁性和沙啞感覺,讓他的喉結不由得動了動,剛剛的焦躁一掃而光,“那我現在起床,收拾收拾就去你家。”
“嗯。”隻發出了這麼一個音節,然後就又是通話結束。
席參陽皺了皺眉。
他竟然不生氣
他都懷疑他自己是不是被掛習慣了,竟然一點脾氣都沒得,反而有些興奮滿心滿眼想的都是即將到來的會麵,和十分有可能發生的某些運動。
剛要出門的他想了想,感覺自己現在這麼過去顯得有些上趕著。於是就又坐回了沙發中,一邊坐著一邊看那個視頻,把它暫停在最後那裡之後一邊看著人一邊看著表。
本意想十一點再出門的他十點半就按捺不住,在心裡找了一萬個借口終於起身出門了又退回來,照了個鏡子補了個妝。
坐在駕駛座上,席參陽有點懷疑人生。
回想今天的這一上午,他總覺得自己有一種被套上了的感覺一般都是彆人為他這樣,他從不會為了彆人去做這些。
可他現在竟然一點怨念都沒有
而且那種該死的興奮感還是絲毫未褪
他現在隻希望今天一炮解決。這女人嘛,雖然現在變得有點奇怪,但到底還是沒多變化,他相信,隻要得到了她的身子她就不會再多想,他今天的這種症狀也會自然消失。
這麼想著,他驅車便趕去了路釧現居的彆墅。半個小時的路程,他提速之後大約開了二十分鐘就到了。
按了下門鈴,裡麵沒有反應。
又一次撥打電話,等了半天沒等到對方說話,他才開口道,“我到了,你下來。”
季暖嗯了一聲。
然後十二點整才下的樓。
她身上還穿著睡衣,雖然睡衣看起來保守,但卻完全遮不住她傲人的曲線。
席參陽不是沒看過她穿睡衣的樣子,在她出道節目的時候有一期是穿讚助商衣服拍硬照,那個讚助商就是睡衣品牌。他作為攝影師,當時對其他的每一個女生都來了感覺,獨獨對這個和他曖昧著的女孩沒心思。
那次她穿的還是性感睡衣,但是他隻覺得索然無味。
可是今天,人家一身淺色睡衣,基本上一塊肉都沒露,甚至連最上麵的那顆扣子都扣的嚴嚴實實,但他心裡就是癢癢的。這個人走在陽光裡,皮膚白皙,不施粉黛,那種禁欲和漠然的氣息讓人有些不敢褻瀆,但又吸引著人,讓人移不開目光。
等了這麼久,席參陽本來已經不耐煩。但是當他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他竟然心中忽然間那種不耐煩全部都消失不見
“你怎麼現在才出來”他儘量用不滿和冷淡的語氣說這句話當然,如果他能把自己那種驚豔的目光收一收的話,效果可能會更好。
季暖抬眼皮看了他一眼,“剛起。”
眼前這個人身高大約180左右,他穿著考究的神色西裝,領帶沒有打的很正式,但是也不顯得歪斜隨意,那種休閒中帶了一種騷包的味道應該很會吸引她這個年紀的小姑娘。他的身材也很好,上身呈倒三角型,長腿吸睛。
他的五官立體漂亮,一雙桃花眼給整張臉增添了不少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