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能殺我,我是月。”季暖趁著眾人懵比的時候抓住了機會說道。
大家還要說什麼,可是這次聖星卻睜開了眼睛站起身子。
他漂浮在空中,兩隻眼睛像是住了晨曦的光輝一樣漂亮,和他眉心的太陽胎記相輝映之下,展現出無邊的聖潔意味。
他伸出手,對著遠處的人做了一個下壓的手勢,那邊的人便不再吵鬨。
聖潔、高貴、不可褻瀆。
他看向季暖,聲音中沒有常人的厭惡,卻也沒有其他的情感,隻是淡然道:“你之前便說自己是月,可事實證明這隻是偽裝出來博取關注的手段。”
說完之後他似乎又勸季暖死前清醒的意思,多說了幾句,“聖潔的月之名不容玷汙,何況你三番兩次陷害最有可能是聖月之人的奈節,已是犯了重罪。我們會以天意以及聖族規矩處決你,莫要繼續掙紮。”
“我有證據。”季暖也轉眼看著他,杏眼中全是堅定。
現在的人似乎,有些不同了。現在這雙眸子裡不像是之前那樣輕浮,反而澄澈分明,像是被天海浸染過一般晶亮,裡麵甚至有著不容拒絕的意味,讓人想忽視而忽視不得。
聖星的目光波動了一下。
卻也隻是微微波動了一下而已。他和季暖對視著,一句話也沒再多言,看著季暖的神情中儘是悲憫。
那種悲憫並不是同情,而是眼看著螻蟻做無謂的垂死掙紮那種悲憫,說白了就是嫌棄。
隻是他的這種嫌棄加上他聖光的渲染變得沒有那麼惹人討厭而已。
“還有片刻便是行刑之時,你若有證據,便在行刑之前出示,不然我們會按規矩處理。”
“——我就是她的證據。”
季暖曉得,想整幺蛾子必須得一針見血。對於現在他們這些人來說,月這個身份是最不能被褻瀆也是最莊嚴的話題。雖然知道她可能是又在說謊,但是她這麼說了聖星就會比其他話題更加予以重視。
她本身想用這個話題在行刑之前把聖星引過來,然後再用積分兌換來的東西胡謅白咧一通。
沒成想她剛要放招,卻忽然有個人忽然出聲如是說道。
是,她的證據?
毛?
咋地,每次她去做啥啥任務的時候基本上都是被孤立到不行人人喊打,怎麼的,這次還有人站在她這邊了?
好不習慣哦。
季暖有些想笑,不過既然有人開了口,那她也就先收起來她的那些招數,靜觀其變。
把頭轉到另一邊,正瞅見一個小男孩騎著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走來。
瞅著那東西,似乎是一個……毛毯?飛毯?反正上麵繡著月亮的形狀,看上去還挺漂亮的。
上麵的小孩也是盤膝坐著,神色間也儘是肅然,身上縈繞著聖光,純潔得讓人無法逼視。
他看上去大約六七歲,生得十分可愛,雪一樣的皮膚,精致的五官,雖然臉上還帶著一些嬰兒肥,但是因為他的身形已經隱隱有些抽開了,所以看上去還有些小帥。
……emmm,如果這個年齡的小孩也可以用帥形容的話,那他就不是小帥那麼簡單了。
單看相貌,竟然比聖星還要精致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