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宅鬥升級(1 / 2)

妾這職位 為伊憔悴 7921 字 3個月前

佟氏走路有點踉蹌,前廳酒宴未散,聽裡間笑鬨聲不覺於耳。

她發了一回汗,頭輕了,不似方才沉重,她回想方才一幕,耳熱心跳。

暗夜,孤男寡女,可想而知接下來發生什麼,她貪戀那懷抱的溫暖,他短暫的沉迷後,卻放開她,退後幾步。

她乍然失去依靠,伏在炕沿上,咬著唇,抬起頭,凝望著他,他不忍看她蕩漾水眸,背過身去,臉朝向窗外,幽幽道:“此有違人倫道義,非君子所為,方才安某得罪了。”

安仲卿發乎情,止乎禮,是個謙謙君子

佟氏蹣跚離開,一步步,走得艱難,走出很遠,回頭,看安仲卿站在竹林邊,一動不動,一任寒夜的冷風鑽入他衣襟。

佟氏回房,進門一股暖氣,屋子裡熱烘烘的,是挽香回來了,在堂屋裡生了兩個炭火盆子。

看佟氏由外進來,驚訝地瞅著她的額頭,問:“主子頭怎麼青了。”

佟氏淡淡一笑,道:“夜黑,喝了點酒,走路跌倒了。”

挽香似信非信,也不問了,侍候主子洗漱安置了。

次日,佟氏發燒身子軟,就告假不去上房請安。

又躺了個把時辰,她才懶懶地起身,秋荷端著銅盆水進門,道:“主子,爺要出遠門了,奴婢去上房看太太領著丫鬟們收拾爺出門用的東西。”

佟氏一下子心裡豁亮,急問:“去那裡?多久?”

秋荷道:“好像去一兩個月,是去…….”

想了半天,道:“是去徐州,好像那裡洪災嚴重,朝廷派去,是當朝太子爺欽點的三爺,還誇三爺精乾,辦事利落。”

這男人性情暴躁,做事不拖泥帶水,看來很得上峰賞識。

佟氏道:“什麼時候動身?”

“好像晌午就走,午膳不在家吃預備在路上吃。”

日中,王氏帶領三房一乾人等,一直送賈三爺到大門外,王氏囑咐:“路上小心。”

賈三爺周遭看一眼,從佟氏身上掃過時,驚異朝她額上看了眼,也沒多說什麼,轉身就走了。

王氏等看著他上轎,才回轉。

次日,是嫻姐三天回門的日子,一大早,三房人等都等在上房,外麵小丫鬟喊道:“嫻姑娘和姑爺回來了。”

王氏一疊聲叫:“快請。”

鄒姨娘和佟姨娘等帶著丫鬟仆婦迎出,走不遠,嫻姐和方姑爺在丫鬟婆子前呼後擁下朝這廂走來。

鄒姨娘率先上前,滿臉堆笑,道:“可把姑娘和姑爺盼回來了,太太正盼著呢!急得直催人去看。”

佟氏看方公子麵帶喜色,嫻姐笑得勉強,似有心事,兩人像是不很和諧。

佟氏早有預料,有慧姐比著,壓了她姐姐一頭,方公子心中一定是取中慧姐,嫻姐外表像她母親端莊大氣,卻有點刻板不討喜,適合做一房主母。

慧姐標致,性子活潑好動,會討得男人歡心,尤其像方公子這樣自詡風流的男人,堪配慧姐。

這姻緣錯配,也是嫻姐三人的悲哀。

這新婚三日,正是柔情蜜意,小夫妻卻明顯不和諧,不知王氏作何感想,隻怕後悔不已。

迎一乾人進了上房,王氏早已等不及,站起來,朝門外張望,見嫻姐倆夫妻的影兒,喜不自禁。

二人大禮叩拜母親。

王氏忙道:“自家人,不用多禮。”

二人落座。

嫻姐看一房中人都在,唯有父親沒在,問:“父親上朝去了?”

王氏道:“你父親公出了,朝廷派他巡視徐州,徐州水患嚴重。”

方公子眼神漂浮,左右來回憔看,忍不住問:“慧妹妹去哪裡了?”

王氏當母親的心細,自二人進門就察覺出嫻姐臉上牽強的笑容,不用說在婆家一定不順心。

女兒受了委屈,王氏的心不自在,淡淡地道:“慧姐那會起這麼早?每日都睡到日上三竿,也是我心疼她年幼,不叫她辛苦,從不用她在我跟前應景”

佟氏唇角微挑,王氏見其一絲嘲諷,轉瞬就收起,心頭惱怒,把她母女暗恨,尤其是慧姐這小蹄子,勾引方女婿,定是她害得嫻姐小夫妻不睦,嫻姐才憂鬱寡歡。

又瞟了方玨一眼,見方姑爺臉上明顯失望情緒,暗自擔心,看眼女兒,嫻姐一直在看夫婿的臉色,方玨沒見惠姐不樂,嫻姐心生醋意。

耳邊想起新婚夜夫君說的話:“萬望娘子成全我和慧妹妹,為夫知道娘子賢德,我這廂有禮,此事全仰仗娘子在嶽父母跟前周旋,大恩永世不忘,我三人夫妻妾同樂,豈不強似我二人同樂。”

嫻姐新婦,本守禮,萬萬不想他提出這個要求,彆的好說,唯有這個難以接受,況是自己庶妹,一向又不和,女人在傳統,心底裡還是難以接受彆的女人來分享丈夫,依她所受的教育,能接受男人納妾,可也得等她們小夫妻熱乎勁過去,在房中放個人,堵堵外人的嘴。

方玨看她好半天沒言語,臉上陰晴不定,好言哄道:“你與惠妹妹也不用分大小,她是你妹妹,平常就稱呼你聲姐姐,凡事以你為尊,房中財權也由你管,也不是外人,是你親姊妹,也免了吃醋嫉妒,這豈不是一樁美事。”

嫻姐蹭地騰起火氣,咬碎銀牙,卻原來不是納妾,是要二人平起平坐,不分大小、嫡庶,好一樁美事。

嫻姐正待發作,突然想起管教嬤嬤的話:“到了婆家凡事三思而後行,說出的話如潑出的水,想收回就難了。”

“夫君要順、敬,即便是他行事不周,也應好言勸解,務生怨念,夫妻不和,家宅不寧。”

嫻姐牙縫裡擠出:“夫君所托,我稟明父母,多說些好話便是。”

方玨興奮,摟住嫻姐行房,做起來弓馬嫻熟,特彆賣力,事後極力奉承嫻姐,撫慰嬌妻。

嫻姐若不知他心思會以為他對她真心的好,待知道他心思,不禁往歪了想,夫君是為惠姐這小賤人才討好自己,也不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