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宿最後還是拒絕了江敬,倒不是因為拿人手短什麼的,隻是誰能想到這些金子的用途是要被一個叫做係統的東西拿去煉丹啊。
到時候他怎麼跟男主解釋金子不見了的事情。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聽到係統悲傷的嚎叫的時候,心情又奇跡般的回溫,快樂值回升了兩個百分點。
聽到梁宿的拒絕,江敬還有點遺憾,簽合同之前他查過梁宿的資料,在興趣愛好那一欄多留意了兩眼,喜歡買化妝品,喜歡漂亮衣服……
但是他低頭看著梁宿不施粉黛的臉,怎麼也無法將眼前的這個人和資料上麵的對應起來,以至於他並不能了解梁宿真正喜歡什麼。
當從老張那裡得知梁宿去了金店的時候,江敬才真正鬆了一口氣。
喜歡金子,喜歡錢,這很好。
這樣的人才更好控製。
江敬的眼裡閃過一抹暗色。
在梁宿察覺之前,他收斂了表情,溫柔地笑了笑,“既然不買金子的話,那明天我們怎麼安排?”
他思考了一下,作恍然大悟狀,“難不成,媽媽是想和我待在家一整天嗎?這樣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
梁宿其實真的很想說“是,沒錯”,這個世界又是現代背景,和上個世界,乃至他的原世界都沒有什麼不同,就像你從一個大城市去到另一個大城市,發現它們都是千篇一律的高樓大廈、鋼筋水泥一樣,沒什麼新鮮感。
而且,他現在又是女裝大佬,他真的不想頂著這副樣子到處亂逛。
梁宿說:“我都可以,你有什麼想去的地方,按你的安排就好了。”
他可是沒忘記,自己作為“媽媽”應該做的事:待在男主家,和,偶爾陪男主出去玩。
作為一個有契約精神的乙方,他會好好遵守合同上應儘的職責的。
誰知江敬幽幽地說:“我想去給你買金子。”
梁宿:“……”
他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單純不做作、一心想給人送錢的男主。
見他沒說話,江敬倒也沒有多難為他,而是思考了一分鐘,突然靈光一現:“……我倒是有個地方,一直想去。”
*
第二天。
梁宿穿著風衣,簡單地綁了個馬尾辮,頭頂上戴著鴨舌帽,青春靚麗的樣子,隻是他的表情,多少有點一言難儘:
“……你說的想去的地方,就是這?”
江敬笑的很開心,“對啊。”
隻見矗立在兩人眼前的是,是一座城堡模樣的建築,上麵儼然寫著花花綠綠的十個大字:歡迎來到XXX遊樂園。
看梁宿黑著一張臉,江敬一臉無辜,“是你說想去什麼地方都可以的,難道媽媽要食言嗎?”
梁宿忍無可忍,反而笑了笑,上前去溫柔地摸了摸男主的狗頭:“當然不會,你是我的乖兒子,兒子想去哪,我還能不答應嗎?”
江敬呆愣愣地感受著他溫柔的撫摸,過了好一陣,他愣愣地問:“你的意思其實是爸爸的乖兒子嗎?”
梁宿嗬嗬。
當然,是父子。(微笑.jpg)
……
周六的遊樂場其實人非常多,買票的窗口前排了長長的一條隊,江敬昨天讓助理通過彆的渠道給他搞來了兩張票,這才逃過了排隊的命運。
江敬本來可以學電視裡的霸道總裁,在遊樂園包場一天和他親愛的媽媽暢快地玩一天,隻是他又覺得遊樂場要人多才有內味兒,所以就消去了這個想法。
——隻是在遊客在慌忙中將他和梁宿擠開之後,他的心情就不太爽利了。
搞什麼童年回憶啊,隻有他和媽媽兩個人不香嗎?
江敬的表情微不可查地陰沉下來,推開周圍的一個又一個人,穿過人群,抓住了梁宿的手腕。
梁宿猛地被抓住手腕,還有點心驚,看見是江敬,他鬆了口氣,大聲地說:“人太多了!”
江敬緊緊抓著他的手腕,意味不明地說:“是啊,媽媽要很緊我啊,不要跟丟。”
梁宿:“……”
幸好這裡很吵,彆人聽不到“媽媽”兩個字。
兩人在過山車那裡排了隊,看著上一輪下來的女生一個個頭發淩亂,像個女鬼似的,梁宿也有些擔心,想把頭發綁緊一點。
然而他技術有限,隻會綁簡單的馬尾辮,若是紮丸子頭的話,也是鬆鬆垮垮的,很快就會漏下頭發來。
“我幫你吧。”
江敬在身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