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敬的眼裡爆發出狂喜,“所以,你,你同意了?!”
梁宿似笑非笑,點了點頭。
一瞬間,江敬的頭頂上仿佛放起了煙花,劈裡啪啦,他腦袋發熱,倏然湊上前去,“吧唧”一聲,又親在他的嘴上。
“……”
梁宿擦了擦唇,默了默,說:“你……暫時不要做這個。”
江敬:?
他危險地眯了眯眼,“難道你想反悔?”
“……”梁宿抿了抿唇,“不是,我就是覺得,我們這樣太快了,可以慢慢來。”
他還是做不到像一般的男女朋友那樣肆無忌憚的親密,心裡還是非常彆扭。
江敬眨了眨眼,“哦。”
不是反悔就好。
要是梁宿真的反悔了,他就——
嗬嗬。(危險.jpg)
“那……”江敬直勾勾地看著他,仿佛狗看到骨頭一樣,“我們今晚可以一起睡嗎?”
梁宿說:“……不是說慢慢來嗎?”
江敬試圖講道理,“可是我們以前就在一起睡過了啊,你睡得可香了。”
“……”
梁宿轉移話題,“你不用去公司上班嗎?”
聽他說起,江敬這才想起他還有一個公司,突然靈機一動,“我休個年假吧。”
遇到梁宿之前,江敬從來沒有休過年假。
倒不是因為他有多喜歡工作,隻是習慣罷了,工作對他來說就像吃飯喝水一樣自然,並沒有什麼抗拒的心理。
但是現在,有梁宿在身邊,他覺得去公司簡直太難熬了,就算把梁宿帶到公司陪他上班,他還是覺得難熬,手裡的文件看一行忘一行,根本無法集中精力,隻想再偷看梁宿一眼,一眼又一眼。
晚上,兩人道了晚安,梁宿蓋上被子,閉上了眼睛。
但其實他並沒有睡。
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江敬是沒那麼容易善罷甘休的。果然,半小時後,梁宿閉著眼睛,聽著門口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吱呀”一聲,有人輕輕推開了門,躡手躡腳地走到梁宿身邊,拉開一邊的被子,上了床。
身後的人輕笑了一聲,“特地留出了個位置,是在等我嗎?”
梁宿動了動眉毛,感受著腰間突然多了一隻手臂,下一秒,一具溫熱的身體貼了過來,將他緊緊地摟在了懷裡。
這個人抱著他,卻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動作,好像真的隻是來睡覺的。梁宿放下心來,終於進入了夢鄉。
江敬勾了勾唇,無聲地親了親他的後頸,也跟著入了夢。
清晨,梁宿還在睡夢中,感覺自己的後頸癢癢的,熱熱的,濕濕的,好像被狗舔了一下,他睜開惺忪的睡眼,突然反應過來,他明明沒養狗啊?!
身後抱著他的人不知道他醒了,還在樂此不疲地啄吻他,一下又一下,梁宿一開始還想裝作不知道繼續睡下去,直到身後的人逐漸呼吸粗/重,頗有得寸進尺的架勢,梁宿終於忍無可忍,清了清嗓子。
江敬的動作猛地一僵。
梁宿勾了勾嘴角。
小樣,我還治不了你?
……誰知下一秒,得知梁宿發現了自己的偷吻行徑之後,江敬也表示不裝了,濕熱的吻再次襲上來,肆無忌憚。
“……”
梁宿的表情一僵。
江敬從背後親他後腦勺還不夠,隻覺得心裡的渴望越來越大,像一個無底洞一般,怎麼親近都親近不夠。
他咬了咬牙,急切地掰過梁宿的臉,下一刻,傾身而下,兩雙唇貼合在一起。
這次,不同於昨天那個試探般的純潔的吻,這個吻帶著男人明顯的欲望,他急促地喘/息著,舌頭猶如滑溜的小蛇,闖進了梁宿的口腔裡,與他的舌交纏在一起。
江敬一邊吻,一邊還撫摸著他的頭發,似是安撫,又是情難自禁。
屋內的溫度逐漸上升。
一開始,梁宿是驚訝,又是尷尬的,但是直到兩個人的唇吻的難舍難分,熱氣上頭時,他也沉浸在了這個吻裡。
他心想,管他呢。
本來他以為自己接受不了和男人親密地接吻,但是現在吻得那麼舒服,為什麼不繼續享受下去呢?
男人本來就是欲望的動物,更何況是兩個男人在一起。
感受到梁宿非但沒有抗拒,反而開始回吻他,江敬眼睛一亮,激動得身體的每個細胞都雀躍地歡舞。
突然一個奇怪的動靜。
梁宿猛地睜開眼睛。
江敬更甚,他的眼睛都瞪圓了,顯得頗為失態,沒有了平常江總的風度。
……那當然。
畢竟出來的是江敬,又不是梁宿。
“哈哈……”
江敬尷尬地乾笑了一聲,刷的一下站起身,衝出了房間。
留下梁宿滿臉一言難儘。
他捂住了臉,崩潰地躺在床上。
這他媽都是什麼事啊……
*
梁宿在廚房做早餐的時候,江敬終於從浴室出了來。
聽到動靜,梁宿回過頭一看,頓了頓,“你怎麼穿了這件?”
江敬還有些尷尬,聞言愣了愣,“怎麼了?我看大小挺合適的,就拿來穿了。”
梁宿抿了抿唇,說:“這是我以前穿女裝的時候,經常穿的褲子。”
意思就是,這是女式褲子。
江敬:“……”
怪不得他覺得這條褲子這麼緊身呢(微笑.jpg)
……今天社死的次數也太多了吧。
江敬摸了摸鼻子,他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你在煮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