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1 / 2)

他如季風過境 漾橋 13450 字 5個月前

國慶假期轉瞬即逝。

寢室裡其他兩個女孩兒課一結束就各自回了家。

陳安梨找了一個短期的兼職,瞿清這半個月還把自己的小書簽生意托付給她,約定賺到的收入全歸陳安梨所有。

負責帶隊的老師早早地聯係好每個人,又在出發之前確認了人都到齊,托運了行李,一起上了飛機。

長達十多個小時的航班,多數人心境上都經曆了上飛機前的忐忑和初上飛機的緊張興奮,到現在的平靜和疲憊。

瞿清很少坐飛機,更彆說這麼久的長途飛行。

鄰座的女生已經睡著了,她掀開一點遮光板,看著窗外厚厚的雲層,想著季風這段時間在另一個國度,看著陌生的環境,會不會也常常這樣想起她。想著,也漸漸睡了過去。

幾番醒醒睡睡,再度醒來的時候,飛機已經落地在滑翔。

廣播裡是空姐提醒大家係好安全帶飛機已經落地的聲音,瞿清迷迷蒙蒙地伸了個懶腰,聽到周圍同樣第一次來的同伴興奮的討論聲。

手機開了機,季風的短信瞬間跳了進來。

瞿清先是給瞿仕為發了微信報平安,又給他拍了一張這邊機場的景觀圖。

似乎是比她本人還要急,季風的第二條短信如期而至。

緊接著他的電話打了過來。

瞿清接了過來,一行人剛好走到托運行李處,周亥看她曾忙著打電話,在她的行李取到的時候,主動幫她拎著,示意她先忙。

聲音順著傳到季風的那邊,他原本還在關切詢問的話一停,沉默下來。

瞿清幾乎是瞬間就捕捉到那頭男人打翻的醋意,她語氣放軟了一些,帶了點撒嬌和抱怨的語氣:“哎呀,你收起自己的小情緒哦,人家學長隻是幫我搬搬東西而已。”

又怕戳爆了大狗狗的自信心他自己忍著生悶氣,瞿清好聲好氣補充:“晚上結束了我直接就去找你啦。”

“地址還記得嗎?”季風問,仍舊不放心,“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找得到的,離他們分配的宿舍不遠,而且你住那麼顯眼的富豪區,我很難找不到。”瞿清打趣。

掛了電話,想到季風剛剛的小心思,瞿清從周亥手中接過自己的行李箱,鄭重感謝了他,然後拉開了些距離。

周亥這次是隨行攝影記者,空出手後,就開始調試自己的相機,很快進入狀態,拍下眾人下機往學校去的畫麵。

季風所在的學校在世界排名前列,而他又在學校金牌的商學院,入校幾乎就等於半隻腳踏進了華爾街。而且學校曆史悠久,光是景觀,都可以流連忘返地逛很久。

瞿清聽著負責帶隊的中國留學生給他們做著講解,一麵做著筆記,一麵不斷設想著,如果季風的誌願沒有被更改,他們也許可以像普通情侶一樣,沒課或者假期,就可以牽手走在她或者他的校園裡。

歡迎交流會辦的很不錯,周亥拍了不少照片,瞿清心血來潮還錄了小視頻給季風看,他沒回。

瞿清就猜他在忙,恰好帶隊老師喊他們過去跟著翻譯誌願者采訪表演者,瞿清也就放下手機專心去做采訪了。

結束的時候已經是美國這邊的晚上十一點多。

因為長途奔波又連帶了一個歡迎會,帶隊老師特意囑咐他們明天白天都沒有活動,給大家留時間倒時差好好休整,明天晚上要做他們這邊的彙報交流,可以閒暇時候準備一下。

歡迎會對接了一個小型宴會,因為都是成年人,所以宴會上除卻很傳統的美式快餐,還有不少含酒精的飲料,瞿清隻稍稍喝了一點,頭腦就有些發暈了,所幸宴會進行到尾聲,隻剩帶隊老師還有外語比較好喜歡社交的同學在寒暄。

她安安靜靜站在後排,一直等到宴會結束。

十月初的節氣,校園裡夜風帶著點不知名草木的氣息,溫熱的,陌生的裹覆上來。

季風站在路燈下,他似乎等了很久,時而低頭看看手機,時而抬頭,

不知道第幾次抬頭的瞬間,幾乎一眼就從浩浩蕩蕩出來的隊伍裡捕捉到了瞿清的身影。

瞿清也一眼就看到了季風。

他太過耀眼了,耀眼到讓瞿清覺得,是不是自己太過想他了,又加上點酒精的作用,才會出現這樣的幻覺。

望著前方的視線太過專注,瞿清下台階的腳步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恰好被離的很近的周亥撈了一把扶住了。

她仰頭道謝,季風把手機揣回口袋,深邃的眉眼間的神色沉了沉,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瞿清被攔腰摟住的時候,意識還有些昏沉,但是侵入鼻息的氣息幾乎讓她的感官神經本能地因為熟悉發顫。

“喝酒了?”隻是垂眸的片刻,季風就嗅出了她唇舌間清淺的酒氣。

帶隊老師看到那個在人群中格外耀眼的中國男孩子走過來,直接把瞿清摟了過去,開口問:“你好,請問你是?”

瞿清張嘴,想要向老師解釋,卻因為情急還是什麼,打了個很急促的嗝。

季風有些無奈看她皺起眉挨過胃皺縮的疼痛,抬頭主動搭話:“老師好,我是瞿清的男朋友,就讀於這所學校的商學院。”

瞿清之前和老師報備過的,於是老師也就懂了,點了點頭,笑著解釋:“今晚歡迎宴上有不少含酒精飲料,瞿清可能不知道,喝多了點。”

季風點了點頭:“你們晚上還有彆的活動嗎?”

帶隊老師搖了搖頭,看瞿清和不少女生都有些醉態的臉頰,開口:“沒有了,明天的活動也要下午才集合,現在就可以解散各自回去休息了。”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季風攬著瞿清的動作格外輕柔,話也說得很自然,好像這是一件多麼順理成章的事。

所以帶隊老師像是被蠱惑了一樣,點了點頭,一直到季風攙著瞿清拉著她的行李箱走遠了才反應過來,應該跟季風要個的他的聯係方式來著。

不過瞿清之前報備的時候留了他的地址來著。

——

一直在夜風下走了兩條街,瞿清的意識才算是回攏回來。

她的手被季風握在手裡,本來像個小朋友一樣任由他牽著乖乖的跟著,忽然就拉著季風的手不肯動了。

眼看著家門口近在眼前了,季風跟著她停下來,回頭問:“怎麼了?”

瞿清仰頭看他,眨眼的動作有些遲滯,粉唇微微撅了撅,含糊地抱怨:“我們這麼久沒見了……”

季風挑了挑眉,看著她皺著眉不滿的神情,耐心等她的下文。

瞿清憋了幾秒,才接著說:“你怎麼一點表示都沒有啊……虧我真的以為你狠想我。”

季風近乎被她氣笑了。

沒再理會她這半醉半醒的囈語,季風把行李箱往一邊挪了挪,緩緩在她身前蹲下身來:“上來。”

低沉撩人的聲音,像是對她每條神經的緩慢荼毒和安撫。

瞿清依舊有些委屈又不滿地噘著嘴,但是身體很聽話地趴在他寬厚溫熱的背上。

從這裡一直到上了台階,不過五分鐘的路程,卻漫長的好像時間被有心人刻意拉長了。

瞿清趴在季風背上,把他乾淨整潔的白襯衫揪得皺皺巴巴的,心底裡又甜又酸,就擰在心口讓她吞不下又發不出來。

一直到進了門,瞿清才知道剛剛季風那個又急又氣的笑意味著什麼。

季風輕緩地把瞿清放在地上的時候,她還有些困倦地揉了揉眼睛。

行李箱被季風骨節分明的長指輕輕一推,就像是自動回避一樣,滑到了靠牆的角落。

季風長腳一勾,那扇深棕色的門就在瞿清麵前被拍上。

視線裡,季風對著她伸出手來。

瞿清也伸出手,想要一個久違的抱抱,季風沒有抱她,手輕柔卻穩當地落在她的腋下,然後穩穩一托,瞬間的轉體,瞿清就被抵在了那扇門板上。

她愣了片刻,幾乎是瞬間,滿是季風氣息的吻就鋪天蓋地裹覆下來。

瞿清像是被海浪一下子拍到深海底的一葉小舟,隻能無助又急切地抓著季風胸前的衣服,這下身體所有的感官都交托給他,任由他予取予求。

一直吻到瞿清胸膛的空氣快要被榨空,大腦也昏昏沉沉再也想不到其他,隻能跟著他的節奏,感受著他帶來的絲絲縷縷細微感受。

季風像是最溫柔又狡猾的獵手,追著著不肯放過她,但是又止於唇舌的嬉戲玩鬨,並不想置她於死地,於是又會在她呼吸快要停滯的時候施以緩刑,溫柔將她釋放。

循環往複,一直到瞿清終於撐不住,不滿地發出拒絕地低吟。

季風終於停下來,看著她泛著水澤的迷蒙眼底和紅的鮮豔欲滴的唇。

“現在知道了嗎?”季風貼著她,輕吻她的耳畔,像是溫柔的撫慰,“我有多想你。”

手裡的手牌已經被他不知道扔到了何處,瞿清的指尖顫了顫,捉著他的襯衣領口喘息著,這才想起一切的起因隻是她在門口小小的抱怨。

那個時候的她不過是想要一個輕吻或者擁抱而已。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火勢凶猛,近乎燒乾了她的理智。

季風像是一個玩夠了吃飽了的饜足的雄獅,溫柔的鬆開些力道,手還在她身側托著,避免她太過脫力縮到地上。

“餓嗎?”季風輕聲開口,詢問初來乍到的她餓不餓。

他還記得瞿清的習慣,不愛在餐點吃飯,尤其是喝了點酒的情況下,這胃就這麼空下來了。

瞿清摸了摸肚子,明明沒吃什麼,卻因為甜酒漲得難受。她揉了揉胃,開口:“不知道……不是很餓,但是胃不舒服。”

季風撐著她站直了:“不舒服先去房間躺會兒,我煮點東西給你吃。”

瞿清有些驚訝地瞪大眼睛:“你還會做飯啊?”

“才學的。一個人在這邊,總得會做點,不至於餓死。”季風抬手鬆了袖口的紐扣,“你彆嫌棄就好。”

瞿清連連點頭,像個乖巧的小朋友:“不會不會,你做什麼我都愛吃。”

季風抬手指她身後:“要洗澡的話浴室在那邊,裡麵有新的毛巾和洗漱用品。”

瞿清又是瘋狂點頭,所有的疲憊和忐忑都在此刻被驅散,目送著季風進了廚房,這才回頭看他住的這個房子。

是很美式的建築風格,家具都是很統一淺淡的米色或者灰格紋係列。

房子不算大,至少不是很奢侈的大,之前在視頻裡季風給她看過了,也許是這次她要來待一陣,季風照顧著她的情緒,所以稍微裝飾了一下,桌上有新的插花,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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