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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公寓裡,昨天剛認識就立馬睡一張床、確定關係的男女,這會兒認真地、坦誠地做了自我介紹,包括各自來曆。

在確定對方不是中二病瞎說後,雙方都有點驚訝。

禪院甚爾:救世主什麼的,認真的嗎?

亞理紗:之前以為大帥哥就是個普通冷酷殺手,沒想到還能牽扯出一個全新世界觀。

“咒靈啊……家裡現在有咒靈嗎?”亞理紗從男人懷裡起身,眼睛掃了一圈臥室裡。

嘖,現在太弱了,不修改規則什麼都感覺不到。

禪院甚爾這個臭直男立馬笑她:“有咒靈啊,還是我帶進來的。你不是說自己超級厲害嗎?”怎麼連個小小咒靈都發現不了。

亞理紗立刻白了他一眼。

她臉上突然出現這麼生動的表情,看得男人胸膛震動,止不住笑。

亞理紗捶了他一下,覺得不能讓狗男人看輕,便觀察了下自己力量的恢複程度。

發現已經能簡單修改與自己有關的規則後,立馬輕哼一聲。

“怎麼,你要給我證明你很厲害了嗎?”瞧瞧這小姑娘眼睛裡的驕傲勁兒,真可愛。

當然,要說人能有多厲害,他還是將信將疑的。

“看好了。”亞理紗矜持點頭。

她白皙漂亮的手停在空中,暈著櫻花粉的指尖微微一勾。

隻開了一盞落地燈的昏暗房間瞬間出現一根根淺金色絲線。

金絲繁複交錯,勾纏在一起,亞理紗的手指正搭在上麵。

禪院甚爾睜大眼睛,也伸出手,試探地想碰一下,卻摸了個空。

那金絲像幻覺,沒有實體,壓根碰不到。

“這就是世界的規則,萬物的發展規律,物與物的關聯……一切都包含在內。能看見的人不一定能碰到,能碰到的不一定能隨著心意修改。”說著,亞理紗像撥動琴弦一樣撥了一下規則,那些金線居然瞬間變成了赤紅色。

禪院甚爾低頭看懷裡少女,少女無辜地眨了一下眼睛,彈指,又重新將線的顏色變回去:“金色晚上看得最清楚,但白天會很刺眼,所以我一般會把它變成紅色。”

禪院甚爾好笑地摸她背,順著她心意誇了兩句:“真厲害。”

“嗯哼。”小麵癱驕傲抬抬下巴,內心感情可豐富了。

在禪院甚爾的視線中,亞理紗一揮手,其餘繁雜的規則都消失不見,唯有一根漂亮的金線停在麵前。

少女的手指泛起微光,輕輕撥動金線。

待房間內異象消失,她重新掃視一圈臥室,最後視線停留在房門邊的儲物櫃上,表情一言難儘。

禪院甚爾順著看去……

啊,他隨身攜帶的、能儲物的咒靈就趴在上麵睡覺呢。

亞理紗這是能看見了?

“真的醜,咒靈是不是都這麼醜。”亞理紗仿佛壞死的麵部肌肉已經遮不住她的嫌棄。

“你這麼說它會傷心的,畢竟它們沒有最醜,隻有更醜,我這個都算可愛了。”

亞理紗一時間不知道他們兩人,到底誰的話更傷靈心。

她深吸一口氣。

“彆告訴我它一直在房間裡。”

“……我不能離我的家當太遠。”禪院甚爾心虛地解釋了一下咒靈的能力,“不過昨晚它睡在櫃子底下,看不見。而且它特彆傻。”

亞理紗:讓咒靈聽了活·春·宮你有理咯?!

少女雙手纏在禪院甚爾脖子上,用力勒緊,然後使勁在他鼻尖咬了一口,給上麵留了個深深的牙印。

還挺痛。

他還是想狡辯一番:“咒靈基本上無處不在的。”所以彆的情侶睡覺辦事也很可能會被看見,不止我們這一對。

“嗯?”亞理紗太妃糖色的眼睛冷冰冰。

“……”禪院甚爾選擇閉嘴。

“以後讓它去住客廳,家裡絕對安全。”亞理紗心裡盤算著給這醜咒靈買個貓窩。

既然不能丟出門,就當寵物養著吧。

“它有名字沒?家養咒靈總得和那些野生的區彆開吧?”

嫌棄歸嫌棄,家養咒靈該有的排麵還是必不可少的。

“你起一個吧。”禪院甚爾用手指纏著她長發玩,眼神堪稱溫和。

說出去誰能信,天與暴君居然因為女朋友要給隨身咒靈起名,而覺得感受到了家庭的溫暖。

“就叫……醜寶吧。”少女皺了皺鼻子。

從名字就可知她有多麼顏控,就算醜寶已經變成自家寵,依舊不能使女主人帶上十八層濾鏡,違心誇一句可愛。

“嗯。”男人用鼻音應答,下巴若有若無觸碰懷中人發頂。

“對了,昨天你抱我回來的時候,它怎麼回來的?”

禪院甚爾不太明顯地頓了一下,冷靜地撒謊:“盤在我小腿上。”其實在腰上,而且和她離得還挺近,但為了醜寶不被暴打逐出家門……這是善意的謊言。

亞理紗很滿意地點頭,重新放鬆了身體,環住男人有力精瘦的腰。

她這麼鬆懈,露出那麼大破綻,禪院甚爾當然果斷抓住機會,趁勝追擊。

單身狗兼電燈泡醜寶在主人的命令下挪出臥室,小小蟲蟲淒淒慘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