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2 / 2)

沒一會兒,手機信箱裡來了個短信。似乎是那對情侶鬨騰完了,終於想起這還有個被他倆晾著的可憐人。

孔時雨嘴上說著不在乎,實際上還是第一時間打開短信。

「我們要出去玩幾個月,沒錯,就是度蜜月。歸期不定,最近不用給我物色工作。」

剛剛看完,又一條信息進來了。

「沒辦法,我老婆怕我工作辛苦,非要讓出國放鬆。不過現在我們家沒有經濟壓力,我賺不賺錢無所謂,想必你是體會不到這種快樂了。」

孔時雨就回了一個詞。

「滾!」

然後覺得不解氣,又多發一條。

「你倆乾脆彆回來了!!!」

那增多的感歎號,訴說著單身狗的憤怒。

就讓禪院甚爾秀吧,等他們夫妻倆哪天吵架了鬨矛盾了,他一定會好·好·安·慰他的——

用笑聲。

——

雖然在求婚的時候,亞理紗做作地追求了一下儀式感。

但等婚戒一到手,刻在靈魂上的鹹魚本性立馬冒頭。

“要辦婚禮嗎?”亞理紗是不想搞的。

她本人剛來這個世界沒多久,沒幾個熟人。

至於原主認識的人,基本都是以利益為紐帶維持關係,完全可以無視,所以婚禮這種形式化的活動,隻有浪費時間這一個用處。

她問這個問題,主要是為了旁敲側擊,看看禪院甚爾是否會坦白一些事。

亞理紗知道他是殺手,愛好賭·博,她知道他身上每一處疤痕所在,但對這個男人的過去一無所知。

他出生於什麼樣的家庭?父母還在嗎?

他為什麼選擇成為殺手?什麼時候發現自己能看見咒靈的?

他們結婚以後,他的原生家庭需要通知到嗎?後續會不會產生交集?

她覺得,那個家庭就是導致禪院甚爾性格消極、自我放縱的主要原因。

家鄉的老話說的真對,結婚是兩個家庭的事,亞理紗想。原主那個亂七八糟的家庭關係被她快刀斬亂麻,現在還得擔心新上任老公的家人。

最主要的是,她挺擔心那個欺負了甚爾的家庭還存在著。亞理紗覺得自己一定會忍不住,把欺負過他的親戚全部消滅掉。

這也是世界意識代行者的傳統藝能了。

把病毒(指造成異常的人)鯊光,世界自然重歸和平。

她牽著禪院甚爾的手把玩,腦袋裡淨想著這些恐怖的事,就這個姿勢聽對方給她將過去發生的事。

什麼咒術界老規矩,什麼禦三家陋習,天與束縛到底是什麼,零咒力在咒術界又意味著什麼……

“所以我是家族的恥辱,他們眼中的垃圾。”禪院甚爾不屑地嗤笑一聲。

以前他提到這個話題,心中平靜無波,因為他生活在禪院家,自尊心是最不該存在的東西。

隻有拋棄自尊,他才堅持到了逃走的那一天。

但現在不是,他能感覺到一簇火隨著傾訴,在內心升起。

那是對過去自己遭受了那麼多不公的憤怒。

他當然不後悔過去養成了那種性格,要不然怎麼會得到現在的自由生活呢?有什麼樣的因,得什麼樣的果。

但這不妨礙他變為正常的人後,覺得憤怒。

人有權力因自己受到的苦難憤怒,不論他是否堅強,是否從中成長起來,百煉成鋼。

不過他老婆比他更生氣。

如果說他心裡隻有簇小火苗,亞理紗這會兒就直接被點燃了。

她眼神恐怖,看起來恨不得去禪院主家放一把火,將那些古舊的習俗、惡心的人統統燒光。

“一群老古董,既然抱著舊思想,那為什麼不死在過去,還要活著礙眼。”亞理紗滿臉冷肅,每個字都帶著殺氣。

她輕輕牽起他的手,溫柔地撫摸他的指節,聲音帶著笑意:“我們穿婚紗去禪院家,然後把他們都鯊乾淨吧?就當是特彆的新婚禮物?”

甚爾:……

這就是反差萌嗎?愛了。

“沒事,以後和他們沒交集,不用再管。”他歪頭枕在亞理紗頭頂,整個人小半重量都壓過去,像一隻纏人的趴趴熊。

“他們知道你的行蹤嗎?”

“唔……大部分人不知道。”禪院甚爾輕描淡寫道,“沒事,他們敢讓人來,就都殺了,安安份份就留那些人一條狗命。”

亞理紗趁他不注意,偷偷查了一下禪院家的命運線。

一看就樂了。

好嘛,現在不被滅,未來也會被消滅。

她火氣終於散了點,埋在男人胸口點頭答應。

“所以……聽了我的過去,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亞理紗仰頭看他。

“賺錢養家的人是你,我心甘情願嫁給你。”他垂下眼看她,睫毛長長的,墨綠色的眸藏著溫柔。

“所以我跟你姓,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所以是【橘甚爾】和【橘惠】

寶兒的名字越來越像女孩了,好可愛哦(捧臉

但從日文發音來說,Tachibana的音節長度和伏黑一致,比禪院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