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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放久了不新鮮,橘甚爾也不喜歡吃甜,你還買那麼多。”五條悟還睜著眼睛錚錚有詞道。

他正在與一隻黑森林蛋糕相愛相殺,抬頭時,嘴角還帶著黑森林反擊留下的黑印子:“我這是每周都免費上門給你打掃冰箱!天呐,天底下怎麼會有我這麼善良的人?”

亞理紗:天呐,天底下怎麼會有五條悟這麼欠揍的小孩?!

她眼睜睜看著五條悟一通瞎話將他自己說服,還笑得顴骨升天,隻覺得拳頭硬了。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她劈手奪下五條悟即將開封的抹茶千層,將之遞給遊離在戰場外的夏油傑。

寧可自損八百,也要殺敵一千!

“小傑,你吃。”亞理紗又遞去一把叉子,“這個抹茶微苦,奶油柔軟,水果酸甜,總體不是很甜,口感很棒。”

夏油傑:……

夏油傑覺得盛情難卻。

而且配著臭屁白發小鬼羨慕嫉妒的目光進食,不得不說,很下飯。

他很懂禮貌地謝謝亞理紗後,開吃。

兩小孩開始比賽誰暴風吸入得更快,那動作迅速的,天與暴君看了都得甘拜下風。

亞理紗剛開始還看戲看得挺快樂,但等茶幾上的東西隻剩最後一盒紅絲絨後,她終於反應過來。

這不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而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二啊。

她下意識將手放到微凸的小腹上。

難道懷孕傻三年是真的?

*

等禪院甚爾將家裡衣服床單洗完並晾曬,終於從二樓下來,看到的就是眼神迷茫的可愛老婆,和吃得癱在沙發上的倆臭小孩!

他麵無表情地來到五條悟身邊,伸手準備將對方衣領提起來,丟出家門。

卻沒想到無論如何也沒法觸碰到對方。

再一看五條悟的手,果然捏著釋放術式的手勢。

甚爾嘴角微微一勾,似乎來了興趣。

他手臂抬起,動作帶著殘影,從好幾個方向試探了五條悟,結果都被對方精準擋下。

“無下限術式用得比上次來時熟練啊。”亞理紗在旁邊圍觀道。

夏油傑也將視線放到五條悟身上,帶著一點驚訝。

他在橘宅門口碰到五條悟時,因莫名的互相看不順眼,二人爭了兩句,搞得不太愉快。

他原本以為對方是亞理紗認識的小少爺熊孩子,沒想到也是一個咒術師,似乎還頗有實力。

也是,畢竟這夫妻倆都能看見咒靈,認識的小孩同樣是咒術師也正常。

“你在驚訝什麼?”

五條悟躲避甚爾的手時,瞥過夏油傑的表情,一陣不爽,便很傲慢地開口了。

“驚訝我為什麼不在你麵前收斂能力嗎?”他惡劣地笑起來,很欠打,“那當然是因為,我看一眼就知道你也有術式啊。不僅如此,我還知道你術式的效果呢!”

他怎麼會知道?

夏油傑思考著這個問題,第一反應是去看橘氏夫婦的臉。

不對,看著三人相處的狀態,和這夫妻二人的作風,他的能力絕不是二人說出去的。

那就是這個同齡人自己看出來的。

夏油傑第一時間注意到了五條悟那雙像天空無限延伸一般的藍眼睛。

和這雙眼睛對視,就會產生一種被看穿的錯覺。

“不是錯覺。”亞理紗突然說。

夏油傑這才發現,自己剛才自言自語把心裡想的都說出來,頓時羞恥得臉爆紅。

“那小子的眼睛就是像透視儀一樣,連深埋在你身體裡的術式也能看得一清二楚。”亞理紗看著那邊兩人,一個捉一個躲的樣子,眼神柔和地講解道。

“我昨天看見你放出了咒靈,那你的術式應該是像召喚師那樣?”

夏油傑遲疑了下,才點頭。

“沒關係,就算術式被彆人知道也是ok的。”亞理紗雖然不是術師,知道的東西卻比沒進入圈子的夏油傑多,“咒術界有一種說法叫做「術式公開」,其他人越是了解你的術式,你對其的攻擊力就越強。”

夏油傑第一次聽說這個。

他很乖巧地點頭,將新知識記在腦海。

“對了。”亞理紗突然盯著他觀察,銳利視線上下掃描,“既然是召喚師,你是不是不太擅長近身戰?”

亞理紗盯著孩子沒二兩肉的小胳膊小腿,一陣擔憂。

都沒得夏油傑回答,她扭頭衝那邊已經跑到庭院裡逗貓的禪院甚爾喊:“老公——一隻羊也是放,兩隻羊也是放。你要不把小傑也拉過去練練吧?你看孩子弱的。”

禪院甚爾可有可無地點頭。

他動作閒適而遊刃有餘,攻擊時如矯健的豹子。

對比起來,對麵狼狽抵擋躲避的崽悟就像隻還沒長大的幼貓,隻有被玩弄的份兒。

兩隻崽崽一起上,也不會給大貓帶來多少壓力。

他們能讓他活動開都算是不錯了,禪院甚爾正缺點運動量保持身材,自然不會拒絕亞理紗這小小的要求。

等兩小隻被折騰地癱在簷下,夏油傑才衝亞理紗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不收取任何報酬,隻是幫助他們訓練?

這是不賺錢的買賣,鄰居姐姐到底圖什麼?

亞理紗戳戳兩人腦殼,像是開玩笑一樣說:“當然是給我家未出生的小惠找倆保鏢啦。”

作者有話要說:找保鏢(劃掉)

找保姆和玩伴(確信)

畢竟是不負責任的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