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見完好無損的她的小姐。
天內理子將頭發用藍色絲帶編成麻花辮,身上穿著一襲天藍色小碎花長裙,陽光照在她側臉上,美好的不可思議。
她正笑著與橘亞理紗說些什麼,似乎是眼角餘光看見黑井到來,頓時瞪大眼睛,開心地從沙發上跳起,如歸巢小鳥般撲了過來。
真好啊。
黑井美裡緊緊抱住失而複得的珍寶,熱淚盈眶。
——
為了避風頭,確保咒術界沒人再將目光放到天內理子身上。天內理子主仆二人在離橘宅不遠的公寓樓,臨時短租了公寓居住。
這一片區域都在亞理紗能力的輻射範圍內,住在公寓裡大家都能安心。
隻要躲過這一段時間,之後不論是搬家還是出國,就都是她們的自由了。
不過才過了幾天,倆高中生就一臉陰沉地跑來了。
原來星漿體有好幾個,“死”了一個天內理子根本影響不到什麼。
咒術界高層隻要從其他備用中隨意挑選一個給天元就行,完全沒耽誤時間。
要不是五條悟對這件事比較上心,動用了家裡的渠道,他們可能壓根不知道這個結果。
一時間,兩個少年人被攪得心緒不寧,乾脆離開學校,跑來他們覺得最安全、最不用防備的地方。
“我有點生氣了。”五條悟露出殺氣騰騰笑容,“那群人一開始就用我和傑當靶子呢。”
“派出兩個最強的咒術師,一定會讓外界以為,被他們保護著的人至關重要,就是獨一無二的、稀少的星漿體。”夏油傑歎氣著道。
他們還是太年輕氣盛了,接到任務後都沒有想過被人利用的可能性。
果然還是上高專成為特級術師後,被周圍人捧得有點飄飄然了?
再想的深一點。
如果他們沒有從小就認識禪院甚爾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沒見識過零咒力天與束縛的詭譎……
這次絕對會栽個大跟頭吧?
“而且……天內理子真的是星漿體嗎?”
夏油傑說這句話時,茶水升騰的霧氣遮住了他的眉眼。
他還在繼續分析,聲音冷靜:“或許星漿體真的如此珍貴,隻準備了一個。那保護真正那位的最好方法,就是將ta藏在同類中間。”
“……”五條悟沒有接話。
畢竟這種事情,若是由咒術界那些皺巴巴老頭老太做來,真的一點也不稀奇。
“好了。”
亞理紗之前隻做一個情緒垃圾桶,接收著來自臭弟弟們的負麵情緒。
但她不會任由二人一直消沉下去。
事實證明,想太多的人,要麼成了哲學家,要麼就把自己繞進去,鑽牛角尖分分鐘黑化。
人活在世上,不要光顧著看深淵,更要對得起陽光雨露花草樹木啊。
“彆坐著不動,去院子裡陪小惠玩會兒去。”
亞理紗抓著兩人胳膊,將他們從沙發上趕起來。
嘴裡還抱怨著:“還是小時候好,又可愛又小隻。哪像現在,傻大個,長那麼高乾嘛?”
五條悟嘻嘻笑著和亞理紗並排站,故意挺直了胸膛,說:“長這麼高呼吸的空氣新鮮。”
亞理紗:……
幼稚鬼!
庭院裡,樹蔭下,花禦陪著小惠在草地上玩拋接皮球的遊戲。
彆看橘惠小朋友天天麵無表情,好像多麼成熟一樣,其實孩子們喜愛的活動他都愛。
兩個高中生征得同意,加入遊戲後,很快和小惠花禦你來我往地傳起皮球。
但漸漸的,玩皮球上頭的倆DK花樣越來越多。
什麼咒靈偷襲啦、無下限術式減速啦……直接就把小朋友還有保姆花禦排斥在外了。
禪院甚爾端著烤餅乾走來,瞧見惡霸五夏二人,和被欺負的氣鼓鼓的兒子,整個人都無語了。
“他們倆多大年齡了,搶人小孩兒的皮球,還玩得這麼起勁。”
亞理紗聽見這句話,動作一頓,幽幽的視線看過去,嘴裡輕哧一聲:“你問他倆多大了,怎麼不想想自己幾歲?”
說得好像就五條悟和夏油傑搶過小惠的玩具一樣。
甚爾自己還不是這麼做過?
幫小惠拚拚圖,結果自己拚上頭,熬了一晚上的家夥是誰。
老婆戲謔的眼神讓禪院甚爾覺得一陣心虛。
行吧。
男人至死是少年。
偶爾幼稚一下,也不是不能理解對不對?
亞理紗(不屑):嗬,四歲的“少年”。
“你這個眼神……”甚爾彎下腰,嘴唇吻在她耳邊,輕聲道,“晚上等著。”
“等著呢。”
亞理紗故意挑釁著說,然後被甚爾摟住了肩膀。
不論是身邊偶爾幼稚的伴侶、難得氣得像隻小河豚的兒子,還是鬨騰活潑的便宜弟弟們與賢惠乖巧的咒靈,這一切都是亞理紗幸福感的來源。
想來,今後的每日也會如今天這般,幸福快樂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