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理紗心想,至不至於,也得防患於未然。
指望想殺自己的敵人擁有人性,簡直就像相信家暴渣男能改過自新一樣——蠢。
沒一會兒,誌村團藏就一臉陰沉走了進來。
想必也是沒想到,去襲擊的幾人沒被暗部當場擊斃,反而還活著被當作證據,拖到了火影辦公室。
“團藏,解釋解釋這些人是怎麼回事吧。”猿飛日斬磕了磕煙鬥。
即使被質問,誌村團藏人也很淡定:“發生了什麼?”
裝傻裝得非常自然。
在猿飛日斬的要求下,卡卡西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誌村團藏冷哼一聲,張開嘴。
屋子裡幾人正以為他要開始“狡辯”了,誰知這人突然拔出了自己的佩刀,衝著地上躺著的四人揮去。
嘴裡還道:“這種會襲擊村裡人的叛徒,還留著做什麼?”
在亞理紗「哈,你看我說什麼來著」的表情中,之前已經被提醒的猿飛日斬迅速出手,用煙鬥擋下了團藏的迅猛一擊。
隻是可憐的煙鬥也報廢了。它斷成兩截,煙葉掉落在榻榻米上。
猿飛日斬看著煙鬥的表情非常複雜。
亞理紗用手指將團藏的刀尖移開:“年輕人,那麼急乾什麼。”
“這些根部成員和小女有什麼恩怨呢?萬一他們根本沒有背叛木葉,而是被他們的領導要求這麼做……你這一刀下去,不就是在殺人滅口?”
團藏重新盤腿坐在榻榻米上。
“老夫是沒有指使他們做這件事的。你是木葉未來的棟梁,我殺了你能有什麼好處?”
亞理紗叉腰:“你說沒有就沒有?那我還說自己是個尊老愛幼的乖小孩呢,臭老頭,你覺得我是不是?”
卡卡西&止水:倒也不用舉這種例子。
團藏頭頂青筋跳動。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扯出個嘲諷的笑:“老夫和你解釋不通。不然把這幾個人叫醒,你問問他們到底為什麼殺你?”
亞理紗可不信這人這麼好心,肯定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在等著。
但她本來的計劃裡,也有讓殺手們指出指使者這一環。
於是她把手往幾個根部脖子上一按,解除了花粉的效果,同時還說:“如果這些人醒來看到你,第一反應是自殺,那就是你指使的。”
“你說呢三代?”
猿飛日斬在兩雙迫人的視線中,沉默地點頭。
這就是選擇站隊亞理紗了。
這句話當然也被逐漸轉醒的根部幾人聽見,他們身形一僵,睜開死氣沉沉的眼睛,躺在地上沒有彆的動作。
亞理紗繞到幾人麵前,質問:“說吧,是誰指使你們衝小女下手?現在三代和你們的上司都在,好好把冤屈說出來,他們會替你做主的。”
根部忍者一個個沉默不語。
團藏的笑容更得意了:“沒事,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就行。”
“……”根部其中一人沉默後道,“我們是自己決定的。”
“橘亞理紗從村外來,說不定是其他忍村派過來的間諜。而且她言行中對火影大人很不尊敬,所以大家一致決定動手。”
“哈?!”亞理紗都被氣笑了。
就還真是臉皮都不要了,在這硬解釋唄?
而且這話裡的意思,還要把三代和綱手都牽扯進來!
她如果被人硬安上叛徒的名號,讓帶她回村的綱手如何自處?
誌村團藏這個醜橘子皮,到底給根部的人灌了什麼**湯啊?!
“你想清楚了,就這麼承認,死罪難免活罪難逃,乾嘛非要背上不屬於自己的罪名。”
根部的人不為所動,還是那套說辭。
亞理紗氣得想揍人,卻被宇智波止水抱了起來。
止水湊到她耳邊輕聲道:“他們舌頭上有咒印,不被允許的事情是不能說出來的。”
亞理紗眉頭一皺,從他懷裡跳下去。
她伸出手,用無法反抗的怪力,強硬地捏住某一根部成員的臉。
根部忍者嘴張開,舌頭上的咒印清晰可見。
亞理紗聽見誌村團藏在她背後發出一聲嘲弄的嗤笑。
但她並沒生氣,反而跟著哈哈笑了起來。
那笑聲太過張狂快樂,以至於旗木卡卡西等人有一瞬間覺得,這孩子是被團藏活活氣瘋了。
“誌村團藏。”小女孩轉過身,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燃著一團火。
她一扯嘴角:“你是我的族舅——千手扉間的弟子沒錯吧?”
團藏皺眉,不知道亞理紗想說什麼。
“扉間舅舅可以說是最博學聰明的人了。他研究那會兒存在的所有忍術、血繼,甚至還創造了許多驚駭世俗的新忍術。”
“你是他的學生,所以一身本領都建立在他的教導上,我說的沒錯吧?”
誌村團藏隱約有不妙的預感。
“那你覺得,他有沒有研究過漩渦的封印術呢?”
小女孩柔軟的手指飛速結印。
“你再猜猜,他自己研究出的東西,除了交給村子的那份……”
“會不會給自己的後輩留呢?”
印成。
亞理紗將手拍在了每個根部忍者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