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能勝任這次護送任務嗎?
那當然是可以!
如果誰懷疑兩個小孩的武力值不夠高,商隊負責人真要拿著自己癟了的荷包去找質疑者理論。
一前院的青磚啊,小姑娘真是一個都沒放過,每塊上都有裂痕。
怎麼說呢?
這種程度的實力讓人很有安全感——但也太費錢了。
亞理紗和鼬住在負責人提前幫他們定好的房間裡,晚上還帶九喇嘛去泡了溫泉、逛了夜市。
他們在火之國內還能鬆快點,但等進入雨之國範圍,恐怕就得交替守夜了。
為了更高效的完成護送任務,兩個人連護額都沒綁,鼬也穿上了從家裡帶的和服常服。
好友二人就裝作負責人親戚家的小孩,跟著商隊上了路。
事實證明,這種偽裝真的挺有用。
路上遇見的山匪,見財起殺心的流浪忍者,不懷好意套近乎的小偷……
隻要敢來,通通打倒。
不過從情節上來看,有些該死,有些可以被放一馬。
他們倆又不是什麼殺人狂魔,並沒有手刃所有人的興趣。
不過,第一次奪走人性命的那個晚上,已經給自己做了很久心理建設的宇智波鼬,還是顯得很低落。
亞理紗沒說什麼,隻是拍了拍他肩膀,然後將毛茸茸的九喇嘛塞進了他懷裡。
高傲的九尾大爺難得體貼,允許愚蠢的人類抱著他睡覺。
在好友的關懷和毛茸茸的安撫中,宇智波鼬迷迷糊糊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出現在所有人麵前的,又是那個溫和有禮的小少年。
這讓亞理紗不得不感慨,自己當年可比宇智波鼬差遠了。
不過仔細想想,也能理解。
她的原生世界和平又穩定,法律健全,而忍者世界才脫離戰爭沒多久,生命珍貴又沒那麼珍貴。
一路行至雨之國,亞理紗就不太愛出門了。
她不喜歡下雨天,衣服總是濕漉漉的,又冷還會粘在皮膚上,讓人感覺莫名不爽。
“而且這個雨裡,混雜著誰的查克拉。”亞理紗撇撇嘴,穿白襪的腳煩躁地踢了踢,“一出門,就相當於一舉一動都暴露在對方眼皮子底下。”
因為這點,九喇嘛都躲回了她腹部空間內。
沒有毛茸茸吸了,生氣氣。
“估計是雨隱村的忍者。”宇智波鼬坐在她身邊,看著小池塘裡的青蛙發呆。
雨水蛙叫聲形成一曲和諧的交響樂,這大概是下雨難得的好處了。
“真是驚人,這種探查手段。很好的借助了這個國家的氣候特點。”
“雖然如此,以前的雨之國可不是永遠都不見天日,陰雨連綿的。”亞理紗意味深長道,“這裡肯定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所以才會用這種監察手段。”
一刻不停,無處不在。
控製欲太強了。
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如果不是變態,隻能說明他們在防備什麼。
兩人一致決定,要安安分分度過在雨之國的這幾天,能宅就宅。
與此同時,她不知道——
自來也收到了三代用暗部渠道傳遞來的某份資料,資料上記載了團藏曾在雨之國乾過的一些“好事”。所以自來也正向雨之國趕來,希望見一見故人。
不過很巧合的是,當自來也毫不掩蓋地踏入雨水內,亞理紗和鼬正坐著馬車,離開這片陰雨連綿的土地。
也就沒能親眼目睹這場師徒之戰。
好就好在,剛剛成年的弟子沒練成殺手鐧,暫時不是老師的對手,老師也不曾起殺心,所以這場戰鬥中沒人死去。
多年不見的師徒在這之後,心平氣和地聊了很多。
雙方都不認可對方對和平的理念。
學生認為長輩的想法幼稚又不可理喻。
老師認為學生走上了歧途,所想所為根本是本末倒置。
長門用著彌彥的身體,再次向自來也傳達了自己的想法:“隻有對痛苦的恐懼,才能帶來真正的和平。老師,你的理念我們已經試過了,根本行不通。彌彥的死亡就是結果。”
他頓了一下,近乎歎息著說:“這次分開後,如果再見麵,您一定不會手下留情了吧?”
“不過到那時,我會變得更強。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不管是誰擋在我達成目標的道路上,我都會將其鏟除,即使是老師你,也不例外。”
自來也握緊拳頭,卻又鬆開。
大蛇丸說的對,他是個容易心軟的人。
過去在戰場上,被孩子們請求,他便留下來教導他們忍術。
現在麵對注定會給忍界帶來風波的學生,依舊幻想著他們某一天能夠醒悟,而不忍心現在就痛下殺手、斬草除根。
“長門,你要想清楚,到時候攔在你前麵的不是隻我一人。你的理念,讓你注定和全世界對立。”
“不管是誰,我都會將其擊潰。”
“誌村團藏已經成了廢人,山椒魚半藏早已死去,如果你還是放不下仇恨,團藏也可以隨你處置。”
長門暴怒:“彆用那種高高在上的施舍語氣!這兩個人就算都死了又怎樣,被他們殘害的人會重新活過來嗎?雨之國能變成一片樂土嗎?”
自來也麵露無奈:“彆這樣說,你心裡知道,我隻是不希望你活在仇恨裡,你的未來還很長。”
你隻是一個人,如何頂得住全世界的不滿與敵意。
師徒二人陷入沉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