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婉被砸的疼,但是現在她明白,現在能救自己的就隻有婆婆了,上前去就跪在地上摟著她的腿哭:“姑姑,您饒了我,我真沒想害表哥和表弟啊,我就是想,想捉弄一下嫂子而已,嗚嗚嗚…”
她這下是真的怕了,高門深宅之中,想讓一個女人消失的辦法實在是太多了。
姑母平時待自己是好,但是和她的親生兒子比起來,那自己的分量就不夠了。
而且就算是自己不承認也沒用,很快就能查出來。
再看大表哥那冷漠的眼神,她真的是悔的腸子都青了,隻能老實交代:“娘,大哥,我也是被人給糊弄了…”
莫修禹立馬讓人按著她交代的去抓人,這才冷漠的看著上首的娘開口:“娘,我知道你嫌棄敏萱的娘家沒落了,但是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婦,是你三個孫子的親娘。”
“人心都是偏的,但是娘你也不能偏的太厲害。”
“要不是娘偏心表妹,表妹的膽子也不至於不至於這麼大。”
“再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娘就算是不為兒子,也要多為皇後娘娘想想。”
“要是娘實在是心疼表妹,兒子也願意讓出世子之位…”
莫夫人被自己的大兒子說的羞紅了臉,又氣又急又怒:“你胡說些什麼,你是不是想逼死我?”
大兒子說話字字誅心。
說的自己好像就知道幫扶娘家一樣。
還敢說自己長幼不分,傳出去會給皇後娘娘抹黑一般。
她自然也明白,女兒雖然貴為皇後,但是生的皇子卻隻有十四歲,而且聖上至今沒有立下太子,自己府上要是傳出去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那禦史們和莫府的仇家們,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的。
但是她心裡也明白,這一次的事情確實是周清婉做錯了,自己再偏心,怕是會讓老大心寒。
“清婉畢竟是你們的嫡親表妹。”莫夫人紅了眼睛:“就禁足一個月,以後也不會再讓她管家了,這樣你滿意了嗎?”
莫修鶴不樂意了,搶先開口:“娘,你這還不偏心?要不是我們發現的早,我和大哥可就沒命了,難不成我們是撿來的?還是姨娘生的?娘才會不把我們當回事?”
向來都偏寵小兒子的莫夫人,被氣得眼前一黑,一口氣透不上來,人就暈過去了。
莫修禹也嚇了一跳,深怕娘有個什麼不好歹,趕緊去探她的呼吸,才鬆了口氣,衝著外麵喊:“快請大夫!”
說完又瞪了弟弟一眼:“彆對娘不敬。”
這要是傳出去弟弟把娘氣暈了,那他以後也毀了。
更何況,弟弟雖然紈絝鬨騰了點,但是對他這大哥是好的沒話說的。
像現在,他也是把自己想說卻不敢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因此莫修禹就盯著還趴在娘腳下的周清婉冷笑:“你可真夠厲害的,活生生的把我娘氣暈過去。”
周清婉被迫背了個黑鍋,但是她看著大表哥眼裡的陰鷙,一點也不敢反駁,還得順著他的話哭著承認:“是,是我的錯,是我害得娘氣暈過去。”
“既然你知道錯了,也不算無藥可救,就禁足三個月,每天早晚去小佛堂抄寫經書兩個時辰,也算是修身養性吧。”
莫修禹低頭看著她警告:“周清婉,這一次看在舅舅和娘的份上,我不會再追究下去,但要是有下一次,我發誓,會親手剁了你的手腳!”
周清婉嚇得癱軟在地。
她知道,他是認真的。
她嚇得趴著地上哭:“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嗚嗚嗚…”
大表哥實在是太可怕了,她好後悔自己招惹了他,也開始慶幸自己還能活下去。
…
慕昭昭眼睛發亮的看著小匣子裡的精致的蓮子米大小的南珠首飾,一件件的摩挲欣賞過後,才感歎不已:“到底是承恩公府,有底蘊,財大氣粗。”
可惜的是,自己首飾也不少了,還不如給銀票呢。
雖然慕昭昭後麵那句話沒說出來,但是溫嬤嬤聽到這話,莫名覺得呼吸不暢,她可沒教她貪財啊?
她深吸一口氣,才一字一句的道:“大小姐,貪酒不顧人,貪色不顧身,貪財不顧親,您沒忘記吧?”
慕昭昭立馬回神,一本正經的道:“嬤嬤說的是,禮輕情意重,何況這禮也重。”
哎,這溫嬤嬤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迂腐了點。
溫嬤嬤也沒想讓她視金錢如糞土,隻盼著她不要見錢眼開,喜形於色就好。
她動了動嘴,最終還是什麼也沒問出口。
承恩公府請她們三位小姐去赴宴就不太正常了,更何況宴席後,還送了厚禮,這裡麵要是沒什麼事,溫嬤嬤都敢打賭把自己的腦袋擰下來給她當球踢。
不過,她也知道,有些事不是自己能追根究底的。
隻是提醒她出門在外要多注意,免得被人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