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看著他反問:“你說,這是怎麼回事?秦越鬆明明就是你的兒子,是我的庶子,怎麼可能當世子?”
其實她聽到的還要多一點,但是她這一刻心裡很明白,自己要是真的老實交代,那絕對是會死在他的手裡。
秦大爺暗鬆了口氣,卻還是眼也不眨的盯著她:“還有呢?”
大太太心裡打鼓,卻還是一臉憤怒的盯著他:“沒有了!”
他這才拖來圈椅坐在床邊,還端起茶盞喝了兩口後,才開口問:“那你以為越鬆是誰的兒子?”
大太太深吸一口氣,謹慎的道:“當初大嫂和白姨娘就隔了兩天生兒子,是不是你們私底下調換了兒子?”
“對,沒想到這秘密被你發現了。”秦大爺衝她冷笑:“這事你給我爛在肚子裡,要不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們膽子真大,就不怕被人知道?”她氣急敗壞:“要是真的鬨出來,會連累咱們的女兒的!”
見她這表現,秦大爺反而放心了,起身冷笑:“所以讓你把這事爛在肚子裡,要不然我沒命,你們也都要給我陪葬。”
他說完就起身離開,決定去問一下自己的老娘,灌多了黃湯說了什麼混話。
要是大太太騙自己,那就彆怪自己對她不客氣了。
他離開房間後,招了兩個婆子守在門口,這才放心離開。
而大太太,閉著眼睛默默流淚,因為她那天還聽到了侯府的老夫人說,彆急,這宣平候府遲早是你孫子的。
還說,越軒和越鬆越來越像了,以後少帶越鬆過來,免得被人發現端倪。
她當時就以為,越軒和越鬆是雙生子,侯夫人生出來的有可能是死胎,自己的男人為了得到宣平候府,這才把其中一個兒子悄悄的送到大房。
而侯夫人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也需要嫡子,這才默認他們的動作。
但是現在她有了彆的疑心…讓她打心底裡發寒的猜想。
…
明麵上宣平候府的事情已經結案。
為非作歹的江湖人為了銀子準備滅了宣平候府的滿門,最後順藤摸瓜,禁衛軍順勢掀了那些人的老巢,還得到不菲的贓銀。
隨即,京城開始嚴查戶口,要是遇到沒有戶籍路引就出現在京城的江湖人,那就全都送進大牢。
一時之間,各部門,如刑部,或者是禁衛軍,或者是五城兵馬司裡,有正經職位的江湖人,心裡都是慶幸不已。
看著那些以往高高在上的高手們,現在卻成了倒黴蛋,還拚命和他們攀交情找關係,心裡彆提多爽了。
畢竟這些高手們,以往都是嫌棄他們沒出息,為了那點銀子,就把命賣給了朝廷,端人家的碗,就要服人家的管,一點也不自由。
現在卻差點哭著喊著要他們幫忙,說自己也要替朝廷賣命。
慕昭昭再回到宣平候府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了。
世安居的小廚房也都建好了。
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弄得,火油的氣味也都消失乾淨了。
慕昭昭在孟家,那是吃吃喝喝,還有二嬸給她說各種八卦,無聊時就把弟弟逗哭,那小日子過得彆提多逍遙自在了。
現在回到宣平候府,她自然是要先去給長輩請安。
聽說老夫人也已經病了四天了。
等慕昭昭進去,就聞到一股中藥味,再一看,老夫人滿臉病容,臉色蠟黃,看著不像是裝的。
邊上站著幾個丫鬟婆子。
不過侯夫人也在,慕昭昭進去的時候,恰好就看見慶香瑩親自給老夫人喂藥。
“祖母好點了沒?”慕昭昭就為自己找借口:“我之前也被嚇著了,躺到今兒才好點,聽到祖母身體不適,就趕緊回來侍疾了。”
隨即又衝侯夫人行了一禮,一臉慶幸:“這幾天辛苦母親了,以後祖母這交給我就行,母親就好好歇著吧?”
老夫人喝了半碗藥後,才看了慕昭昭一眼,就閉上眼,有氣無力的道:“我沒事,我這不用你,你回去歇著吧。”
她是真的不想看見肌膚粉潤有光澤的慕昭昭,看見她這精神的樣子,心裡就堵得慌。
要是真的讓她來給自己侍疾,她懷疑自己會被氣的更嚴重。
最好就是眼不見為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