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秀氣的眉眼間還帶著幾分青澀,也有點狼狽,也顯得有些靦腆不安,看見她們就有些緊張,對她們行禮也有幾分僵硬緊繃。
“這是我太太和我女兒,你以後就暫時住在…”孟譽沉吟了一會,才看著慕昭昭道:“就讓她先住在你那玲瓏居,你先帶她去安頓一下。”
慕昭昭就算是有再多的話想問,但是見孟譽臉色有幾分凝重,還有他的衣袍上也有些破損,就知道此刻還是讓他先歇歇好。
再說,這人都帶回來了,她也不用急了。
隻是慕昭昭對眉眼有些像婆婆的小姑娘,也有幾分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麵對她。
但是,等慕昭昭發現她比自己更不安的時候,心裡一下子就輕鬆愉悅了,笑著道:“妹妹,你跟我走吧?”
反正要是真的論起來,她也確實能算的上是自己的妹妹。
“多謝姐姐。”
等她們離開後,於婉娘一邊讓人送熱水,安排飯菜,又親自給他端茶,難掩擔憂的問:“看你這樣,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孟譽接過她遞來的茶一飲而儘,才苦笑:“隻怪我們去的太巧了點,偏偏遇到了有人強搶她上了馬車,等動手了才知道對方也不是善茬。”
於婉娘聽到這就更擔憂了:“那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在自己媳婦麵前,他肯定是要麵子,要逞英雄氣概,卻又故意輕描淡寫的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以一敵五,也故意趁著天黑才回來,免得被人發現我把人帶回來了。”
又歎了口氣,一臉不甘的道:“你不知道,我是真的不想救她,看見她就想到慶香瑩差點害了秦慕,心裡就膈應的很。”
他沒有說的是,自己當時也沒準備救人,隻是遠遠地跟著,想知道他們要把人帶到哪兒去。
誰能料到,那邊會是睿親王的小兒子,又猴急的很,在馬車就準備欺負人。
而那個小姑娘又喊得特彆淒慘,他也不知道自己當時就怎麼有點不忍,就讓人都蒙上臉動手了。
但是在動手之前,他也不知道對方是睿親王的小兒子,隻是雙方打鬥的起來的時候,他們這邊因為是出其不意的偷襲,才能把人打趴下,把她給救了。
偏偏那小子也是個慫的,見他們蒙著麵,立馬就嚷嚷出他自己的身份。
孟譽當時都被嚇了一跳,那橫在小子頸間的匕首一抖,都留下了一道口子。
也幸虧那小子養尊處優嬌慣壞了,當時就嚇得驚叫一聲,兩眼一翻人就暈過去了。
這才讓他們逮著機會拖著人跑了。
但是為了擺脫身後的追兵,他們也是不敢貿然回家,而是站著仗著對京城熟悉,躲來躲去,最後確定安全了才敢回家。
而這小姑娘也成了燙手山芋,他一時之間都不好安頓,最後隻能先把人帶回來,等秦慕回來,讓他儘快把人弄回去。
他這廟小,可容不下這尊大佛。
要是因此被睿親王府給惦記上了,那自己就沒好日子過了。
於婉娘聽到他這話,心裡反而安心了不少,笑著道:“夫君你自古俠義心腸,做事又穩當,我隻是盼著你想到我們娘幾個,能謹慎點,平平安安回來就行。”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孟譽聽到她這麼誇自己,也有心情和她開玩笑,伸手抬著她的下巴笑:“當初咱們初見麵,婉娘是不是,也因為我是救命恩人,才想著以身相許?”
於婉娘嗔了他一眼,打落他的手:“你胡說什麼呢?還不趕緊去梳洗。”
他順手握著她的手,不正經的笑:“不知道娘子可否親自服侍為夫去沐浴更衣?”
要是平常,於婉娘肯定懶得搭理他。
因為她現在已經明白這男人的性子了,越搭理他,他會越來勁。
不過今兒她心裡還是擔心他,不知他身上有沒有受傷,倒是真的遂了他的意。
孟譽也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主要是房間裡的地龍太暖和了點,又在沐浴那加了炭盆,再胡鬨也不用擔心會著涼。
等到兩人再度坐在暖廳裡,已經是半個多時辰以後的事了。
丫鬟們送上來了飯菜,還有一小壺酒。
孟譽給她也倒上一杯酒,很是溫和:“這藥酒對你的身子有好處,你也喝兩杯,還能睡個好覺。”
於婉娘也陪著他吃了點,見他用了不少,就開口:“以往不是你自己說晚上不能吃太多嗎?你彆再吃了,小心積食。”
他就放下筷子打趣:“我的好太太,我之前費了大力,你連口吃的也不讓我吃啊?”
又很不正經的低語:“就算是積食了,太太你晚上有的是法子讓為夫消食,不是嗎?”
於婉娘被他鬨的紅了臉,隻恨自己臉皮不如他厚,隻能當成自己沒聽見。
卻換來他更愉悅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