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太妃輕笑:“懷孕的女子,就更要才趁著現在春暖花開出去走走,這心情一好,想來就不會害喜了。”
她也不是真的要給皇後娘娘找一個能言會道的伶俐人。
想必有孕的女子,反而能讓皇後娘娘操點心。
也沒心思瞎琢磨。
秦慕還想推辭,但是聖上已經點頭了。
聖上那一身威壓和殺氣,都讓秦慕都不敢直視了。
確實,連皇後都已經答應‘送’他們一程了,自己就算是再不甘願,又能說什麼呢?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隻能請求聖上讓自己帶兵跟在後麵,遠遠地護著她們。
另外也能接應她們回來。
聖上也點了姚安嶸和秦慕一起帶著一千禁衛軍跟著。
另外擔心他們年輕壓不住陣,還讓禁衛軍統領也親自去。
…
早朝的時間已經到了,但是聖上今兒可沒心情上早朝,隻讓懷恩出去說一聲。
大臣們聽到懷恩大總管的話後,都麵麵相覷。
主要是聖上等閒時候也不會突然放他們鴿子,後宮也已經很久沒有新進的美人了,那聖上應該不至於‘辛苦’的起不來了。
而且聖上這年紀也不算是太大,總不會是身子骨出毛病了吧?
這肯定是出了什麼要緊事。
有人進宮上朝的路上,恰好就遇到了不少禁衛軍遠遠地跟著皇後娘娘的車駕。
難不成是夫妻吵架了?
兵部尚書就問:“大總管,聖上聖體可安?”
懷恩一甩拂塵,一臉溫和:“尚書大人放心,聖上龍體安康。”
禮部尚書難掩八卦:“大總管,皇後娘娘車駕為何大清早離宮?這不合規矩啊?”
承恩公原本是站在邊上沒吭聲的,但是聽到禮部尚書的話,就再也忍不住了,震驚的問:“什麼?皇後娘娘鳳輦離宮了?我府上沒收到這消息啊?”
“不是鳳輦。”禮部尚書趕緊道:“就是宮裡的車駕,但是駕車的車夫讓我們避開,說是皇後娘娘出宮,另外禁衛軍統領也帶著不少人遠遠的跟著呢?”
懷恩就安撫的看了眼承恩公後,才開口:“鳳駕是離宮了。”
“這於理不合啊?”戶部尚書就趕緊道:“那我們可否去拜見聖上?”
懷恩心想:聖上就等你們去見駕呢?
畢竟睿親王這事,也得要個說法是不是?
他就道:“那就請六部尚書和承恩公,隨咱家走一趟吧?”
隨即又讓另外的大臣們都先散了,該去乾嘛乾嘛去。
等他們來到禦書房外麵,懷恩先進去回話,恰好聽到太後娘娘在為她自己辯解:“本宮當初也是為了你,才讓賈太妃進宮的。”
“你雖然是嫡子,但是那個時候你父皇卻更看重淑妃的兒子,也是你皇兄。”
“恰好本宮見賈太妃長得和你父皇早亡的表妹有幾分相似,就動了點心思。”
“誰能料到她錦衣玉食的過日子,卻還是心有不甘…”
懷恩聽到太後這話,倒是瞬間明白太後為什麼不敢當人質了。
賈太妃和先皇年齡相差三十多歲,賈家也是京城的老牌世家,還是太後娘娘娘家的姻親。
要是讓賈小姐進宮跟著當今聖上,那賈小姐指不定還能甘心點。
但是太後娘娘卻是讓賈小姐進宮伴駕。
那人家小姐心裡肯定不願意。
這很有可能是太後娘娘拿捏了賈家,才逼得賈小姐不得不進宮。
就是不知道,太後娘娘當初知不知道睿親王也心儀賈小姐。
…
兵分兩路。
秦慕先回府,要帶慕昭昭去睿親王府和皇後娘娘彙合。
他大清早的回來,這就很不正常。
更何況還陰沉著臉,一副生人莫近的樣子,更讓府裡遇到他的人都膽戰心驚,懷疑世子是不是被聖上訓斥了?還是丟了差事?
他踏進世安居,就問衝自己行禮的丫鬟:“世子妃起來了嗎?”
紅玉心想,世子妃現在有可能和周公在下棋呢?
但是她身為世子妃身邊的二等丫鬟,肯定要替自家主子說話。
因此她就開口:“回世子,世子妃昨晚又孕吐了,現在應該還在那躺著。”
反正她絕對不能告訴世子,世子妃昨晚貪吃肘子,結果太油膩,又吃的太多,才會吐的。
秦慕聽到這話,心裡就更心疼表妹了,頓時覺得腳有千斤重,都有點不敢進去告訴她。
不過,聖命難違。
他還是隻能一步步的走進去。
慕昭昭其實已經醒來了,但是她就喜歡賴在床上而已。
她覺得,這可能就是頂上沒親婆婆在的好處了。
繼母壓根就不願看見自己,覺得自己礙眼,讓她免了這晨昏定省,反而能讓自己睡懶覺。
因此等薄荷急匆匆的進來,說是世子回來了。
慕昭昭也是大吃一驚,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床上躺了一天了。
她看著窗戶外,問:“現在是早上還是下午啊?”
“主子,您睡懵了吧?現在當然是早上。”薄荷差點就被她逗笑了:“現在是辰時初。”
“哦,這還很早嗎?”慕昭昭明顯的鬆了口氣,覺得自己不用擔心被表哥懷疑自己是懶婆娘了。
但是她也不想想,一般人家的小媳婦,那都是卯時初就要起來,服侍夫君起身,還要去婆婆那邊侍候。
就連慶香瑩,也都是卯時中就起身,服侍侯爺起身後,不是去婆婆那邊,就是開始管家裡的中饋。
她這樣辰時初還賴床不起來,還自我感覺還早的,那就不可能是勤快人。
她這邊才起身,秦慕就已經進來了,他看了眼替表妹挽好發的丫鬟,開口道:“你去給世子妃收拾幾件簡單點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