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洛秀瞪眼,這家夥真有臉說。 陽陽倏地撲過去,捧住劉家明的胖臉,啃了一口。歡快道,“姐姐,我幫你親過了!” 家明哥哥臉上的肉真多,還香香的,好想吃肉啊,想想就口水。 季洛秀把他扯回身邊,“以後不許隨便親彆人,要親就親自己的媳婦。” “哦。”陽陽懵懂,他就是看家明哥哥臉肉多,才一時衝動,想去啃啃。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有媳婦?” 季洛秀一愣,“等你長大了就有了。” “好。”陽陽很開心,忽地想到什麼,連忙表態,“我的媳婦要像家明哥哥一樣的。”肉多多的,香香的,多好呀。 劉家明:這是在誇我吧,誇我吧? 季洛秀想象著未來弟媳,長得和劉家明一個樣,不由黑臉。 劉家明再次出現在四合院時,手裡多了一個黃色紙袋。季洛秀打開一看,居然是阿梅和她男人們在一起時的照片,有幾張還相當火爆。 “家明哥哥,這些很有用,謝啦。”季洛秀沒問他怎麼弄來的,直接把照片塞回紙袋,臉色淡然,沒一點羞澀感。 “秀秀,要不照片放我這邊保管吧。” 劉家明後知後覺地感到不妥,秀秀才十歲,他把這種不正經的照片給了她,煊哥知道了,一定會把他丟去軍營,進行魔鬼訓練吧? 季洛秀當然不答應,照片燙手,放彆人那她可不放心。 這個世界上還有比她的係統空間更安全的地方嗎?直覺告訴她,魂識係統很快就能恢複了,而係統空間……想到屬性板麵上破碎的字體,就算發生意外,最基本的儲物功能肯定有的。 “羅……煊哥哥最近忙嗎?”季洛秀裝作不經意的問,捐贈證明的事,那家夥大包大攬接過去了,快半個月了,一點回複都沒有。 是事情辦得不順,還是他根本就忘了? 劉家明不知道她心裡的想法,照例掏出小白兔奶糖,邊逗著陽陽,邊說話,“煊子總是神出鬼沒的,你不用擔心。他屬貓的,有九條命,死不了。” 季洛秀咬牙,誰有空關心那家夥!她不過怕他言而無信,耽誤了她的大事而已。 “我說真的,他能耐大著呢,肯定沒事。說不定過幾天他就突然出現了。”見季洛秀沉默不語,劉家明以為她還在擔心煊子,連忙開口安慰。 事實上,前幾天他還因為季家出租房子的事,打電話去部隊找過羅靖煊,他好像心情不大好,聲音比三九天還冷,丟下一句“這事我來辦”就掛了。 季洛秀笑,“沒事,我就隨便問問。” 送走劉家明,季洛秀讓陽陽坐在院子裡寫大字,自己拎著黃色紙袋進了後罩房,四下找可以藏東西的地方。 這個後罩房原先是雜物間,現在改作灶房,裡麵除了一張方桌,四張長凳子,就是灶台、廚具,看著一目了然,沒什麼隱秘、可藏東西的地方。 轉了一圈,季洛秀把視線落在燒火的地方。空間不大,靠牆角堆著一些柴火、麥桔。 最主要的,憑她超強的視力發現,柴火後麵露出的一塊小灰磚,似乎是鬆動的。 等她把柴火堆挪走,眼神一亮,果然如此。靠裡的兩塊灰磚輕輕一扒就扒開了。 牆體還是中空的,不過沒光,看不清空間多大。 季洛秀也沒多想,直接把黃色紙袋往裡塞。發現裡麵有什麼東西擋著,她推得有些用力,發出沉悶的聲響。 她能確定,不是撞到磚頭的聲音。 季洛秀沒有多想就把手伸了進去。摸了一下,應該是個大盒子。觸感有些涼,不是銅的就是鐵製的,很沉。 費了好些功夫才把盒子弄了出來,入眼的是一個暗黑色鐵盒子,化妝包大小。上麵還掛著一把刻文繁雜的鎖,金燦燦的。 季洛秀忍不住想,這不會是把金鎖吧? 下意識的,她低下頭直接就咬,果然鎖麵上有一道淺淡的牙印。 “這是奶奶藏在這兒的,還是爸爸藏的?”季洛秀想了片刻,覺得還是奶奶藏得可能性比較大。 季平安性子爽直,且一心撲在部隊裡。如果是他把東西藏這裡的,範麗芳不可能不知道。 也就等不到她來發現,早就偷走了。 又在牆體裡麵的犄角旮旯摸了一會,終於在一處牆縫裡有了發現。 “果然在這兒。”季洛秀清亮的眸子閃過喜色。 手收回再攤開來,手心裡多了一把金色鑰匙,上麵刻著一個“常”字。 季洛秀一怔,奶奶姓常,莫非這裡麵是奶奶的嫁妝?盒子不算太大,卻極沉,不用想裡麵肯定是一些貴重的東西。 季洛秀驚喜之餘,又多了幾分憂慮。要是魂識係統不能及時恢複,大風暴來臨,能保證沒人再來找茬搜家,且一定不會被人發現嗎? 也不知道裡麵的東西,會不會讓那些人發狂,讓她們家遭殃。 好奇心驅使,季洛秀拿著金鑰匙對準鎖孔,猶豫不到十秒,就立馬開了鎖。 沒有預料中的金條、首飾,不過也差不多,因為都是大金元寶。色澤澄黃燦亮,一看就是提純過的足金。 分上下兩層整齊排放,每層六個,一共十二個。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季洛秀有些驚喜,又有些失望。居然沒有藏寶圖什麼的,果然還是她想太多。 不過……季洛秀拿起其中一個大金元寶掂了掂,每個起碼有一斤,這裡有十二個,換成錢也是一筆巨款了。 金元寶都長一個樣,季洛秀沒有一個一個拿手裡看,也因此錯過了藏在金元寶裡的秘密,直到很久以後才發現,也讓常家後人白等了好多年。 費力地把鐵盒子放了回去,那把金鑰匙同樣放回原處。又把那兩塊鬆動的灰磚複原。 “姐姐,我大字寫好啦,你快來教我新的。” 陽陽的聲音由遠及近,馬上就要到後罩房,季洛秀連忙把柴火放好,回頭看見剛放地上的黃色紙袋,想也不想,直接丟進最裡一個暫時不用的小灶膛,又從旁邊大灶膛抓了些灰蓋住。 等看不出小灶膛裡有紙袋,才匆匆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