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搖星對她倒沒有隱瞞,淡淡嗯了一聲,誰知剛嗯完就猛地被旁邊的人抱緊。
楚儀使勁蹭著少女的嫩臉,笑容無限放大,臉上話語臉都是滿滿的驕傲:“果然是我的女人,真厲害!”
“......”
沈搖星的臉被蹭得扭曲,再爆發的前一秒,那人放開了她。
楚儀笑過後有點擔憂:“不過你要那個做什麼?隻有一張又沒用,到時還會惹來禍事,未免太不值當了些。”
“隻是無意中得到的,便先留著,日後再做打算。”
其實沈搖星也不知道留著有什麼用,見孟辛夷將它說的那麼重要,那就先留著咯,到時真有用再拿出來。
“那你可要記得”楚儀突然收起了笑容,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認真:“這件事絕不能與其他人說,哪怕是沈伯母你都不能跟她提這件事。”
很少見這人這般正經的模樣,沈搖星眨眨眼,不禁將疑惑道出口:“為什麼?”
楚儀慢慢坐直了身子,眉頭微蹙:“我也是無意間偷聽到的,朝庭似乎對這圖在密謀些甚...”
“密謀什麼?”
楚儀沒再繼續說下去,忽然抓住她沾了油的手,桃花眼中滿是認真:“我也不知道,反正你答應我彆說就是。”
一支筷子狠狠抽在女子手上,她吃痛的縮了回去,沈搖星拿正筷子,氣定神閒道:“放心,我也並不打算提起這事。”
要不是這人突然問起,她自己都快忘了。
楚儀又恢複了那不正經的模樣,摸著被打紅的手背,桃花眼中滿是哀怨:“你怎舍得下這般重手。”
見少女沒有理會她,她無趣地收回了手,又換了個模樣,眸子閃閃,笑得風流:“對了,我約了司徒公子去遊湖,你也與我一起去罷!”
“不去。”拒絕的毫不猶豫。
楚儀似早有預料,刷的打開玉扇,遮住半張臉隻餘下一雙桃花眼彎彎的看著她:“你若不去我便去拜訪拜訪沈伯母,到那會沈伯母大抵還有興趣與我們一起遊湖?”
沈搖星就這般被她輕輕鬆鬆的抓住了弱點,“啪”筷子應聲而斷,目光森森的盯向女子,恨不得將她的頭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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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沈搖星還是不情不願地跟了過去,在京城,遊湖可以說是有錢人最大的一個興趣愛好,每個節日幾乎都離不開這片湖泊,不是放花燈,就是夜遊湖景,連白天都有不少人遊湖。
兩人來到登船的湖岸邊,一位穿著青衣長衫的男子早已候在那裡,見楚儀出現,驚喜的迎上去兩步:“楚小姐你來了!”
男子戴著麵紗,情意綿綿的眸中滿是女子風流的麵容,對於她身旁的少女,就好似過濾鏡般直接過濾掉了。
楚儀合上玉扇,笑得風度翩翩:“抱歉,方才讓事給耽擱了,叫司徒公子久等。”
司徒長青微紅了臉,揪著手中的帕子,矜持的搖搖頭:“長青也才剛到...”
直到上船時,瞧見那優先跳上船的少女,司徒長青才意識到竟多了一個人,他眉間有些不悅,咬咬唇,忍不住問:“這位姑娘是?”
“嗯?”楚儀望向正蹲在船頭往水裡張望的少女,笑道:“那是在下的朋友,司徒公子不會介意罷。”
雖然聽著好似在問他的意見,可實際上隻是在陳述一件事,介不介意也隻是他自己的事。
司徒長青臉色微白,勉強笑了笑:“長青自是不介意...”說是這般說,揪帕子的手卻愈發用力。
楚儀跨上遊船,而後很是紳士的朝岸上的人伸手。
男子臉上再次浮起紅暈,假裝害羞的扭捏了下,然後才矜持的將手伸過去,隨著女子手中的力道優雅地跨到船上,最後羞答答的道了聲謝。
“惡”趴在船頭的沈搖星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楚儀叫了好一會都沒能將少女叫進船艙,無奈隻能和男子先進去。
這個湖泊很大,作為京城指定的遊湖地點,風景是不容置否的,現在過了午時,太陽沒了正午那般炎熱,泛紅的夕陽落在湖麵上格外好看,湖麵的船隻也愈來愈多。
突然,沈搖星被一艘船隻汲取了目光,放眼望去那艘船從外觀上就沾了絕對的優勢,甚至比她們的船都要大,外觀更是豪華精致,連掛船頭兩側的燈籠都是精心設計,好看得連見都未曾見過這種款式。
“那隻船可不得了。”
身後傳來女子聲音,沈搖星回頭:“你怎麼出來了?”
“陪你啊。”楚儀在少女身邊席地而坐。
沈搖星在地上翻了個身,換成躺的姿勢,雙手枕在腦後,打了個哈欠:“怎麼不陪你那司徒公子了?”
“每日對著這般男子也會無趣的。”
“嗬”沈搖星冷笑。
楚儀也不在意,抬下巴指了指遠處那船隻,幽幽道:“若是那裡頭的公子能與我共度良宵,怕是死了也值。”
“吃屎就有你份。”沈搖星罵道。
楚儀幽深的桃花眸定定地望著那船隻,也不理少女的罵聲,自顧自說著:“那裡頭可是京城女子夢寐以求的夫郎人選,先不說那過人的容貌,單是手中的財力就已經引人趨之若鶩,京城幾乎一半都是他的產業,連那禦寶齋幕後掌權者都是他。”
“嗬,隻是區區一個男子啊...”女子的聲音不知是感歎還是嘲諷。
沈搖星再次翻了個身,望向那豪華的船隻,怪不得,原來這麼有錢,原來有錢人都喜歡把有錢二字彰顯得這般淋漓儘致。
不知怎的,沈搖星突然想起之前那輛奢華毫不低調的馬車,還真挺像,一樣的獨領風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