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拿不定主意地看向年長的大長老。
四位長老對視了一眼,當下便用眼神做了決定。
就在她們想動手時,那默不作聲的男子出聲了。
“對了。”江明月美眸看向她們,薄唇揚起一抹微笑叫眾人看呆了眼,他恍若未見,抬手向站在他身後的黑衣人示意:“明月帶了一份禮物前來,還請門主笑納。”
黑衣人得令後,幾步上前將手中黑色方盒遞到千赦門主麵前。
千赦門主臉上閃過異色,沒有當即接過。
“門主不打開來看看?”男子聲音充滿了誘惑,好似那方盒裡頭是何等珍稀之物。
天下人皆知,長生閣乃聚寶之地,天下寶物儘在閣中,能送出手的想必絕不會差。
千赦門主貪念頓生,想到接下來的計劃更是興奮不已,很快,很快長生閣便是屬於她的了!
“既然是明月公子的好意,那,羅某便收下了。”
沉甸甸的手感更是叫她肯定自己的猜想,不顧長老們的暗示竟真當著眾人麵將其打開,入眼的是黑漆漆的物什,在瞥見那熟悉的發環時,她目眥儘裂,雙手發抖,滿臉的不可置信。
“茶、茶兒!!”
方盒摔落,盒裡的腦袋滾落而出,正是她們口中的接位之人。
現場霎時混亂,千赦門主雙目赤紅,顫著手指指向那麵色從容的男子:“你、你殺了我女兒?!”
江明月麵色不變,幽幽道:“是羅姑娘惹明月在先,可怪不得明月下狠手。”
一旁的葉颭風眼角抽搐了下,瞥了眼地上的人頭,這確實是下足了“狠手”。
幾位長老這時也適時跳了出來:“好你個江明月!既然你這般歹毒,也休怪我們不客氣!”
說罷其中一人便祭出彎月刀,當頭朝男子砍去。
葉颭風心下一緊,正想拔劍幫男子擋下,卻發現內力全無,在她驚詫之際,一個黑影擋在了男子麵前,輕鬆的接下攻擊。
大長老麵色一緊,眯眼打量跟隨男子而來的黑衣人,咬牙沉聲:“你沒中毒?”
怎可能!隻要是經過那些花開之處應都會受影響才是!
她陰毒的視線立刻轉向那引路奴,引路奴當下便癱軟到地上,冷汗直冒,一個勁的點頭肯定:“奴才就是帶著他們從那條路經過的,絕無半點謊話!”
見引路奴不似說謊,大長老渾濁的眼睛再次看向麵容淡漠的男子,眯眼打量站他前麵的黑衣人,泛黑的嘴角勾起冷笑。
“我倒要瞧瞧你有多大能耐!”
手勢一起,高台下的人如螞蟻一般往上湧來,一道寒光閃過,湧在前排的人當場鮮血四濺,噴了後麵人一身。
高台上男子麵如覆冰,手持飄雪,周身殺氣不掩,那宛若看螻蟻的目光震懾了不少人。
大長老臉色難看:“你也沒中毒?!”
這會再看不出陰謀的就真是蠢笨不堪了,葉颭風臉上笑意全無,陰沉下來的臉愈漸可怖:“你們千赦門到底是何意?”
進門那一刻她就發覺不對勁,莫不是那些花有問題,叫她現下內力全無。
“葉少主對不住了,此事與你們無關,請你們先回樓裡歇息罷。”
沒了反抗之力的葉颭風毫無她法,深深看了眼臨危不亂的男子,攥緊拳頭,步伐緩慢的跟隨著引路奴進了閣樓。
場上隻剩下江明月兩人對千赦門無數人,在眾人未反應之際,雙目赤紅的千赦門主持刀而上,當下便想砍下男子的頭顱替女兒報仇,卻隻覺眼前黑影一閃,心口頓時撕裂般疼痛。
黑衣人麻木的拔出利刃,任由女子身軀轟然倒地,連聲都出不得便死去。
見到此景原本勝劵在握的幾位長老有了一絲退意,大長老目露毒光,沉聲低喝:“怕什麼,我們那麼多人還怕製不住區區兩個男子不成!”
此話一出,原本生了退卻之心的眾人頓時目光灼亮,持著武器躍躍欲試。
江明月唇邊勾起輕蔑冷笑,望向那自以為是的老蠢物:“你們自以為此次前來的該是我母親,用那能短暫性壓製內力的焚寂花種於我們必經之道,到那時你們便為所欲為?”
看著那黑沉的老臉,江明月眸色愈發冰冷,薄唇輕吐譏諷:“簡直愚不可及。”
一句輕語徹底惹怒了幾位長老,一聲令下,眾人頓時朝兩人蜂擁而上,四個長老暗中打了眼色,打鬥中有意將兩人分開。
場麵頓時變成了四老敵一,那方黑衣人被千赦門眾弟子牽製住。
江明月揮劍不斷擋去四人的攻擊,體內試圖衝破那道障礙,可丹田空空如也,仍舊使不出半點內力。
幾位長老也不傻,雖男子揮劍如常,可在他躲避的速度可以看出,這人明顯是中了那花粉毒!
讓她們驚駭的是,這花粉哪怕女子中了都難使上力,這區區男子竟還能以一人之力擋去她們四人的攻擊!
四人對視一眼,忽然圍著男子跳開幾步,手抓住武器兩端一拉,刀瞬間變成了鐵鏈,該鋒利的地方依舊閃著寒芒。
江明月緊了緊手中的飄雪,寒意由劍身飄出,森冷的視線落在那脆弱皺巴的頸脖上,隻待她們動手便一舉削下她們的腦袋。
“嗬,明月公子我勸你還是莫再硬撐,若肯乖乖束手就擒我們大可饒你一命。”大長老目露得意,勝劵在握:“你中了花毒,即便有力氣擋下幾招也堅持不得多久,若再這般抵抗下去隻會反噬,到時可就省得我們動手了。”
江明月冷冷地睨著她,薄唇惡毒地勾起:“即便中毒又如何,對付你們幾個老蠢物已是綽綽有餘。”
“不知好歹!”
幾位長老被徹底惹怒,就在甩動攝魂鞭想同時朝男子攻去時,冷不丁被一塊從天而降的瓦片擊中,幸而反應及時,將其抽碎。
緊接著便是無數塊瓦片朝她們四人飛來,不得已隻能跳離男子躲避。
大長老擊碎最後一塊瓦片,渾濁的眼睛裡好似淬了毒,倏地抬頭往閣樓頂望去:“誰在那?!”
江明月臉上有一瞬間的怔仲,美眸光亮一閃而過,仰頭朝屋簷之上的嬌小人影看去。
少女背對著陽光,雖看不清模樣卻猜到她該是如何的表情,嬌小的影子拉長,正好將閣樓之下的他完全罩在影子當中,撲麵而來的安全感恍惚間化作一頭巨鹿,狠狠撞在他的心尖上。
該是中毒的原因,他覺得全身開始不正常的發燙。
“欸!”少女將手裡的瓦塊丟掉,蹲下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們認真道:“你們這樣以多欺少未免太過分了。”
嗓音純粹的比那琴弦撥動時都好聽。
江明月垂下眼眸,發顫的指尖慢慢握緊,那原本該是平靜如死水的心此刻好似要跳出胸腔一般,震得他半個身子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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