鯨頭鸛沿著走廊一步步的走，似乎嫌棄地板凍腳，它幾乎是踮著腳尖在走。走到儘頭，依然是被暴力叨開的電梯門，電梯廂還在，底下卻有個大洞，鸛鸛從這裡跳下去，撲騰著翅膀減緩自己的下落速度，努力的懸停在下方一處洞口，鑽了進去。
還好隻有一層樓的高度，三人很快跟上。
這層的走道是昏暗的，有些影響鳥類的視覺，可鸛鸛依然堅定不移走入其中一個房間，裡麵很明亮，還有些微弱的流水聲。
人類跟著鑽進來，然後挨個愣住了。
他們居然在九頭蛇的基地裡看到了一個塑料箱子。
還是很大很大的那種。
鸛鸛在正麵站定，斯塔克去側麵檢查，發現塑料箱的下方連著一條活水渠，和電力空調係統一樣，這條水渠還在正常運作。
“真是幸運的小家夥，投喂程序還在自動運轉。”斯塔克小聲嘀咕。
才3、4個月大，就算有一人高了，也是個小家夥。
到了飯點，投喂用的機械依照設定好的程序運作，在一段不算太響的噪音之後，上方的管道發出劇烈響聲，緊接著數枚大冰塊從上方的管道出口滑出，落在水箱裡。
鯨頭鸛站在遠處靜靜地看著。
等冰塊投擲完畢，它才邁著大長腿慢慢靠近。
三隻人類也鬼鬼祟祟的跟著靠近。
隻見塑料箱裡多了十幾條愛死不活的魚，體型略長，但不是鰻魚那種，有驚人的背鰭和大斑花紋，看上去醜醜的不是很好吃的樣子。
“恐龍魚。”斯塔克向他們提供AI搜索來的信息，“一條200～300刀不等。”
這隻鯨頭鸛一頓就要吃掉10～15條。
“……”羅傑斯回憶了一下自己的夥食費，然後沉默了下去。
“……”這是同樣想起自己夥食費的巴恩斯。
倒是斯塔克沒什麼太大感覺，一頓飯2000～4500刀，對於斯塔克來說不算什麼，他可以靠最便宜的三明治和直飲水解決一頓飯，也可以在全球最貴的酒店包場開Party，用“Stark”的名字占領所有報紙頭條，卻壓根懶得親自去現場看一眼。
“它為什麼不吃？又要玩木頭人嗎？”
斯塔克更關心這個問題。他可不想再以彎腰蹲著的姿態等這隻鯨頭鸛動彈了。
累倒是不累，斯塔克可是有盔甲的人，讓盔甲擺好人性化的帥氣姿勢後，他隻需要渾身放鬆癱在盔甲裡就好了。
就是有點兒卡肚子。
斯塔克思考著，要不要給腰腹和脖頸處加一層軟墊？
這樣他癱瘓的時候就能更舒適了。
AI：……醒醒Sir，馬克是戰鬥用盔甲。
為什麼要考慮舒適度？
斯塔克自己也反應了過來，他做這款盔甲是用來保衛世界和平的，又不是搞鳥類的觀察的，乾嘛要考慮長時間待機時候的舒適度。
“Cap，有點兒不對勁。”斯塔克覺得這好像不太對，“雖然不想承認，但我覺得我好像有點兒降智。”
他肯定被降智了，不然怎麼會把自己被降智這件事情告訴那個該死的老冰棍？
巴恩斯則想起剛才羅傑斯手滑的事情。
“我們的敏捷度也下降了，注意力集中度同樣不足。”巴恩斯慢吞吞的分析起來，“是這隻鯨頭鸛？”
他曾經被敵人洗腦，那些錯誤的記憶和被強加的戰鬥欲望依然在影響著他，直到現在巴恩斯依然保持著一定的攻擊性，一旦感到危險就會被觸發，此時巴恩斯的手再次忽略大腦的指令，已經舉槍準備瞄準射擊。
羅傑斯壓下他的槍口：“再看看。”
巴恩斯立刻反應過來，收好了武器。
變種人的能力有千百樣，就算同樣是強化力量的，也有許多種表現形式，幾乎可以說世界上沒有兩個能力完全一樣的變種人。
同理應該也適用於變種動物。
“說不定我們的異常狀態還真是這隻鯨頭鸛導致的。”斯塔克嘀嘀咕咕。
他們不會因為變種人能力暴走就殺了變種人，也不會因為可有可無的推理就傷害一隻無辜的鸛鸛。
“它怎麼還不吃。”斯塔克再次抱怨，“快吃呀，你不是餓了嗎？”
鸛鸛完全視在場的其他人類為無物，專心致誌盯著水麵，看那些從冰中被釋放的魚。這些用特殊手段速凍的魚此時終於完全解凍了，作為從非洲來的魚，被速凍一次後它們注定活不了多久，身上那僅有的丁點兒活力也就能騙出生在實驗室沒見過大世麵的鸛鸛。
但在活著的這點兒時間裡，它們還是會遵循本能，遊動、呼吸。
鸛鸛就是在等魚類上浮至水麵呼吸的那一瞬間。
慢慢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