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蝙蝠俠投下的“驚雷”, 對方的聲音更讓斯塔克心虛。
鯨頭鸛禿了。
這事情幾乎不可能瞞住蝙蝠俠，斯塔克十分清楚，鯨頭鸛的腳環上到底有多麼複雜的監控和控製設備。
真正的問題在於, 那隻達米安知道嗎？
……
應該……不知道的吧？
不然早就殺過來了。
投影屏幕在圓桌正中間, 是蝙蝠俠的那張臉, 斯塔克心虛的沒有看向對方，蝙蝠俠也沒有特意表示什麼。
複仇者們圍著圓桌挨個坐好。
呆呆在斯塔克後麵站著, 乖乖在羅傑斯腳邊趴著。
蝙蝠俠非常吝嗇，隻有在雙方情況對等, 或者蝙蝠俠自己認為對方不可或缺的時候，這貨才會跳出來主動分享情報。
所以當蝙蝠俠變得非常主動的時候, 斯塔克就會有種微妙的憂慮。
仿佛是某種大事不妙的前兆。
“‘新神’就是超人。”
聽聽這個平淡的語氣吧, 這貨肯定早就知道了。
也許是那個來自未來的藍色閃電俠？蝙蝠俠到底從藍閃身上得到了多少情報？他對於正聯與複聯的乾涉和調整是否與未來的信息有關？
一切都是無解。
蝙蝠不想讓彆人知道的事情，無論是誰，都隻能無從下手。
要說對蝙蝠俠的了解, 現在也就斯塔克能排上號, 於是他說：“彆玩捉迷藏了, 他要是真是‘新神’，你早就把他打到地心裡頭封印起來, 讓他永遠見不到太陽。”
之前蝙蝠俠的做法也隻是在壓製超人日漸膨脹的心態，而並非真的要對超人做什麼。
“……”蝙蝠俠似乎在通訊對麵哼了聲, 繼續說：“那個未來當然不是出自他的真實意願。根據我的情報，在末日之前超人就因不明原因被囚禁在孤獨堡壘內部無法離開, 沒人知道他是死是活, 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直到末日之後超人才再次出現。不過，那時候他已經喪失了辨彆是非的能力，變得魯莽衝動、冷漠且一意孤行, 隻是被忽悠一下就認定自己是新降世的神明。”
“聽起來不對勁，那個藍大個不太可能變成這樣。□□？”斯塔克攤手搖頭，“不是我說話不好聽，是我真的懷疑他沒那個腦子。”
“……”蝙蝠俠淡定的跳過了斯塔克的話，繼續說下去：“有什麼東西影響了超人的判斷能力。”
對此，蝙蝠俠已經有了定論。
“愚者。”他補充。
其他人下意識的就去看鯨頭鸛。
這太容易聯想了，根本不需要知道什麼特殊情報。
正好這時候鯨頭鸛將大大的腦袋湊了過來，叼斯塔克的衣領玩，發出輕微的“吧嗒”聲，斯塔克單手抱住了它的腦袋。
他的另一手點著桌麵，像是在試圖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的身上。
“怎麼？這隻能證明我的崽未來的潛力不可估量。”說話間他微微抬著下顎，表情十分嘚瑟。
呆呆不明所以，蹭了回去，惹來斯塔克的笑聲。
其他複仇者多少知道他這是不希望有人用懷疑的視線去看呆呆，乾脆一起默默看斯塔克那一臉與有榮焉的浮誇表情。
最離譜的是蝙蝠俠居然認同了斯塔克的說法。
“確實如此，目前可以確定的一點是，在未來不久的某一天，呆呆的能力將擴張到足以覆蓋整個地球。”
“……所以這是好事？”
鷹眼被嗆到了，側頭探腦看一眼鯨頭鸛的腳腳，確認那枚抑製腳環依然好好地戴在鯨頭鸛的腳上，而且處於打開的狀態。
“當然是好事——如果它在我們的控製之下。”斯塔克表示為什麼不行？
羅傑斯：……
看呆呆乖巧聽話的樣子，美國隊長無法感受到哪怕一絲的危險，就算有人跟他說呆呆以後會毀滅世界，他也無法產生實際的危機感。
沒辦法，畫風實在是太過割裂。
鯨頭鸛看似攻擊性極強，能力也十分作弊，可抵不過它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是那副呆呆的模樣，實在是讓人無法升起警覺心。
羅傑斯開口說道：“就算在那個未來它成為了‘愚者’，恐怕也是因為九頭蛇的緣故。”
“見鬼，”斯塔克感歎，“我們居然有意見一致的時候。”
“而那往往意味著這個想法很棒。”羅傑斯接話。
也許是因為不久前“小托尼”帶來的影響，現在對著斯塔克的臉，老冰棍連說話的語調都額外的溫和。
斯塔克：“……”
老冰棍居然開始誇他了，他好不習慣。
斯塔克乾咳一聲，轉移話題：“繼續，彆停下，我知道你還有其他想說的，老蝙蝠。你那個來自未來的藍色朋友肯定跟你說過不少消息。”
“他沒有說，不泄露未來的事情，是對過去最好的保護。”蝙蝠俠隱約哼了聲。
實際上，藍色閃電俠很少跟蝙蝠俠說話，直到未來的阿曼達被殺，他們才短暫的談過幾次關於那個“未來”的事情，聊的時候藍閃也是含糊其辭，並不希望他們知道太多。
蝙蝠俠頓了頓，似乎在猶豫，片刻後開口說道：“我確實‘問’到了一些情報。”
套話，然後適當推理。
大家秒懂。
現在變種動物暴露了許多隻，能力也都知道了，加上洛基的預言、藍閃的隻言片語，事情的脈絡終於被理了個大概。
“藍閃的未來裡，不僅是九頭蛇掌握了全部變種動物，而且正聯的關係不算密切，始終保持遇到大事合作，平時互不乾涉的狀態，北極孤堡也沒有被徹底修好。我猜他們是利用鯨頭鸛影響了超人的判斷力，再結合雪災獸的能力，在防禦係統並不完善的北極孤堡裡限製住了超人，讓他沉睡。”
“在我和超人相繼失蹤、綠燈俠不在地球、閃電俠被困神速力的時候，火星獵人和其他主力先後被敵人利用弱點獵殺。到此為止，正義聯盟完全潰敗。”
“我猜用的還是你的計劃。”斯塔克欠欠的插嘴。
蝙蝠俠沒有否認。
“我們沒做什麼嗎？”鷹眼覺得奇怪，左右看看，“我是說，這也太冷漠了。”
“我問過一句，藍閃說他有段時間沒見到‘複仇者’了，按照我們的經曆，結合其他情報推論，那個時候的複仇者恐怕已經因為‘超級英雄協議’和其他一些事情而解體。”
蝙蝠俠說：“隻知道美國隊長帶走了一批追隨者，隨後下落不明。留下的人被打散加入了神盾局，鋼鐵俠單乾。”
斯塔克倒吸一口冷氣，又故作輕鬆的“哇哦”一聲。
“聽到沒？快來感謝我。如果不是我們搞定了盧瑟，這就是複仇者的結局。”
“謝謝盧瑟。”鷹眼嘴硬。
羅傑斯抬手示意他們保持安靜，讓蝙蝠俠繼續。
斯塔克：“說說我吧。”
“鋼鐵俠的死因由於情報不足無法分析。”
蝙蝠俠遺憾的表示藍閃在神速力中能觀測些什麼，是由藍閃的心念決定的，所以大部分都是正義聯盟七巨頭的事情。
“在雷神與巨蛇同歸於儘的時刻，浩克被虹橋錯誤傳送，不知去向，其他人沒有從深眠中醒來，他們在睡夢中被敵人挨個屠殺。隻有極個彆因為各種理由不在地球或者深藏隱蔽之處的人得以幸存，卻始終處於渾渾噩噩之中，難以自控。”
“等到末日之後，也許是因為‘愚者’不能做到百分百控製，九頭蛇又借用了布萊尼亞克的技術徹底操縱超人，利用他的力量來統治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