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讓鯨頭鸛把腦子還給這兩個人。
呆呆卻並不著急, 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們，看得華生身體都貼在了走道的牆壁上，甚至忘記要先解開自己身上纏著的詐彈。
福爾摩斯也在看著他們。
“夏洛克？”華生呼喚自己的小夥伴。
福爾摩斯卻隻是擺擺手讓他閉嘴。
夏洛克·福爾摩斯, 一名傑出的名偵探，毒舌、冷漠、高智商、反社會這些都是他身上的標簽。
就好像洛基被減齡了依然能耍索爾玩, 盧瑟被降智了還能看文件, 斯塔克被降智了也不妨礙他開機甲一樣。
像福爾摩斯這樣的人, 就算被降智了也不至於徹底變呆。
至少現在，他居然還在思考。
這就挺有意思的。
“你的能力下降了？”洛基笑著問鯨頭鸛。
呆呆：……就不想理他。
它正在與夏洛克對視。
呆呆大概是在發呆, 夏洛克的腦子倒是還在轉，趁這個時間他拿出了手機, 拍照，根據圖片搜索找到了對方的相關信息。
“鯨頭鸛, 鳥, 吃……能吃進去的東西。”
淡定，收起手機。
夏洛克嘴裡碎碎念著“不需要被記住的東西”, 就這麼將關於鯨頭鸛的信息歸類完畢, 從自己的記憶宮殿裡丟了出去。
“哦……這些是不是也不太需要來著……”
他逼逼叨叨了一會，不知道又丟了些什麼東西出去, 直接給宮殿裡清了不少地方, 連著大腦都清爽不少。
然後夏洛克又看向了洛基。
臉還是那張臉, 不過洛基的臉本身就有很強的欺騙性, 看上去人畜無害。加上一身精致筆挺的西裝，讓他更像是來自邁克洛夫特·福爾摩斯那邊的人。
這個認知讓夏洛克心情不太好。
他拍了拍華生的肩膀, 轉頭就走。
呆呆想了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環，叨了口, 把抑製裝置打開了。
洛基：“我說了你可以關上那個鬼東西，來，我給你摘了。”
但是呆呆不願意，它左右爪交錯後退靈活地躲開了洛基的手，顯然它想要留下這個，並且按照約定，它會打開抑製器。
“蠢鳥。”洛基評價。
作為交換，呆呆叨住了他的頭發，拔了拔。
“嘿！”
……
…………
“……真不敢相信，我們就這麼把莫裡亞蒂斃了？”
在邁克洛夫特派來的車後座上，華生後知後覺的捂住了臉。那層蒙在他的本能衝動上的理智再次回籠，看著自己剛才乾的事情，華生歎了口氣。
“發生了什麼？”就算是他也知道那不太對勁。
特彆是夏洛克的舉動。
在沒有完全把握的情況下，衝動開槍？
這太不福爾摩斯了。
“我熱愛冒險。”夏洛克居然還替剛才的自己解釋了一句。
“但你並不熱愛犯傻。”副駕駛上的人扯掉了自己的虛擬麵具，回頭看他們，“剛才那算怎麼回事？和我們說好的計劃不一樣！你的假死計劃呢？除了莫裡亞蒂誰還能給你一個假死的機會？”
邁克洛夫特用尖酸的調子狠狠地嘲諷自己的弟弟。
“也許是那些滿天亂飛的外星人？”夏洛克吐槽了回去，“你不是也沒有立刻補救嗎？N個計劃呢？”
邁克洛夫特：……
他也不知道剛才自己是怎麼了。
明明他有計劃的，也可以利用那些狙擊手做文章。
做出個同歸於儘的效果什麼什麼的，也許華生會被牽連，但那是夏洛克的錯誤，可剛才的他卻什麼都沒做，隻顧著為該死的莫裡亞蒂終於死了而歡呼雀躍。
“……有什麼我們不了解的事情發生了。”邁克洛夫特說道。
“是啊，說點我不知道的。”夏洛克繼續吐槽。
這時候司機突然插話：“比如現在有隻鳥正在後麵追著我們？”
一般來說，邁克洛夫特的人都會假裝自己是個物品，不吭聲不移動，完美融入背景仿佛就是他們最高的美學需求。
所以當他們一旦開口說話……
其他人：？！
華生和夏洛克同時回頭，看到了正在上空飛行的鯨頭鸛。
夏洛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不！不要讓它過過來！不要來禍害我的腦子！”
“我猜它不會了。”邁克洛夫特倒是冷靜的很，他一直如此，“我與它之間的距離已經小於剛才，既然現在我們的腦子還是清醒的，就證明暫時沒有問題。”
“但是如果它想要，它還是隨時可以奪走我的腦子！”
“暫時把你的腦子忘了吧。”
“哦？聽起來你好像知道發生了什麼，來說說看吧，我們的‘大人物’。”
“我隻是個‘小人物’，夏洛克。”邁克洛夫特拿出自己的電腦，劈啪一陣拍打，然後遞給後座上的兩人，讓他們自己看。
那是一份文件。
大概屬於不小心看見了也不用擔心被殺人滅口的等級。
“變種動物？”華生發出驚歎。
然後是夏洛克的抱怨：“現在是世界太和平了還是怎麼的？為什麼總有那麼多毫無意義的奇怪東西？”
沒人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