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發綠眸的青年幾乎燒紅了雙頰,咬牙切齒的彆過臉去!
“你……你這沒節操的吸血鬼!!!”
半血族青年反而洋洋得意了起來。
他赤腳踩過地上的玫瑰花瓣,留下一路濕漉漉的痕跡,而後湊到了不敢直視他的獄寺隼人身前,抬起左手撫摸著對方的下巴,像是在逗弄一隻貓咪似的,慢慢覆上了銀發青年滾燙的臉頰。
椎名悠生的右臂在獄寺隼人看不到的地方,環住了兩人之間的沢田綱吉的腰際,將雖然長高了不少但是比起他一米八五的身高還是像個小孩子的彭格列十代目攬在了自己的懷裡。
下一瞬,為了獵食根本就毫無底線可言、本身性格也有幾分小惡劣的半血族青年便吻上了銀發忠犬的臉頰,聲音含笑,帶著麻痹獵物的磁性酥麻:“怎麼,獄寺先生也想品嘗一下吸血鬼的美味之處嗎?”
“……!”獄寺隼人猛地推開了語言上將自己放在下方、卻全身都散發著上位獵食者讓人頭皮發麻全身汗毛倒豎冷汗直冒的危險氣息的黑發青年,“不需要,離我遠點兒!”
然而,棕發青年也被椎名悠生給輕鬆的搶走了。
“十代目!”
“為了自身的安危而忘記主人的安全了嗎,忠犬先生還要更理智一些才行啊。”椎名悠生後退幾步,帶著棕發青年一起,順勢坐在了浴缸邊緣,“綱吉,你怎麼看?”
棕發青年歎了口氣,輕鬆的扒掉了自己身上的鹹豬手,直起身來,抬手就毫不客氣的拍在了黑發青年濕漉漉的腦袋上。
“不要隨便欺負獄寺君啊,悠生。”
沢田綱吉垂下頭,兩人之間的陰影之中,乖巧坐在下方的半血族青年微微抬首,那雙血紅色的眸子裡流溢著熟悉到讓身體瞬間發燙的渴血微光。
在獄寺隼人看不到的、被自家十代目背影所遮擋著的視角裡,山姥切國廣清楚的瞥見了自家被意大利風情浸染得愈加沒下限的主人那好看的手指落在彭格列教父胸口的動作。
沒眼看。
好想拔刀。
——忍住,這是自家唯一的審神者,養了這麼多年,不能說宰就宰。
#今天的山姥切國廣也在弑主的邊緣保持理智#
#雖然也不一定能殺掉#
“嘛,好吧,我親愛的摯友,是我的錯。”
黑發青年站起身,像是什麼都沒做過一樣,笑容清爽且正經。
“歡迎來到萊頓莊園,Vongo Decimo,以及彭格列十世的嵐之守護者,獄寺先生。”椎名悠生執起沢田綱吉的右手,躬身親吻著這位年輕的西西裡教父的手背。
然後,即使隻穿著不得體的浴衣,青年也像是晚宴衣冠考究的男主人一樣,優雅的安排著自己最重要的客人。
“從巴勒莫到那不勒斯的海路還順利嗎?舟車勞頓,先在客廳休息片刻吧。”
棕發青年無奈的笑了:“巴勒莫到那不勒斯的航線是你的,當然不會有任何問題。我想,沒人會對表麵上是全球連鎖的萊頓糖果和萊頓珠寶兩大品牌的老總、背地裡卻是底細不明身份神秘交際網深不可測的武器商理查德發起挑戰。”
“隻要綱吉想知道,我的一切秘密都願與你共享,我親愛的摯友。”半血族青年言辭懇切真摯,句句撩人心弦,“山姥切,麻煩你準備一下紅茶。無醬,麻煩你去把公司新出的巧克力糖拿來。”
站在陽台落地窗簾幕之後陰影處的黑發女仆睜著那雙冷漠而怨毒的血紅色蛇瞳,恭謹有禮、像是機械般鞠了一躬,而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這個無醬……無論看幾次都覺得好詭異。”獄寺隼人咂舌,“那是叫……血仆?雖然長得確實不錯,但總覺得是個很危險的家夥。”
“無醬以前殺死過很多人和鬼,為了避免他繼續傷害彆人,我就讓他成為了我的奴隸,並且封上了他的嘴巴和饑餓感,不得言語,不得進食。他的內心應該是憎恨我的,不過我已經讓他達成了活在陽光下的千年夙願,就當扯平了吧。”
獄寺隼人呆立當場:“他?”
“對哦,無醬原本是個男人——不如說他能擬態為任何年齡性彆,很厲害吧。”椎名悠生斂起笑容,“雖然我對他下了絕對不能襲擊你們的命令,但以他的壞心眼能不能找到迂回的方式就不得而知了。死亡是無法逆轉的人類終焉,綱吉,獄寺,我們已經認識五年了,拋開生意上的立場,就私交而言,我希望你們能在人類短暫的時光中好好的、永遠炫目的活著。”
氣氛一時間像是被某種沉重的悲傷所浸染了。
沢田綱吉歎了口氣,而後抬手扯鬆了自己的領帶:“黑手黨哪有什麼炫目……不過和彭格列的夥伴們還有悠生你相處起來倒是難得能讓我輕鬆一會兒喘口氣兒。”
“哇,居然把我和守護者們視為同等,這可真讓人受寵若驚。”椎名悠生牽著沢田綱吉坐在沙發上,而後穿著浴袍的半血族青年又騷了起來。
他剝開一顆巧克力坐在沙發扶手上,彎腰將彭格列的年輕首領籠罩在自己的懷裡,眉眼波光流轉:“我來喂您吃怎樣,教父大人?”
銀發忠犬原地抓狂:“喂喂喂你這……!”
金發綠眸的大管家終於忍無可忍的拿出本體刀,用刀鞘給自家審神者的腦袋狠狠來了一下!
“主上!!!”
“嗷——唔!咳咳咳——”
為了保持形象不把巧克力噴到重要食物啊不、摯友的臉上而強行咽下去差點兒原地嗆死的椎名·優雅半血族·悠生:……
#被被我錯了!#
#下次還敢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