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的語氣相當挑釁。
悠生平時在禁酒方麵對他的管理很嚴格, 這在太宰治看來簡直就是戳爆對方、又絕不會招致什麼無法承受的慘淡後果的最佳挑釁方式。
衣冠楚楚迎風吃烤串、還帶著同樣正裝的港黑首領一起坐小板凳的半血族青年愣了一下, 側首嗅了嗅：“你喝了從本丸帶出來的酒？”
“你是說壇子裡的酒嗎？沒錯！”太宰少年語氣高昂雙眼晶亮，仔細看看其實已經雙目失焦了。
“……”悠生放下烤串, 有些無奈，“那可不是人類能隨便喝的酒啊。”
“哦？”森鷗外裝作此時才看到自己所在的小桌和彆桌上酒類的差彆, 很是好奇的問道，“這其中有什麼講究嗎, 悠生？”
“實不相瞞，我的這些屬下都不是人類, 是類似於神明的存在, 那些酒也是他們自釀的神酒，比人類所釀造出的酒勁更大……當然, 適量飲一點兒也沒問題。”感受著太宰完全變成了軟綿綿的醉貓在自己背上無力打滾的動作，悠生敏銳的察覺到了麵前的這隻大貓貓眼中的好奇。
不愧是有著師徒緣分的兩人。
“森先生感興趣的話，之後帶一壇回去也行。”悠生隨口叫住了旁邊正在打鬨的清光安定，“清光, 能麻煩你把太宰送回臥室嗎？”
“放心交給我吧，主上！”
森鷗外道了謝, 很自然的拋出了自己早想得到答案的疑問：“那真是意外之喜, 我會珍惜著品味的。不過……你剛剛說那些人是【神明】, 這和他們以刀劍命名有什麼關係嗎？”
目送清光抗麻袋一樣扛起暈過去的宰宰, 悠生的唇角露出愉快的笑容：“日本的神話中, 有些器物放久了就會誕生出付喪神——當然, 是神明還是妖怪我們也無法定論, 總之，他們就是那樣的存在。”
森鷗外萬萬沒想到答案居然是這個，著實有些被嚇到了。
再次望向那些打鬨嬉戲、淪為烤串工人、酣暢淋漓豪飲美酒、與尾崎紅葉過招的男人們時，眼神都變了。
“這……”
這是古董名刀劍們成了精遍地跑啊！！！
這得值多少錢！！！【等等重點？
森鷗外深吸一口氣平複自己受到的衝擊。
“這……太讓人吃驚了。”港黑首領保持住了從容的氣度，“不愧是您。那麼，為您讓我見到這般盛景，不如乾一杯？”
“好主意。”悠生點頭舉杯，“這杯之後，不如移步室內？我和家人們對溫度不太敏感，隻顧著高興，似乎有些失禮了。”
被冬日冷風和燒烤味兒糊了滿臉的森鷗外：……您終於發現這一點兒了嗎！
“偶爾體會一番，倒也彆有雅趣。”
大俗即大雅，沒毛病。
——
在被爐裡一邊喝酒一邊聊著橫濱與世界的發展走勢，悠生沒什麼感覺，森鷗外一時不查居然難得被酒精放倒了。
尾崎紅葉嘖嘖稱奇之後表示她懶得扛這個男人回去，便獨自一人開車走了。
悠生打量著被無情拋棄的港黑首領，覺得對方可以和太宰丟在一起拍照印成新年賀圖CG——醉酒的雙心黑。
趁醉保留黑曆史的念頭在心底蠢蠢欲動，悠生最終還是選擇了放過自己目前的合作夥伴與義子，讓人給港黑首領準備了客房。
洗漱過後，沙灘上的大家似乎放起了煙花，與遠處新年煙火大會的煙花輝映成趣。
“新年快樂，主上！”
“請，這是給主上的新年紅包和新年禮物。”
“主上主上，我的呢！”
悠生忙不迭的接過熱情的刀劍們的賀禮，把自己準備好的新年紅包新年禦守新年賀卡分給特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