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122(1 / 2)

吳嬋娟很快便蓋上了小臂。

她若無其事站穩,整理好身上衣服,望著葉楚楚和葉之衡說道:“楚楚,之衡,我知道你們對我有意見,可媽媽這麼多年沒見過你們,想跟你們好好說會兒話也不行麼?”

葉楚楚望著她蓋上小臂,神思恍惚。

“有什麼好說?”葉之衡拉著葉楚楚避開,眉頭深深地蹙起,“我們之間早就沒了任何關係,你一而再,再而三騷擾我,真當我不會報警嗎?”

吳嬋娟臉色微變,看向葉之衡目光卻沒有動搖,如果放在以前她肯定不會堅持,可今非昔比,有許多事都已經不一樣了。

這是她最後機會。

“我代培培向你們道歉,他年紀小不懂事,聽信了彆人話才對你們不好,”吳嬋娟試圖解釋,“之衡,楚楚,你們彆跟他計較,今日沒空也無妨,等改天我們再聚。”

說罷,不等葉之衡再次拒絕,她就拉著吳培離開。

吳培轉頭朝他們做鬼臉,黑漆漆眸子裡笑容古怪透著一絲陰鷙,叫人在炎炎夏日生出散不去寒意。

“先回酒店吧。”霍正深揉著隱隱作疼腹部,臉色泛白,額頭上沁著一層冷汗。

霍正驊上前扶了一把,不忿道:“什麼小兔崽子!熊孩子一個,真壞!”

其他幾人詭異沉默下來,從前關於葉家姐弟身世傳聞他們也聽過,尤其是前幾天鬨得沸沸揚揚私生子事件。

如果沒意外話,剛才那一對母子,正是傳言中“母親”和“弟弟”。

可是……世上真會有這種母親嗎?

果果幫著葉楚楚固定好身前T恤,擋在她身邊,以免被狗仔拍到,許明月跟在另一側,落單季淮跟在葉之衡身邊,欲言又止。

葉之衡斜他一眼:“有什麼話直接問,彆吞吞|吐吐,丟人現眼。”

“之衡,她真是你媽媽?”季淮試探道,“你不說也可以,沒關係,我隻是……有件事可能要提醒一下你。”

葉之衡漫不經心說道:“生母,不是媽媽。”

季淮想說這兩者似乎也沒什麼區彆,但想到葉家姐弟倆從小到大遭遇,這話倒是一點兒都說不出,他猶豫了下,輕聲提醒道:“我看她十年前照片,好像不是這樣,現在瘦到脫相,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葉之衡搖搖頭,他跟吳嬋娟幾乎沒有聯係,若不是她貿然回國,兩人也根本不可能有交集。

“剛才我看到她小臂上有許多針孔,”季淮壓低了聲音,“我小舅舅是搞緝毒,我在警局裡見過不少類似情況,好像……好像是用過毒品……”

他說完又覺得不妥,又補充道:“當然,這隻是一個猜測,之衡你可以不相信,但一定要上心,以後再見到她,最好不要動她給你飲料之類,以防萬一。”

或許並不太可能,畢竟以剛才吳嬋娟表現來看,她仍是念著葉之衡。

如今是七月酷暑,街上行人大多是裙子T恤,少有人把自己圍得嚴嚴實實,可吳嬋娟卻穿了一件深色防曬衣。

葉之衡沉默許久,恍惚間想起十年前見她那一麵,湖藍色長裙,精神奕奕。

那是一眼就能看出來養尊處優,跟現在天差地彆。

回到酒店,葉楚楚簡單清理了身體,換了身衣服,敲開了隔壁霍正深房門,詢問是否要去醫院,剛才吳培那一拳,顯然是用了大力氣。

他動作敏捷,似乎是從小習武,下手難免重了些。

望著他們之間和諧氛圍,許明月和果果識趣走出房間,在走廊裡說悄悄話,恰好季淮也買了藥趕來,三人碰麵。

許明月率先說道:“季淮,你有沒有問過之衡關於楚楚姐事啊?”

“什麼事?”季淮疑惑道,“你們倆這是什麼表情,還躲在外麵說悄悄話,多大年紀了呀,也不知羞。”

許明月氣得直翻白眼:“我三歲!行了吧?”

“季淮哥,我們是想問,楚楚姐在跟霍正深談戀愛嗎?”果果眨了下眼,主動解釋道,“以前在劇組時候,他們倆就經常在一塊兒,沒想到現在一點兒都沒變,而且還……”

她從前也是不讚成這樁婚事,尤其在葉之衡有意無意洗|腦下,完全成了獨身主義擁護者,可現在想想,這兩個人好像還挺搭。

許明月打起精神,眼巴巴朝他看過來,偏偏季淮不肯正經回答,隻說道:“你們問我|乾什麼,問當事人呐。”

“唬什麼人呢,你肯定是不知道!”許明月揭穿他,滿臉嫌棄拉著果果離開,沒想到轉頭就對上了站在門口葉之衡。

也不知是站了多久,但她們倆根本沒聽到任何聲響。

於果果眼神四處亂瞟,竟忍不住開始心虛,許明月也有些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口好好解釋:“葉……”

“季淮,果果,還有你,一起進來。”葉之衡轉身回房。

平靜語氣中,果果愣是從中聽出了一絲風暴前兆,她想起這些年葉之衡對於眾人單方麵碾壓,偷偷扯了下許明月袖子:“明月姐,我們……彆去了吧。”

許明月拍拍她手背,安撫道:“現在不去,你會被他懟一天,晚上說不定還會親自找上門,橫豎是躲不過去,何必呢?”

於果果:“……”

殘酷真相中夾雜著過往血淚。

另一家酒店裡。

吳嬋娟將小兒子扔在沙發上,沉著臉質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吳培,我想儘辦法帶你來華夏,你怎麼一點都不聽話?”

她來華夏一趟很難,各種意義上艱難。

原本是想著讓他們姐弟三人好好相處,至少以後有人幫扶,也算一條退路,可吳培今天做法,無疑是將後路切斷,想要徹底跟他們撕破臉。

葉之衡對她僅存母子之情,恐怕也將要消耗殆儘。

吳培不以為然,黑漆漆眸子裡劃過一抹無辜:“媽媽,何必呢?你現在所做一切,對於爸爸來說都是冒犯,難道你想離開他嗎?”

“不要跟我提他!”吳嬋娟尖叫一聲,臉色越發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