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楚楚憑借一己之力，不知震懾了多少想找事兒的硬茬子。
“去吧，”葉小臭臭說道，“你可不能當孫子，那一群憨貨，有什麼好慫的。”
葉之衡挑了下眉，很快收回目光，放學後直接跟司機溝通，先一步離開了校園，飄在他身後的葉小臭臭拿出順來的手機。
他能觸碰到的東西有限，幾乎隻有葉之衡的隨身物品，說話的聲音也無法外傳，隻能發短信。
褚明路73號，台球廳。
雙方剛碰頭，正式約架還沒開始，警笛聲便呼嘯而至。
趙銘：“……”
“葉之衡，你玩不起！”趙銘都快氣瘋了，他這邊的人或是拿著棒球棍，或是拿著鋼管，甚至還有唬人的□□，可葉之衡就帶了一個塞滿書的書包！
葉之衡會帶書回去寫作業，惡心誰呢？！
趙銘篤定葉之衡就是在設計害他，眼中閃爍著懾人的寒光，剛把書包撤下的葉之衡差點兒氣笑，漫不經心道：“不是你讓我叫人來嗎？怎麼，不高興？”
葉之衡瞥見葉小臭臭刻意避開的視線，心中了然。
“晚了，有什麼話跟警|察叔叔說，”他轉過身，單手提著書包，“以後離老子遠點兒，下次可就沒這麼幸運了。”
葉之衡走出淩亂的台球廳，驀然發現外麵停著熟悉的車，恰在此時，葉楚楚搖下車窗，眼巴巴的往外看。
“哥哥！我在這兒！”她在人群中發現了熟悉的人影，連忙朝他招手，彎彎的眉眼染上笑意，叫人忍不住心頭一軟。
葉之衡抿了下唇，提著書包，上車。
對於葉小臭臭的舉動，他突然沒那麼生氣了，或許葉安不在意他是否受傷流血，但有一個人，她總是會在意的。
膽小的葉楚楚沒準兒會被嚇哭。
葉之衡被自己的腦補逗笑，屈指敲了下她的小腦瓜：“不是說了讓你先回去？跑這兒來乾什麼，也不怕丟了。”
司機趁機解釋道：“之衡小少爺，是先生的意思，他聽說您在這兒，正在趕過來。”
葉之衡身子一僵，表情都跟著凝固。
葉楚楚重重點頭：“你跟彆人打架啦？哥哥，你打過他了嗎？需不需要我去幫你呀，我很會打架的，真噠！”
葉之衡揉了一把她的頭發，被葉楚楚嫌棄的躲開，氣呼呼的抱怨：“可惡，你自己去打吧，彆動我頭發！”
“小屁孩兒，哪用得著你幫忙？”葉之衡覺得好笑，但想起正在趕來的葉安，心底又生出一種古怪的感覺，“王叔，彆等了，我們回家，不用他過來。”
他指的是誰不言而喻，司機也瞬間明悟，驅車離開褚明路。
葉小臭臭安安靜靜的躲在他旁邊，試圖用手rua一把葉楚楚頭上的小揪揪，但他的手指輕易穿過她的身體，並沒留下任何痕跡。
他突然生出了一些奇怪的感受，在他以往的印象中，楚楚是沒有童年的，她永遠都比他年長，她可以保存很多關於他成長中的舊事，可他卻對她小時候一無所知。
原來楚楚小時候，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可愛的。
葉之衡嫌棄的拍開他的手，臉上儘是不悅：“你乾什麼？那是我妹妹！”
葉小臭臭看向葉楚楚的眼神讓他很不舒服，好像他們認識了很久一樣，可他妹妹怎麼可能認識一隻孤魂野鬼？
哪怕這隻鬼跟他長得一模一樣。
葉之衡甚至一度懷疑過這隻鬼就是他自己，但他葉之衡，怎麼可能老老實實當好學生？
葉小臭臭也很不高興，楚楚是他妹妹沒錯，可他才是楚楚最疼愛的弟弟，“葉之衡”他憑什麼嘚瑟？！
“呸！你才不是一個好哥哥，還有臉說？”
“你算個什麼東西，來教訓我？閉嘴吧！”
“考32分的臭學渣！”
“囉囉嗦嗦的管家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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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之衡從沙發上睜開眼的時候，腦海中一片混亂。
想起剛才恍若如現實的夢境，他忍不住頭皮發麻，可心中又覺得異常彆扭。
恰逢葉楚楚端著杯牛奶朝他走來，多年的慣性讓他下意識接手，抿了一口，佯裝不在意的問道：“楚楚，你覺得哥哥好還是弟弟好？”
葉楚楚深吸一口氣：“葉、之、衡——”
“你又搶我的牛奶喝！”：，，.